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重要吗?
我的衬衣躺在T恤旁边,它们安安静静凝视着我们。小猫看得懂吗?它看得懂吧。可它趴在地上,早已没看这边。
我呢?
我在哪里。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好几次有什么东西要将我托举到天花板。
我听到陌生的声音冲破我的喉咙。
但还没有。
这种感觉有点过于奇妙。
我觉得自己像一朵冰淇淋。
我问林筝墨,我是什么味道的冰淇淋。她不回答我,她只是一味地吃。
哦。
我是谁。
我是简越。
“林筝墨......”
“等一下......”
等一下等于不等一下。
不等一下的结果是失控。
天花板的灯,开始变成一个巨大的、火红的太阳,听说太阳只会在与行星相撞时爆裂,爆裂的光束迅猛地朝简越的眼睛刺过来,高温岩浆滋杀着她的皮肤,于是,化成了一滩水。
林筝墨是一个合格的清理工,正在打理着简越的船舱,甲板上的水痕是水手胜利的勋章。
简越睁开眼的时候,额前的一滴汗正好滑落,滴在耳鬓上,她神志虚晃,好久才看清林筝墨的脸。
林筝墨别了一下耳边的发,雪腮上拂了半点红,她朝简越靠去,两人依偎在一起。
心跳是共鸣的证据。
林筝墨抿了抿唇,依旧在回味着唇边的味道。
今天是,甜味简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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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林:小1一下,略施小计,耸肩jpg.
简:麻了[爆哭]这个女人是骗子,她超会[爆哭]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吻得正尽兴
第五十九章
林筝墨当初买这套公寓的时候, 是为了不住教师公寓,可现在又把这套公寓空出来了。搬家那天,看着家具留在地板上的浅印,忽然感概:怎么什么都会变。
人会变, 想法会变, 连家具位置也会变。
搬家师傅把她的钢琴抬上教师公寓七楼, 老腰直颤:“原来您是音乐老师啊!”
“我不是。”林筝墨站在新的客厅,手指拂了一下钢琴上的灰, 环顾四周。
教师公寓的空间是要宽绰些, 南北通透,四面敞亮,阳光和风都喜欢来这里闲逛, 那风一吹,简直心旷神怡。这建筑虽然是有些年头了,比不上新的电梯楼, 但里面还算崭新。
林筝墨实在挑不出毛病来,也许唯一的遗憾是, 她和简越要把这里布置得像家一样, 但她却并不在这里生活。所有的家具都是幌子, 为了刻意昭告全世界:我住在这里,和简越只是邻居。
“床和家具大致都给您摆好了, 其他小物件就你们自己整理了罢?”
“好的。”
“如果您满意, 麻烦在平台上给个好评。”
林筝墨颔首, “谢谢。”
几个搬家师傅走了,听到楼道里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林筝墨和简越对视一眼,两人唇角里同时漾着笑。
简越主动过来抱她,言语之间夹着欢喜:“恭喜林老师搬家, 恭喜恭喜。”
林筝墨想说多多包涵,又怕简越笑她假正经,索性搬来一张凳子,抬起琴盖,兴致升起,“弹给你听。”
回忆起两月之前,那时和简越还是正经的同事关系,那天骑着电动车去找沈礼萍的奶奶买凉面,偶遇瓢泼大雨,晚上又回公寓避雨,她一时兴起,给简越弹了那首《春日,樱花还有你》。
那天,琴声只是一种自我的纾解,她不在意简越喜不喜欢,好不好听,一切的一切都围绕着自己在转,可现在完全又是另一回事了。
林筝墨弹过很多曲子,那那些繁复黑白键外,曾有无数听众赞赏,但她一个都不期待。一个残忍的事实,琴声对她来说并不是必需品。
她常常在想,如果有一天真的要走心地弹一曲,那一定要弹给自己喜欢的人听,那种想要表达的欲念,在此刻展现出来。
“我还是弹那首。”她笑着对简越说,“独属于你的《春日,樱花还有你》。”
在距离简越不到半米的距离,清越悠扬的琴声忽然响起,密密层层的音阶在指尖跳动。
简越渐渐被琴声吸引了。
夏日早已来临,青溶溶的蓝天孕育着火红的太阳,光影晃荡在教师公寓的地板上,灰尘与光滞留在时间的缝隙里,也落在林筝墨的肩膀上,墨发间。天空像是下了一场阳光雨,将她整个人置身于光雾之中,美得空灵。
熟悉的乐律漂浮在耳边,已是不同的心情。
一曲忽然中止,林筝墨双手垂在钢琴上,侧目去看简越,“我突然想起一个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