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我又不是因为你有趣才和你谈恋爱的。”
“我喜欢你对我的独一份的温柔,喜欢你在意我、紧张我的模样,喜欢看你做饭,喜欢吃你做的饭。”
“喜欢你牵我手,我觉得很温暖,喜欢你把我抱个满怀,会让我觉得很安心。”
“喜欢你的脸,你的眼睛,你的眉毛,你的嘴唇,喜欢看你笑,也想试试看你哭。”
“虽然你总爱捉弄我,撩拨我,以前还坏心眼地逃避我,但目前来说我觉得你这些小缺点都很可爱,可爱到抵过了当时被你的别扭激怒的愤懑感还有心慌意乱的失落感。”
“可爱可爱,可以怜爱,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啊?”
沈知行自顾自地说着,视线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只感觉手掌中的温度越来越烫人了。
“你怎么了?”
“你先......放开我......可以吗?”
秦砡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紧抿着嘴。
“为什么?”
沈知行看秦砡这个样子,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她不高兴了。
“我不放,我哪里说得不对吗?让你生气了?你直接告诉我就好,我可以接受的,我也可以改的。”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秦砡把眼睛露出一条缝隙,声音都带了点颤抖。
“我只是......太高兴了,没有别的意思。”
“真的吗?我不信。”
沈知行扒开秦砡的胳膊,仔细去瞧,心中一紧。
“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眼眶红得不行,好像马上就能蓄满泪水一样,尽管刚刚说了想看她哭,但是也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还说没有?这都要哭了!虽然我不知道是哪里错了,我先跟你道歉好不好?”
“没有!”
秦砡顾不上挡住自己的表情,急忙去捂住沈知行的嘴。
“都说了,我是太高兴了,你没听过一个词叫做喜极而泣吗?”
被沈知行这么一惊一乍的,秦砡酝酿的情绪也渐渐消散。
“喜极而泣?”因为被捂住嘴,发出的音节很是模糊。
沈知行只听过,没见过,还是有些狐疑地看着秦砡。
“你怎么能以这么平常的语气讲出那些话来的?”
秦砡眼神躲闪,慢慢放开了手,现在感觉整个人都快烧了起来。
“我也不是什么诗人作家,能够把写出华丽的辞藻,动人的故事,就只能用大白话把自己心中所想讲出来而已。”
沈知行感觉讲出这些话并不是一件难为情的事,向恋人诚实地表达自己的爱意难道不应该吗?
想着想着,沈知行顿悟了。
“你害羞了?”
揶揄地看着现在脸红得像煮熟的小龙虾一样的秦砡,沈知行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而后又觉得自己竟然这么迟钝。
在她说出这句话以后,秦砡的头顶都快要冒白烟了,一个转头趴进了被窝里,用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脸。
“讲这些话的我都没有难为情,你就是听着而已,怎么都能害羞到没脸见人了?”
沈知行第一次看到秦砡这样,感到新奇的同时,又纳闷儿这个平时讲个什么事情都能打直球的人,怎么这会儿只是听了几句话就能脸烫得能煎鸡蛋了?
“我只是......太突然了,一时没做好准备。”
秦砡细碎的声音从枕头缝隙里传出来,瓮声瓮气的沉闷。
“那你要好好习惯,以后我说不定还会突然讲出这种话的。”
沈知行不免觉得好笑,爬到秦砡的背上,去扒拉她的头发。
“你也应该学着向我表达你的感受,让我知道你的心中所想,这样我们才能更长久,对不对?你不是还要跟我签婚契,束缚我一辈子吗?”
秦砡的脸整个埋进枕头里,耳朵露在了外面,沈知行拨开有些炸毛的黑色长发,一下就摸到了热得烫人的耳垂。
沈晋教会沈知行的其中一条就是坦诚地表达自己的需求和自己的感情。
一开始以为秦砡也是个足够坦诚又直球的人,现在看来,那些都不过是不足以触动她罢了。
因为觉得无所谓,所以也就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或者还在能够伪装的范围内,尚可忍耐,实际上她却是个别扭到不能坦率表达自己感情的人。
想到秦砡的原生家庭,沈知行大概也能猜出几分这样的性格是从何而来了。
幼时不被重视的需求,长大后也就放弃了表达,自然而然地就养成了封闭心态。
像是蜗牛缩回壳里,如果想要一探究竟,要么打碎,要么让她自己探出头。
可是,沈知行又如何忍心将秦砡赖以生存的壳打碎呢?
“没事的,我们慢慢来,时间还多得很呢,你可以先听我说,然后再慢慢尝试,不用嘴说也没关系,也可以用行动表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