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也不太像......”
丁母震惊地看着上空漂浮的两个人影,一个身着红色长马褂,头戴锦帽,个子不高的微胖老者,另一个是身着黑色鳞甲,肩宽瘦高,长胡子老者。
“没头脑和不高兴?”
秦砡拉了拉沈知行的手腕,凑近她的耳边低语。
说是低语,但是在这么安静的房间里,还是能传到其他人的耳中。
“噗哈哈——”
没想到丁语沫是里面唯一一个没忍住笑出来的,一边笑一边捂着嘴,因为忍得太厉害,肩膀都在颤抖。
“你的笑点还挺奇奇怪怪的呢。”
孟呓拍了拍丁语沫的后背,一下一下地给她顺气。
最后,等丁语沫笑够了,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趴在了孟呓的怀里,她的肩膀上还有些刚刚笑出来的眼泪浸出的水痕。
“诶?”
沈知行捋了捋根本不存在的胡须,表情玩味。
“嗯。”
秦砡托着下巴,时不时地点点头。
“对——对不起!”
丁语沫脸皮薄,皮肤也白,一下子就红了,猛地把人推开。
“哎呀哎呀,没事没事。”
孟呓毫不在意地挠挠头,笑了笑。
只有丁母和两个魂被这种氛围隔绝在外了,看得一脸雾水。
“大师,这两位是?”
丁母虽然从未见过着两张脸,但是却觉得有一股亲切感。
“应该是伯母的祖辈吧。”
沈知行回答地漫不经心,还记着差点被烫的仇。
“应该是德高望重之人,去世后便被供奉,一代一代传下来了。”
“好像是听爷爷讲过,我们祖上出过一个将军,还有一个商贾。”
丁母看着两个魂若有所思,也没了一开始的震惊。
“不过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就是了,原来如此啊。”
“你们这些晚辈,供奉的时候就不知道把贡品分开吗?”
财神模样的老者在丁母周边晃来晃去,一个劲儿地抱怨。
“就那么一份草莓,全被他吃了,我一个没吃到!”
“额......”
虽然灵体碰不到真人,但丁母还是左躲右躲,生怕挨着半分。
“那我.....过两天买了新的给您重新供上?”
“这还差不多。”
没头脑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满意地点头。
“不公平,他有,我也得有。”
不高兴是真不高兴了,居高临下盯着丁母,眼神幽怨。
“那......给您也供一份?”
丁母试探性地开口。
“嗯......”
不高兴的眉眼松了很多。
“吃吃吃,就知道吃,上次那一盘都被你吃了!你有什么资格谈公平不公平?”
“我后人愿意,管你什么事?”
“那我让你吃不到一颗!”
“你问问我手中的红缨枪答不答应!”
“暴力战争不可取!现在都讲究和气生财!”
“敌人来犯当然要用武力解决!畏畏缩缩实非大丈夫所为!”
不高兴和没头脑吵了起来,但也就是叉着腰互喷口水的程度,谁也没动手。
“伯母,这就是你不舒服的原因。”
沈知行一脸无语,语气凉凉。
“因为草莓?”
秦砡难以理解,又无可奈何。
“怪不得我做梦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我耳边吵架。”
丁母的表情也有点难以言喻。
老小孩老小孩,果然没错。
能因为一盘草莓闹得不可开交,也是颠覆了丁母的认知。
“那怎么办?我要给他们二位重新供两份吗?”
丁母问沈知行。
“那你属实有点太容易欺负了。”
沈知行无奈笑笑。
“打住!”
沈知行手臂一挥,拳一握,像音乐会上的指挥家最后的结尾动作。
“你们再吵,三道贡品也没有了!”
没头脑和不高兴的声音果然停了下来,齐齐望向沈知行。
“小女娃,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吧?”
“你这小崽子,还敢威胁我们?”
这个时候倒是统一战线了,沈知行乐了。
“你们就因为一盘草莓都快把人折腾死了,这草莓得有多好吃啊?”
五人一魂的六道视线齐齐投向不高兴。
不高兴浑身一颤,咽了咽口水。
“也......也就那样吧。”
“那就是因为也就那样的草莓把人快把折腾死了,你们要想犯下杀孽,我现在就能叫阴差给你们送去地府赎罪,好在人没事,受完刑还能让你们转去投胎。”
沈知行单手叉腰,举着另一只手,看着手上的指甲,吹了吹指甲缝里根本不存在的灰。
叉着腰的手把衣服拨开了一点,故意露出挂在腰间的召荫令。
每次说点什么吓唬人的事情时,沈知行总会靠动作营造出一种狂妄感,实际上却因为害怕暴露,才把视线转移到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