这些反常在老实人眼里,不过是亲情重修旧好,alpha的某种绅士行为而已,并没有任何不妥。
顾云霆看向他的目光里,由怜悯开始替换成了担忧,是一种对智商存疑的人要如何完成联盟大学复杂困难的学业的关心。
“所以,要和我说什么啊?他俩走了。”贺铭远一脸认真。
顾云霆抬腕看表,此时已是一刻钟后,该开的车都已开走。他拎着公文包站起身,丢下一句“有时间去医院做个智商鉴定。”,随即离开。
“……顾云霆?!”
渐行渐远的alpha只向气急败坏的某人挥挥右手,便消失在拐弯处。
真是无语。
贺铭远只好百无聊赖地继续待在原座,等候着陆承誉所说的人。
出了岸星,林隅眠直接上了陆承誉的车。
二人系安全带时并没有交流,等准备好后,林隅眠看陆承誉并没有立即开走的意思,于是想要说些什么——
“我……”
他才发出一个音节,
便被陆承誉犭孟//地扌圼zhu下颌/口勿住。
气息氵罙氵罙纟纟尧,直到林隅眠快口乎/口及/不过来,用手开始推阻alpha时,
陆承誉这才放过他,沉下声道:“不用向我道谢,也不要用那样的眼神。”
交错的呼//吸在平复期间,陆承誉抵住林隅眠的额头,用扌旨/月复/扌无/扌莫/着omega微纟工的眼/角,哑着声继续说:
“这是我作为丈夫,应该做的。”
alpha食扌旨曲起刮了下omega的鼻尖,语气里夹着几分调侃却字字认真:
“要有身为人妻的自觉,而不是把我当作是在帮忙的朋友。”
听完这些话的omega,眼睫微颤,半晌,才轻轻颔首。
其实此前,林隅眠暂时无法做到领完证后,便很快投入到“夫妻”的角色中。那些哭过又笑过,希望又绝望的过往和如今,总感觉像是一场易碎的梦。让omega始终保持理智与分寸,不愿意欠对方太多,以免不好收场。
大雪尽管早已停止,但下一场大雪,不知何时到来。
陆承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先前迫不得已,背叛了那句在秦若澜墓前的承诺——“从未对隅眠有过利用的心思。”
现在的他,想用一生去弥补曾经做过的错事。他不要林隅眠与他生分得仿佛只是为了给青墨一个家,他要林隅眠真心实意以“陆承誉之妻”身份自居。
今后,所有荣耀与成就,都只与林隅眠共享。倾尽全力付出,都只为林隅眠毫无保留。
“让我每天能够见到平安的你。”
“这才是作为妻子,应该做到的。”
alpha此时眼里全是当初抢救室门外,快要崩溃至死的隐隐后怕。深觉如梦的不止林隅眠一人,直到现在,陆承誉仍然对于每天清晨能够拥抱着的温热躯体,而感到一丝彷徨与小心翼翼。
黑车从岔路汇于前往联盟大学的主路。
人是一种会为自己找到信念与归宿的生物,对爱的需求也高。
不管是高楼林立间某扇不起眼的灯火,还是这些簇拥于长路带着期愿、宛如星云的车水马龙。众多点点明亮的车灯在夜幕下流淌片刻又偶尔停歇,却仿佛永远不会停止。
因为那是回家的方向。
仍然留在岸星的贺铭远,眼见一小时将至,还没有陆承誉口中的人出现。
接二连三来自兄弟们的“戏耍”,让他有一丝气恼。开什么玩笑,本少时间也是贵如真金好吗。
穿上外套后的贺铭远正起身,无意抬首间却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来人一头波浪卷长发,五官甜美却带着些许陌生的傲慢,合体的粉色裙子衬得身形优美。
“……许佳蔚?”贺铭远愣在原地。
将印象里戴着黑框眼镜胆小怯懦的omega艰难地与面前——并未佩戴眼镜,冷艳非常并一直臭着脸的人进行重合。
“三年了,你还没死?”许佳蔚盯着他,拢了拢耳边的卷发,露出钻石耳环。
动作优雅,话语刺耳甚至算得上恶毒。
贺铭远平静地与她对视片刻,忽然笑了声,
“好着呢,不然怎么能见到,初中一道题错五次的吊车尾,也能被联盟大学提前批录取的奇观。”
许佳蔚身体一僵。
收到陆承誉发来的定位时,她犹豫再三。甚至对着镜子百般打量,确保如今的自己早已和之前云泥之别,能够自信坦然地站在贺铭远面前,尝试为当年的自己出那么一口恶气时。
不料气没出一口,倒是被噎得死死的。
她本就性格纯良,长大后的跋扈傲娇不过是保护自己的武器,此下被贺铭远这么轻飘飘地一激,
双眼瞬间红了一圈。
贺铭远顿时收起玩味的表情,难得有些紧张诧异地询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