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方述给方晔打了视频,视频里的郁辛一看就是受了不少苦,方晔心疼的同时,最后一点恻隐之心也消失殆尽。
方晔独自一人上了那艘船,同一时间,他的人也准确地找到了郁辛的位置。
他把郁辛船上的炸弹安到了方述船上。
可是自己的船上的炸弹,方晔却迟疑了。
人生三十载,他的生命里除了复仇,郁辛是他唯一的执着。如今,仇也报了,方家毁了,理想国也进入了正轨,少不少自己也无关紧要。自己唯一的遗憾,或许只剩下了郁辛。
他对不起郁辛。
纠葛了这么多年,他把人伤的彻底。如今,郁辛又因为自己陷入了这种险境。
于是方晔把选择权给了郁辛。
预想的结束没有来,郁辛靠自己搏得了一条血路。
爆炸声响起那一刻,天空似乎也亮出来了一抹鱼肚白。
直到天彻底亮起来。
郁辛被人从海边救起,人已经失去意识,呼吸微弱。
方晔只来得及看一眼,就被警察带走。
炸弹是方述自己带人装的,开关是他自己按的。警方在郁辛的船舱里发现了一个开关,被好好的放在地上。
警察审了方述带的那几个人,得到的也是这个回答。
死无对证。
要么是方述上错了船,要么就是炸弹装错了地方。
方晔被叫去盘问了两天,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警察看了方晔提供的那些证据,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都觉得方述也算死得其所。
一切都随着那爆炸结束了。
郁辛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期间,警察来问了几次话,郁辛如实回答了。其实就是各位朋友轮班一样过来,惋叹一下这次多惊险。
郁辛挣扎着想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被张北辰骂了一顿,道。“别以为公司没了你就活不了了,安心养着吧。”
陈泽洋在一旁应和,“我现在也能帮上点忙。”
张北辰瞪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要不是新跃有你的股份,我早把你撵走了。”
陈泽洋愤愤不平道,“我是真的想帮点忙!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纯洁的心灵!”
张北辰嗤笑一声,“你敢说你没有半点别的心思?我现在就给小黄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
“别别别,张哥,你能不能盼兄弟点好……”
这俩活宝定期给郁辛来表演一出兄友弟恭,郁辛在医院的日子也不算无趣。
反倒是方晔,自从警局出来就一直在医院陪着郁辛,快要把病房改造成了办公室,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陪在郁辛身边。
两个人的角色好像调了个个,郁辛自从知道方晔真面目之后,方晔也不装了,一刻也离不得郁辛,晚上郁辛翻个身方晔都会惊醒,最开始方晔就睡在病房里面的小沙发上,挺大一个人蜷缩在那,怎么看怎么委屈。
郁辛没办法,让方晔上床睡了,方晔像是就在等他这句话一样,乐不得就来了。
两个大男人挤在医院那张小床上,并没有比之前的境况好多少。
而且每天早上起来又多了点成年人的尴尬。
方晔守护的也算尽职尽责,每天忍得一头汗,看着郁辛的睡颜,也不敢动一下,只能一动不动的等它自己平息,但是郁辛睡觉姿势不老实,之前一个人还好,现在有个人在旁边,怀里就总觉得该搂着点什么。
青城这时候暖气早停了,一到早上就有些冷,一冷,人就本能的找热源。
郁辛一动作,方晔好不容易平息的慾望立刻前功尽弃,但方晔看着郁辛恬静的睡颜,还是压制住了自己做禽兽的本能。
郁辛发现这事,是洗澡的时候。
他手伤的重,不能沾水,免不得要人帮忙。
医院单人病房的浴室不大,玻璃用的磨砂材质,什么都看不清,但是能看见影子,看得清看不清都还好,但是影子总是惹人遐想。
方晔在一旁开着会议,没开麦,但是心思早就神游天外去了。
直到浴池里发出一声巨响,方晔不由分说把会议断了,就冲进了浴室,留着回忆里一群人面面相觑。
一进浴室方晔就傻眼了,郁辛没事,头发湿着别在耳后,全身白的好像发光,身后的蝴蝶骨诱人,再往下,简直让方晔血脉偾张,
郁辛无知无觉地回过头,一双眼那么一看,方晔顿时喉咙一紧,心道,“完了。”
“怎么了?”郁辛把水关了,脸上有点压不住笑。
旁边是被他故意碰掉的洗发水,满满一大瓶,确实挺大声音的。
他早就知道,方晔忍着,他又何尝不是。奈何方晔下定决心要做个圣人,郁辛也不好意思硬逼着他就范,搞得有点像强迫良家妇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