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家的地契、房契、雪子名下经营的所有铺面契约,甚至是为未来准备的嫁妆清单……一份不落。
山本未来听到这里,眼眶微红,低声补充:“我那时…已经是僵尸了。这些东西对我毫无意义。所以…我都给了爸爸。”
正是这些雪子留下的产业,成为山本一夫日后在商界崛起的基石,最终铺就了他成为日本首富的道路。
山本一夫顿了顿,继续道:“还有铃木珍…雪子死后第三年,她的丈夫阿追战死沙场。铃木珍与阿追没有子嗣,一直把未来视如己出……”
他的声音里带着对故人的惋惜,“可惜未来后来赌气消失了,铃木珍忧思成疾,自责没能照顾好未来的孩子,最终在1973年病逝。”
毛悦悦静静地听着,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却又感同身受。当听到晴空惨烈护主、铃木珍郁郁而终时,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悄然滑落。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声音带着哽咽与无尽的遗憾:“如果我…当年能多活几年就好了…谁知道身体突然就不行了,连原因都不知道”
她的话被一声冷哼打断。
山本未来目光如刀,冷冷地射向一直沉默坐在角落的碧加,话语里淬着冰:“这还不是多亏了某人?把妈妈的长命灯,几乎全踹灭了”
矛头直指当年碧加对毛悦悦身体的伤害。
碧加脸色一白,感受到未来毫不掩饰的恨意,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敢反驳,只是狠狠地瞪了回去。
山本一夫将毛悦悦揽入怀中,试图用自己的体温驱散她的悲伤,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充满后怕:“别难过…至少你现在还在…真真切切地在我怀里…”
他感受着她的温度,手臂收紧,好像要将她嵌入骨血。片刻的温存后,他抬起头,眼眸凝视着她,带着不易察觉的狂热和小心翼翼的试探:
“阿雪…可是…你终究还是会死…”
“…不如,让我把你变成僵尸吧?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再也不用分离了。”
“什么?!”
山本未来和阿Ken几乎同时惊叫出声,目光警惕而惊疑地看向山本一夫。
客厅里温馨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毛悦悦感受到怀中男人身体的紧绷和那话语里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她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轻轻推开山本一夫,从他怀中坐直身体,漂亮的眉毛微微挑起,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噗…一夫,你是在说笑吗?”
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我可是毛家后人,身负驱魔血脉。变成僵尸?你就不怕我到时候发狂失控吗”
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这危险的提议。
山本一夫却不为所动,他抓住她的手,眼神执着得近乎偏执,带着深沉的落寞:“阿雪,我是认真的。”
“我无法想象,如果再失去你一次,我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会比死亡更可怕。”
那份恐惧,深入骨髓。
山本未来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到毛悦悦身前,像护崽的母狮般将她挡在身后,对着父亲怒目而视:“你为什么还是这样?!永远只想着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
阿Ken也紧张地站起身,挡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
山本一夫缓缓站起身,那股属于王者的冷冽气息瞬间弥漫开来,眼眸危险地眯起:“未来,如果我把全世界的人都变成僵尸,所有人都和我们一样!到时候,还有什么分别?还有什么不可以?!”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偏执疯狂的“Boss”状态。
碧加立刻如同影子般站到山本一夫身侧,毫不犹豫地应和:“我赞成Boss的话!”
她的忠诚,带着一种盲目的狂热。
山本一夫不再看未来和阿Ken,目光越过他们,灼灼地锁定在毛悦悦身上,带着孤注一掷的期盼:“阿雪,你会明白我的,对不对?为了我们永不分离…”
毛悦悦看着眼前这个执迷不悟的男人,看着他身后碧加那盲从的身影,再看着挡在自己身前、满眼担忧的未来和阿Ken……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荒谬?无奈?还是对这份沉重爱意的叹息?
她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冷笑,而是发自内心觉得荒谬又带点怜惜的笑。她笑得肩膀微颤,甚至捂住了肚子。
山本一夫愣住了,眼中满是错愕和一丝受伤:阿雪…在嘲笑我?
毛悦悦好不容易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轻咳一声,拉着未来重新坐下。她看向山本一夫,眼神清澈,带着洞悉无奈和调侃:
“咳,一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