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面令他终身难忘。
奥尔巴尼认为对方有帮助自己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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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写到我的中心立意了,不过这次只是略一下。
第139章我认为我今晚能够梦到你
奥尔巴尼进入迪特马尔大使馆,第一次与西比尔进行公开会面的时候,大使馆里可谓是人声鼎沸,拥挤不堪——除了来办事的一些赫塔利安人,几乎所有的在维特瑙芬的迪特马尔人都集中在这里了,以至于他十分艰难地穿过人群才得以进入这个佩德里戈的卧室,在这里他受到了不同于他人的热情接待。
他没有忘记请求他人时自己该有的态度,在第一次看到对方时他便脱帽致意,将帽子贴着胸口微微躬身,在穿过房间的半路上再次致意,最后站立在沙发旁边时是第三次。
西比尔正站在这里恭候他的到来,帽子拿在手里,在他尚未进门时就站起了身,在他进门时就表示起了欢迎,在他第二次和第三次脱帽的间隙中开口:“我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那么多的迪特马尔人和赫塔利安人。”
那波尔维奥瓦特腔调的迪特马尔语的确迷人。
奥尔巴尼认为每个同这个佩德里戈说过话并在听到对方声音时看到对方愉快笑容和面对对方不断释放出善意的人,都会认为自己今后不管想什么都不是妄想,不管做什么都会成功。
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西比尔戴上帽子,他也戴上帽子,开始作为一个国王候选人发表赫塔利安对迪特马尔的致辞,每次提到赫塔利安或者迪特马尔时,他就会再度摘下帽子,表示尊敬。
这段致辞十分冗长,西比尔是一个很好的演员,她全程保持微笑,但在对关键词进行过滤后,她几乎一句话都没有听到脑子里,只是大概了解到奥尔巴尼很多话都是在奉承她,然后她也是用这样亲切的微笑打发了他:“我们会再见面的。”
他知道自己发表完这样的致辞后就没有理由继续逗留了,等着办事的人那么多,还会引起卡弗兰方面某些不必要的误会。
但他就是有种感觉,认为事情的发展有了个好的开端,尤其在走出这间房间时,堵在门口不敢进来的那些人向他表示:“您受到的礼遇就好像是个国王。”
他便更加这么认为了。
很快他就谋求起了第二次见面,这次见面当然就不是公开的了,由他的朋友暗中牵线,在贴身仆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被带到了白天才来过一次的迪特马尔大使馆。
阿道弗斯·冯·奥尔巴尼唯独忽视了一点:迪特马尔的外交部长为什么要帮助他?
因为迪特马尔驻赫塔利安大使,他的这位朋友告诉他:“我们的外交部长从私人角度来说,是一个善良、温和乃至于温柔的人。”
光凭这个人内心对他人温暖且深厚的感情?现如今真的存在这样的人吗?
“只要您表现得情深意切一些,您就会得到您会得到的一切。”阿道弗斯·冯·奥尔巴尼记得这句告诫,竟然之后就再也没有怀疑这一点了。
“认识她时,她年方25岁,您知道这个年龄的女性尤其迷人。那时她已经结婚9年了,可我丝毫看不出来她和15岁的花季少女有什么差别……令我心生爱慕的不只是她显贵的出身和她众所周知的魅力,还有她从未被人发现的美丽的心灵和品性……她现在是一个帝国的女皇了,但是在我眼里,她始终是艾谢·哈芙莎……一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我就会喜不自禁,她穿着……”
奥尔巴尼沉浸在自己的回忆当中不可自拔,他不知道,当他兴致勃勃地向对方讲述起自己和艾谢·哈芙莎的爱情故事时,这个佩德里戈坚定的却是另一种想法——如果这家伙要做赫塔利安的国王,一定要他在国王选举前结婚。
越是聆听下去,她越是这么认为:奥尔巴尼这样一个过了三十岁却仍然非常天真的人十分适合做赫塔利安的国王,很可能短时间内也找不到比这更适合的人选,而这样的人若还是单身,对迪特马尔来说就太可怕了。
最后奥尔巴尼提出了自己的请求:“放眼天下,我认为只有她是决不会变心的,如果注定要坐在最高权力的宝座上,我希望的也只是女皇丈夫这个身份,辅佐她处理朝政,而不是成为赫塔利安国王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结婚。”
在长久的聆听后,西比尔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她很坦然地回答他:“阁下。我并不想完全令您失望,但我要问您本人,我能满足您的愿望吗?我的地位是迪特马尔所赐,我专注于我的职务能够让我做的一切事情,面对一个赫塔利安人,他对本国事务的影响力完全赖于未来取得的国王王冠,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依照我的感情行事。假如我帮您这个忙,谁来当这个国王?我要如何让我的祖国替我承受这种个人绝不可能承受的损失且不会引起卡弗兰人的不满呢?……因此,我很遗憾,阁下,我只好牺牲帮助您可以带给我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