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天佑,白白守了一夜。”
况天佑摇摇头:“没事,求叔。那我先去警局看看高保那边怎么样了。小玲应该也快到了。”
求叔点点头:“去吧,这边有我。”
游戏厅里,只剩下求叔对着那具诡异的白骨,眉头紧锁,满腹疑云。
第199章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
嘉嘉大厦天台,风声猎猎。
金正中扎着马步,左手握拳收于腰间,右手紧握着那只时灵时不灵的佛掌,胳膊伸得笔直,全神贯注地盯着桌子上那个空易拉罐。
“佛掌!”他气沉丹田,大喝一声,猛地向前拍去!
……什么也没发生。
易拉罐纹丝不动。
金正中泄气地垂下手臂,无语地瞪着手里毫无反应的佛掌,抱怨道:“喂!大哥!给点面子行不行?一会儿威猛无比,一会儿又装死!耍我啊?”
他不服气,再次凝神聚气,深吸一口气,运足力气猛地朝桌子拍去,却拍了个空。
定睛一看,易拉罐没了。
原来是金姐不知何时上了天台,正拿着那个空罐子,一脸嫌弃:“喝完了不扔掉,放在这里招虫子啊?”
金正中吓了一跳,赶紧收起佛掌,有些尴尬:“妈,你别动我东西啊,我那是用来练功的。”
他打量着母亲,发现她眼神躲闪,心事重重的样子,“你上来干嘛?”
金姐搓着手,眼神飘忽不定,吞吞吐吐地说:“呃…没什么,就是…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手头紧不紧啊?”
金正中狐疑地眯起眼,凑近了些,试探着问:“妈,你……不会是……想跟你宝贝儿子我借钱吧?”
金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拔高声音反驳:“胡说八道!当妈的关心一下儿子不行啊!”
她心虚地走到金正中身后,不敢看他的眼睛。
金正中拍了拍母亲的肩膀,试图缓和气氛,他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行行行!我知道您最疼我了。不过您最近股票不是赚了不少嘛?听说行情不错啊,哪还用得着担心我?”
金姐的脸色瞬间更垮了,嘴角向下撇着,心里哀嚎:赚什么啊!老本都赔光了!但她嘴上却不敢说。
金正中还在追问:“对了妈,你买的哪只股啊?这么赚?也给你儿子透露透露,让我发点小财呗?”
金姐被他问得心烦意乱,没好气地打断:“你啰嗦什么嘛!都说了不是跟你借钱!是……是怕你钱不够用,想……想借钱给你!”
这话她说得自己都没底气。
金正中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受宠若惊:“真的假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妈你真是我亲妈!”他立刻开始大倒苦水:“您刚刚也听见你老公的话了,非要我每个月交三千块家用。”
“我那点薪水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外面吃饭坐车多贵啊,简直是剥削。”
“您要是真能借我点周转一下,那可就救了大急了!”
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把自己描绘得无比凄惨。
金姐听着儿子诉苦,看着他确实不像宽裕的样子,心里那点借钱的心思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深重的愧疚和茫然。
她失魂落魄地叹了口气,喃喃道:“唉……这样啊……那……那算了……”说着就要转身下楼。
金正中还在后面喊:“喂!妈!你不是说要借钱给我吗?怎么走了?”
金姐脚步一顿,头也没回,支支吾吾地搪塞:“啊……对,借”
“不过……今天太晚了,明天……明天再说吧!”说完几乎是小跑着溜走了。
金正中看着母亲仓皇的背影,挠了挠头,一脸莫名其妙:“搞什么鬼啊?奇奇怪怪的……”
况天佑在警局附近潜伏了许久,都没找到高保的人影,家里也没人。
他只好躲在警局外一个隐蔽的角落,耐心等待。
许久,终于看到高保穿着便服,嘴里叼着牙签,大摇大摆地朝着警局大门走来。
况天佑迅速闪身出来,压低声音喊道:“高保!”
高保闻声回头,看到是况天佑,又惊又喜:“天佑?!你小子!跑哪儿去了?这么久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你得罪了哪个黑社会老大,被人沉塘了呢!”
他笑着捶了况天佑肩膀一下。
看到高保依旧活蹦乱跳,眼神清明,没有被僵尸咬的迹象,况天佑紧绷的心弦这才稍微放松,松了口气:“我没事。你呢?最近怎么样?”
高保刚想回答,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天佑这么精明能干,怎么可能会得罪人呢?是吧,天佑?”
高保和况天佑同时转头,只见刘海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眼神却像毒蛇一样盯着况天佑,充满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