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怀疑殿下身边有叛徒?”辉夜秀问清细节后如此说道。
水无月迁靠坐在床上,神情严肃地点点头。“那伙人对我们护卫的人数和实力都了若指掌,要说没人通风报信我是不信的。”
辉夜秀已经在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也不怕那个叛徒听到风声后就跑了,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寻找殿下的下落。
“我仔细查过殿下逃跑的痕迹,痕迹到一处草丛那就突然断了,殿下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我扩大范围之后还是一无所获。”
在辉夜秀说到凭空消失这一点时,水无月迁愣了愣,沉默下来,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你想到了些什么吗?”看着水无月迁陷入思索,辉夜秀以为他想到了些什么关键点。
“好吧,我告诉你,但你要为殿下保密才行。”水无月迁压下内心的纠结,现在应该以殿下的安危为重,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殿下的秘密告诉辉夜秀。
“我们都知道,殿下只是个普通人,没有查克拉也用不了忍术。但殿下身上有一股别的力量,虽然很微弱,但在重要关头还是有自保之力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会选择放下殿下回头去抵挡追兵。”
“那就是说,殿下很可能是真的凭空消失了?”辉夜秀手指有规律地敲打桌面,得出了这么一个他从来没敢想的结论。
“殿下现在应该在一个敌人找不到,我们也找不到的地方,凭我们和殿下的默契,我们一定能挖出叛徒,抢在他们前面接回殿下。”水无月迁脸上浮出淡淡的笑容,虚弱的声音里不乏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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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水无月迁猜测的那般,阿澈确实瞬移到了一个他们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有谁能想到涡之国大名之子佐藤澈会藏身在火之国短册街的第一大花楼里呢?她自己都不敢想……
阿澈在被花楼里的姐姐们悉心照料几日后,终于醒了。
华美的长裙,精致的首饰,宽敞的房间,阿澈很难相信她这个身份不明的人能得到这样待遇。
她甚至感觉到了一种要被迫转行的危险。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在被花楼里的姐姐们捡回来后,她的日常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上午跟乐琴姐姐学习三味线,下午跟霓裳姐姐学习舞蹈,这一天天过得贼充实。
今天晚上还有一位据说曾服侍过姬君的老嬷嬷来教她坐卧礼仪。
“做得好!”老嬷嬷看着阿澈温柔端庄的姿态,满意得直点头。
案几上的香已燃尽,授课时间终于结束了。
目送老嬷嬷退出房间,阿澈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活动僵硬的手脚。她生无可恋的眼神仿佛在说,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阿澈清醒后便被花楼里的姐姐们赶着学这学那,她糊里糊涂地在这里待三日才渐渐摸清花楼的情况。
说实话,如果只是“学业”繁忙些,阿澈其实并无意见。好吃好住,还有一流的音乐舞蹈老师一对一授课,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和花楼里的姐姐们比,她这菜鸡才艺根本上不了台面,论容貌自己也比不过给她授课的乐琴和霓裳。所以阿澈自以为自己是安全的。
直到今晚见到这位老嬷嬷。阿澈才再次警惕起来。
普通的花楼为什么要让游女学贵族的礼仪?何况这位老嬷嬷教授的东西完全是要把她打造成一位姬君?
如果花楼需要一个类似姬君般高雅的游女,那为什么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来历不明的她?
阿澈不是一个喜欢阴谋论的人,但现在她举目无亲,初来乍到,小八把她瞬移之后又陷入了沉睡,她的后路被一一堵死。她现在宁可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也不能给别人伤害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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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好面生啊?他是谁啊?”自从阿澈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就开始有意地四处逛逛,功夫不负有心人,阿澈总算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唉?你不知道吗?他可是火之国大名鼎鼎的忍者千手柱间啊!”被阿澈拉过去的侍女随口给阿澈解答,丝毫不好奇为什么千手柱间会出现在这里。
不是吧,我记得千手柱间只是好赌来着啊?难道……?
阿澈猛地摇摇头,不去多想。自己都快被温水煮青蛙了,哪还有功夫好奇别人啊。
实际上,阿澈的直觉还是很对的,千手柱间来花楼的目的并不单纯。
或者说,这家花楼的本身并不单纯。在繁华的短册街,一家没有靠山的花楼是不可能做大的。
而这座花楼正是千手们探听消息的一处暗点。
但千手柱间此次亲自前来并不是探听情报那么简单,他是来找人“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