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的错是吗?是她没有告诉她实话。
朴深雪眼里只有杀哪里还听的下去她的话,她推开她说道:“我不要你的同情不要你的怜悯,如果不是凌道子,你是不是还要骗我,鬼王?”
陆晓曼咬着自己唇拼命的摇头解释的说道:“为什么,你不信我?却偏信一个凌道子的话,凌道子就是鬼域里一个丧尽天良的邪恶阴阳师,你还不知道吗?我那天被他设下的恶法挡在门外,我知道你进去了,就不会再信我的话了,现在我,请你相信我好吗?”
请你相信我好吗?
这句话一直都回荡在朴深雪的心间。
为什么,不相信她?
只是这单单的一句话,便有些刺痛朴深雪。
她的话语里包含着多少无奈,眼神里又充满了多少无数的深情。无人不知晓她这个民国女子背后的心酸,她曾被人抛弃她连死后都失了心。
直到某年某月某日遇到了一个人,从那块被封面的沉睡之镜才把她救了出来。她忘了说,也许是在救她的那个瞬间就忘不了。
她忍住自己强忍住的泪水一个劲的挡在她的面前摇晃着她的肩膀。
她要她怎么做,她才能相信她。
陆晓曼是鬼王不假,甚至这个鬼域都是她们用自己的魂识建造起来的。陆晓曼虽被那沉睡之镜封印许久但是再次回到鬼域又重新用自己的魂识重新修建了。
这一次她没有想到的是竟能再次遇到朴深雪,她不想暴露自己是鬼王的身份,她害怕因为这个身份,她不再像当初救她的时候一样对她了。
朴深雪捂住自己的耳朵,整个身体跪在吊桥上一遍一遍说道:“我不知道,我现在……谁也不敢信……你们到底谁说的是真的,是假的……”
是真是假,连她自己都被蒙蔽住了双眼,痛苦的朴深雪陷入了一种恐慌之中。
她只是一个才高中的毕业的学生而已,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她整个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整个头都要炸开了一样。她不知道她现在是该相信还是该如何。
吊桥上的孟婆婆看着的自己汤汁被一点点洒入了这吊桥下,她受到刺激,发出一声声的哀嚎不得不退到往生殿前。孟婆婆抬眼一看身旁的两尊石像颤巍巍的在抖动着。
两尊石像干将莫邪苏醒了。莫邪苏醒时分先是她的眼角处流下了血泪,血泪直至到嘴唇边,猛的一下眼睛睁开了。而她身旁的干将本是手握着一柄重剑,只见那重剑在他的手心颤抖,像是要迸发而出。
干将莫邪两尊石像开始渐渐像蛇皮一样在一点一点慢慢脱落,石像先从面部一层层的脱下来的碎片,开始浮现两尊石像的脸庞。
他们脸跟千年前的脸庞竟丝毫都没有改变,岁月并没有把他们的容颜遮挡,反而脸上有着一股煞气。
干将莫邪仿佛死神苏醒,他们的眼睛发出一种幽幽的蓝色之光,干将一脚踏出间,整个鬼域在他们的脚下震了震。
往生殿前的彼岸花像是受到了惊吓,本是娇艳欲滴的花骨朵瞬间变的枯萎死去,彼岸花的花瓣一瓣一瓣脱落,甚至连花下面的干涸的土地竟裂开一层缝。
殿前似乎奏起了一段战争的鸣嚎声,吹号角的竟是这地缝爬出来的阴兵鬼将士,只见那些鬼将士头顶着熟铜狮子盔,身披一副铠甲,手拿着剑盾的模样。
黑压压的一片士兵铺天盖地的从地缝涌进而来,干将手中的武器在地下杵了三下,那些阴兵竟整齐的排列起了队伍。莫邪在旁训起这阴兵鬼将,顿时士兵壮心四起。
据说中的阴兵借道莫过于此了。阴兵借道是古代或者近代的军队败亡后,因其怨气不散再加上当时的天时以及地理环境所造成的。第二种阴兵借道往往是出现在大灾难死了很多人之后,这种阴兵是指地府来拘魂的鬼差鬼将。第三种则是鬼界战争。
凡人见到阴兵都要让路,不然第二天就会死。所以凡人见到阴兵最好是掉头就走。
干将竟召唤出了阴兵军队。
“杀……给我杀……扰乱往生殿前者,杀无赦!”干将一声令下呵斥着阴兵军队。
战声起,号角起,血色弥漫了整个鬼域世界,空气中都渗透着火药味,这仿佛是一场持久的硝烟之战……
阴兵军队争先抢后的像着吊桥中间的朴深雪杀来,朴深雪还未曾想明白就接下了阴兵的一击,她捏着的桃木剑一剑砍在那阴兵的肩膀上,可这阴兵像似坚硬的石头般分毫未动。
危难时机,朴深雪自知自己不能再沉浸情绪当中了,她再不反击自己就要死在这鬼域了。
她,现在还不能死。
不能,不能让自己就此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