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做什么了。”简桑一针见血拆穿她:“腱鞘炎是用手过度引起的。”老母亲百思不得其解:“但我实在想不出你们学校有什么活儿要让你干。”
“应该是擦玻璃。”简越硬着头皮上:“上周在办公室打扫卫生,擦了一下午的玻璃。”
“擦玻璃会腰痛,但只擦一次不会腱鞘炎。”
“我连续擦了一周天。”
妈妈。
真的。
一周。
简桑不想听她胡诌,回过头看林筝墨,“小林,最近学校很忙吗?”
罪魁祸首浑身僵木,脸有尬色,嘴里的葡萄咀嚼烂了,脸上的余晕未散。
“要期末了是很忙。”林筝墨局促地帮简越找借口:“所以简主任的工作量确实比平常多得多。”
白天要上班。
晚上要上班。
“哦这样。”简桑恍然大悟,十足的相信林筝墨,又苦口婆心地说:“越越工作起来是没个度,她总是这样,做什么都想做得最好。”
比如做......吗?
“也没有你说得那么严重。”简越把手收回来,偷偷看了林筝墨一眼,林筝墨也看她,但视线触碰那一秒迅速挪开了。
心虚虚虚虚虚......
简越:“鲫鱼汤好了吗?”
简桑:“你去看看吧。”
简越起身,能逃则逃。砂锅里炖着浓稠的白鱼汤,简越用铁勺轻轻搅了搅,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搅拌的时候觉得手腕一股刺痛。
啊......
难道真的腱鞘炎发作。
也不是没有理由。
忽然回忆起昨晚,一些画面在脑海里回闪。那时林筝墨展现着极致的美丽,一双冷淡的眸子染上欲l念,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绽放。
那时她失迷到情不自禁握着简越的手。
带动简越进行着。
一边情难自禁一边说——
“我饿了。”身后忽然传来林筝墨的声音,她扶着门框,目光滟滟看向简越:“妈妈开门去了,好像有邻居找她。”
简越从旖旎的画面里抽离出来,望着林筝墨笑,调侃着:“林老师,你好厉害,你看我糟糕的手......”
林筝墨连忙进去看,心碎连连:“怎么了很痛吗?”
“手腕有一点点。”
“我......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林筝墨没听出简越的侃戏,以为当真严重,竟然开始自责:“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了。”
这样索取无度的话,女朋友会坏掉的。
“噗——我只是开玩笑啦!”简越觉得她傻得可爱,“未必你真的当真。”
林筝墨却不敢懈怠:“但正经说,妈妈说你该静养了,不然后面发作会很疼。”话末,林筝墨朝客厅的方向看了眼,简桑还在和邻居对话,她小声问简越:“你生理期结束了吗?”
好像是第八天了,该是彻底结束了。
这期间林筝墨虽然很享受,但有时候也很想和简越更近一步。上上周,刚确认关系的时候,她很拘谨,一直没敢采取行动,待到她终于鼓足勇气时,结果,简越生理期来了。
好像老天不让她进行似的,这件事有意无意勾撩着林筝墨。
但她不能急。
“结束了。”简越抿抿唇,直勾勾看着她:“你想干嘛?”
“我想......”林筝墨悄悄靠近简越,在她耳边暗语:“我想你也该休息休息了。”
想干嘛不言而喻。
简越被她的羞怯打动,将她拥入怀里,“可是你让我今晚回家休息?”
林筝墨抬眼看她,目光清亮:“我想服务你。”
服。
务。
你。
这样直白的话语,配上那张不谙世俗的脸,让人觉得她原本不应该有欲l望的,可说出的话又那么让人火辣辣。
连简越都不好意思了。
“林筝墨,你听听自己说些什么话。”简越迅速在林筝墨侧脸吻过一下,觉得不够,想吻她嘴唇,忽然被林筝墨推开了。
不一会儿,简桑和邻居聊完天,林筝墨则拉开更远的距离。
仿佛这般缠绵从未诞生过......
“越越。”客厅里传来简桑的声音,声线冷肃:“先不管鲫鱼汤了,和你说件事。”
两人听简桑声音不对,连忙望向她,神经瞬间绷直了。
简桑说:“一件坏事,刚胡阿姨的女儿跑来说,说胡家外婆恐怕是不行了。”
“啊?”简越放下汤勺,“怎么会?”
“老人家年纪大了,生病也没有办法。”简桑愁道:“怕是挨不过几天了,也就今明两天的事,我还没和你外婆说,她听到估计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