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标准的赫塔利安语,其中的口音一听就知道有刻意学习过,这道声音是如此虔诚,它标志着赫塔利安人对于迪特马尔好感的一个标志:即使是激进分子,也不可能厌恶此时此刻来自于迪特马尔的这位维纶主教。
然后她转身:“诸位,我在此向你们介绍这个王国不容置疑的国王。你们都愿意向他宣誓效忠吗?”
四周传来号角声,人们手挥国旗,发出雷鸣般的呼喊声:“上帝保佑奥古斯都国王!”
一个好的加冕仪式无疑是重要的,这种情绪极易感染人,她看到王国议会的某些议员们听着他们的呼喊声,先是面红耳赤,然后面色惨白,有些人甚至抹起了眼泪。
这些人想必之后会成为这个国家能够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重要力量。
看到来自于赫塔利安地区各个阶层的人在自己眼前正在构成一个新国家,拥有为其出生入死的理由,她忽然认为自己生来就该做这种事。
……
‘上帝将你治愈,
国王把你触碰。
让我为你加冕,
你是上帝的上帝,
你是国王的国王,
赫塔利安人啊!
预卜你的命运,
展望你的前程,
走向未来吧!’
……
在加冕日这一天,西比尔表现的完美无瑕,没有任何可供指摘的地方。可是,要赢得所有赫塔利安人的好感,无视掉她身上所有的迪特马尔特质也是不足够的。
迪特马尔、赫塔利安,两国友谊注定不能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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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的那首诗是我胡编乱造的,别当真,只是我自己喜欢这个调调罢了。
第141章好树是不会长歪的!
但那是之后需要考虑的事情,在返回波尔维奥瓦特之前,她打算去一趟维特瑙芬临近的佩文斯处理一下私人事务。需要稍微警告一下。
她在信中告诉德兰:“前维纶公爵夫人亨丽埃特·阿德莱德·玛丽·路易莎正住在这里,让我说的更清楚一点,这位就是我的母亲,你也可以称呼她为妈妈,总之就是这样。”
佩德里戈家族在此地拥有不少地产,而这些地产都是围绕着一座建于一百年前的安格城堡分布着,在城堡旁边还耸立着一座建于三百年前的古塔。
远远看上去,这座古建筑群显得是那么庄严而凄凉。
它们原本属于她的祖母,她的祖母是亨利六世财政大臣的女儿,这个老人活了72岁,在她10岁时才与世长辞。她在这里住了大概两年,住到8岁。
安格夫人(指她的祖母)有两段婚姻,她和第一任丈夫生下的女儿便是亨丽埃特的母亲,第二任丈夫才是她的祖父夏尔·德·佩德里戈。当时的维纶公爵同样也是二婚,她的父亲卡尔·德·佩德里戈是他第一任妻子的孩子。
两人的婚姻只持续了一年,她的叔叔算是遗腹子。
所以维纶公爵卡尔·德·佩德里戈和已经被送上断头台的亨利八世不仅是表兄弟,还是舅舅和外甥的关系。
至于卡尔·德·佩德里戈和亨丽埃特·阿德莱德·玛丽·路易莎是什么关系,西比尔觉得解释起来实在是太麻烦了,所以干脆不解释。
相对于她来说,她那位可怜的弟弟才是正常的婚姻产物。
西比尔离开保姆家后,由于叔叔的帮助,没有和父母同住——她的父亲那时候在部队任职,母亲常常是波尔维奥瓦特各式晚会的常客,这两人确实也没有什么照顾人的能力,她便被送到赫塔利安地区佩文斯的安格城堡,直到8岁。
她记得那时由她的新保姆陪同,经过17天的艰难旅程才来到这里——她的父母不肯为她破费,也可以说是不肯例外,所乘坐的马车是一辆用来装载葡萄酒的大货车。
“……安格夫人是个卓越不凡的女人,虽然当时我的年纪还很小,但在我的家庭里,她是第一个爱我的人,也是第一个使我享受热爱他人的那种幸福的人。那种感觉该怎么用言语向你诉说呢?那是我越往后越能够感觉珍贵的东西。我对她无限感激!正是那些在我最初感受到的东西构建了我往后性格的底色,我的父母对我毫无感情,我这么说可能有点像是在抱怨,但是我认为有必要告诉你,因为这正是此时我内心在想的事情,在我残废之后,我就被家族认为是一个废物,是令人恶心和屈辱的对象,我被送到了波尔维奥瓦特郊区的保姆家,在那里,我被遗忘了三年有余,维纶公爵卡尔·德·佩德里戈许久才会过问我一次。对于我受到的漠视,我不抱怨任何人,我也相信对于我的那种匆忙安置是由我身上的那种特殊情况所决定的,但是人是有虚荣心的。造就一个天才需要什么特别的材料呢?有时候只是需要一点点不是真实火焰的磷光。我庆幸当时我还不知道什么叫老,什么又是臭,我喜欢她拿我当成她的小猫咪和小鹦鹉一样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