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奇:“难怪那么痛。”
我:“…….”
我真的很无语,忍不住转头问夏奇:“这和第一次有什么关系?”
“我也不知道和男人怎么做吧, 我又不是gay!”
夏奇抿了抿唇, 又不说话了。
我觉得他有点不高兴了。
顿时觉得自己很蠢。
我经常觉得自己是个出生, 但很少觉得自己是个蠢货。
现在我觉得自己又蠢又出生。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我终于还是道歉了:“抱歉, 我是说昨晚的事。”
“嗯。”
我硬着头皮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扛不住那个药……”
我实在不太擅长道歉, 又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推卸责任, 最终无奈道:“算了, 你知道我的意思, 下次你要去哪个星球赈灾,物资从我账上拨。”
我以为他会高兴的。
但是气氛好像无端地更沉闷了,夏奇脸上一点儿笑意也没有。
我第一次觉得我的直觉不起作用了。
有点慌。
过了几十秒,夏奇才扯了个笑出来:“多谢团长。”
他几乎不会叫我团长!!
我有些不确定地抓住他的肩膀,笑嘻嘻道:“都哥们,叫什么团长,生份了生份了。”
夏奇摇了摇头:“还是叫团长好些吧,大家都这么加。”
19、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人和人之间的交情是可以换算的。
比如我上次帮了你,你下次帮我的忙,我们之间就算两清了,再之后见面,为了利益互相对砍也是合乎情理的。
但有些人是不能这么算的,比如我和黑死团。
比如我和夏奇。
后者更是不应该。
可他却像是要和我划清界限,以普通黑死团团员自居了。
至于么……
在这一刻,我自私自利的出生本性又占据了上风,理智告诉我我干了一件很出生的事。
但我就是无法自制地去想,就算这样,夏奇也不能跑。
我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经认定了他是我的人。
20、
所幸我依然保持着一丝灵性的直觉。
否则我真顺从内心呼啸的情感把坏东西赶走把夏奇锁在舰船里,那就真完蛋了。
我一日日听着夏奇的汇报,听着他口口声声团长长团长短,哪怕心里像被猫挠得乱七八糟,表面上仍旧一丝不显。
我们都不再提起那晚的事。
我翘着二郎腿半躺半坐,像往日一样等着夏奇把我的脚踢下来,等着他看不过眼把我敞开的衣领合上。
他不为所动,克己复礼,像所有不敢管团长屁事的团员一样。
我觉得我的脚都架麻了,衣领敞着也很冷,但夏奇不给我下来的台阶。
他就这样看着,我也只好硬挺着。
真挺冷的,老子只穿了一件单衣。
我拿起笔正要记录,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夏奇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无力地挥了挥手:“你继续…..”
然后天旋地转。
太他娘的丢脸了,这是我最后的想法。
好悲哀,堂堂黑死团团长被一个小小的感冒打倒了,传出去所有人都会怀疑我陆赴之老矣,尚能饭否。
最后我落入一个温暖的地方,忍不住蹭了一下,觉得这地暖还真没白花钱啊。
“唉。”
21、
“团长他身体从那之后一直不怎么好。”
“他两次差点死掉,又掉进河里险些淹死,后面没好全又差点被炸死,我一直觉得他怎么这么能活,正常来说应该死好几次了。只能说他先天条件确实太好了。”
“但也不能这么作啊!”
“……我知道了。”
“不是,我没有说你的意思,团长他自己没嘴巴不跟你解释,不是你的错。”
“嗯。”
……
我一日不在,这些人就偷偷在背后骂我。
我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从梦里醒来,一睁眼就看见夏奇坐在床边,嘴巴干得翘皮。
他张了张嘴,道:“你没跟我说过,你身体一直没好。”
我摆烂地耸肩:“好像说了就能好一样。”
他拧起眉头,满!脸!都!是!心!疼!
满!脸!都!是!愧!疚!
满!脸!都!是!不!安!
我无力地伸出手,“别生我气了。”
他终于投降般地低下头,沉下肩,无可奈何地说:“陆赴之…..”
我内心雀跃,却还是一副脆弱的样子:“嗯?”
夏奇艰难地吸了一口气,又一丝丝地吐出来:“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总是不知道,我求你了。”
他看着我,素来冷淡的脸上露出了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不要总是什么都不说,我猜不到啊。”
我愣愣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的话,不是马上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