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共和国,罗曼共和国,不管是利奥波德十一世,还是梅齐·戴里尔,似乎谁也不明白共和国究竟是什么意思,谁也不清楚,就是德兰一手扶植起来的那些自由之子俱乐部的议会议员们也不清楚。
只想要得到却不讲究付出,那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何况罗曼共和国是一个国家,并不是一个人。
自由、平等、博爱!这都是很好很好的词,来自于共和国的每一个词都是很好的,但是,凭什么罗曼共和国认为迪特马尔会无偿给予它这些呢?
自由也好,平等也好,博爱也好,军队买不来的东西,当然是要用钱来买的。
感到庆幸吧,罗曼共和国还有钱,迪特马尔对罗曼共和国经济上的要求并不高,和罗曼王国的横征暴敛相比,只是要求罗曼共和国和迪特马尔建立共同的市场,按照一定比例持有迪特马尔的国债而已。
人们以为,如果他们不再迷信世袭君主制而坚信民主共和制,那就已经是非常大胆地向前迈一步了。实际上,国家无非是一个阶级镇压另一个阶级的机器,而且在这一点上民主共和国并不亚于君主国。
迪特马尔共和国无论如何都是代表着迪特马尔的国家利益,而不是代表着罗曼共和国的国家利益,国家与国家之间以前该怎么打交道,现在也还是该怎么打交道。
共同的意识形态向来都只是加分点,而不是关键点。
更何况现今的罗曼共和国除了以上两点外,它偌大的国土对迪特马尔来说,除了能够供养在其境内的罗曼军团外,也没有更多的好处了。更不要说这些好处并不是通过罗曼共和国议会议案表决得来的。可以走这样的形式,但往往没有必要。
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罗曼共和国如何能够依靠几声呼喝得到?
德兰作为执政的心足够冷硬,她只管向罗曼共和国要求迪特马尔应该得到的东西,至于罗曼共和国的脸面,他们既然不要,她又有什么好顾及的。
她自认为自己没有去谴责这批没脑子的巨婴,就足够仁慈了!
收到巴伯的信后,德兰随即写了回信,要求立即逮捕参与印刷诗歌的罗曼共和国国民自卫军军官们,同时写信给梅齐·戴里尔,告诉他:“如果你的内政部长和警务部长能够有效地履行职责,你就不会看到迪特马尔人在罗曼共和国境内逮捕罗曼人这种令人感到耻辱的事情了。”
作为应对,梅齐·戴里尔代表政府提起公诉,使得反诗作者被送上议会进行公审,议会判其有罪后,其作者也被逐出了军队。
梅齐·戴里尔向德兰提出了辞呈,但德兰没同意:就当前情况来说,一个无能的罗曼共和国领导人要比一个有能的好得多。
无能在这时,并不能认为是一种罪过。
罗曼共和国的现状不得不让德兰重新考虑战争过后,对于已占领的赫塔利安地区的政策。
如果想要迪特马尔和整个赫塔利安都休养生息,摆在她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采用联邦制,让被征服的每一位君主都继续当他们各自国家的主人,当然,条件要有利于征服者。如果采取这样的方式,她现在就可以恢复罗曼共和国当中几个公爵的爵位做一番尝试。另外一条就是统一兼并这些国家,如果是这样,她想迪特马尔的军队永远都不可能休息了。
很快,德兰就有了实践这种想法的机会。
由东方军团和赫塔利安军团组成的迪特马尔军队已经集结在了赫塔利安地区被占领的施泰因策伦堡,德兰还没有赶到前线,在当地的部队正按照她沿路发出的指令稳步向前推进。
进行过短暂休整的卡弗兰人不甘示弱,采取了行动,在庞斯特勒姆大公国与共和国军队相遇了。
然而,出乎德兰意料的是,等她赶到时,她面前的卡弗兰人竟然开始撤退了。
几天后谜团解开了——在卡弗兰发生了政变。艾哈迈德二世被赶下台,接着便宣布退位,现在已经成了阶下囚。他的妻子艾谢·哈芙莎改称为‘艾谢一世’,卡弗兰人宣布由这个女人继承帝位。
4月初,新生的女皇差遣使者来到波尔维奥瓦特,提议签订卡弗兰与迪特马尔的互不侵犯条约。
迪特马尔和卡弗兰并没有任何一寸土地是毗邻而居的,两国之间除了罗曼王国,还隔着一个赫塔利安。
罗曼王国是卡弗兰人的盟友,那么……是了,两国之间只隔着一个赫塔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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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人们以为,如果他们不再迷信世袭君主制而坚信民主共和制,那就已经是非常大胆地向前迈一步了。实际上,国家无非是一个阶级镇压另一个阶级的机器,而且在这一点上民主共和国并不亚于君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