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脸红了。
她撅起嘴,小声说:“什么嘛,又是小仓鼠又是小鸵鸟又是……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啊?”
温致礼沉思起来,确实,她觉得妹妹像许多小动物。
乖乖的时候像小狗,蹭人的时候像小猫,有小脾气时像小仓鼠,真发起火来又像小狼。
“像小动物园。”
她一本正经地得出结论,接着又兀自低低地笑了好几声。
温言无语,作势要开门下车,被温致礼拉住手臂。
“言言,言言我不说了。”
“不让你叫言言了!”
她撅着嘴看过来,温致礼知道妹妹没有真的生气,于是便倾身笑着凑近她。
“那叫什么,小言?”
“不行。”
“乖乖?”
温言耳尖一红,仍是鼓着脸将头扭向一边。
“也不行。”
温致礼顺势吻了吻妹妹的脸颊。
“宝宝?”
“不,不行……”
“那……”
她轻吻妹妹的嘴角,柔声低喃:
“崽崽……”
……
温言浑身一软,有感觉了。
她姐真的很了解她的性癖。
温致礼自然也察觉到妹妹的眼神变化,她了然于心地笑笑,吻上妹妹嘴唇,一只手伸到她的后腰轻揉。
温言被揉得轻颤起来,手攀上姐姐的肩膀。
“我想要,可以吗?”
“你确定吗?要在车里。”
“反正车窗是单向的,而且……车里又不是没放……”
温言有点害羞。
“好,那就在这里。”
车窗上分布着暖气凝成的水雾,偶尔映出两具上下交错的倒影,像水下摇曳的梦,未及看清,一只手颤抖着按上玻璃,似要寻找一个支点。
于是车内氤氲的喘息和脆弱的泪水都得以被窥见。
车外是鱼贯而入的寒风和冰冷的水泥,车内,是缩在姐姐怀抱中的少女。
她被欢愉,温暖和绵软的安抚所包裹,纠缠着融化。
这个冬夜的所有残忍和不幸都与她再无关联。
“姐姐,姐姐,唔……”
快了。
平常她喜欢咬枕头,但车里没有东西可以咬,她便只好曲起手指咬自己的食指指节。
“言言别咬,疼的。”
温言委屈地睁开眼,水汽迷蒙,见姐姐轻轻按下自己的手,接着将她的手覆了上来,将虎口递到唇边。
“咬我。”
还不等温言说些什么,她就坏心思地加快。
“呜呜!嗯唔——”
温言到了,受惊一般哭吟着紧紧抱住姐姐。
温致礼的虎口处留下一圈略深的牙印。
还不等温言清醒过来,温致礼帮她擦了擦身体,用衣服包裹好,回了家又继续。
爸妈特地空出的家也不算浪费。
“乖宝宝。”
“喜欢姐姐碰这里,是不是?”
“姐姐,哈嗯——姐姐……”
温言胡乱地点头,凭着本能去拉过姐姐空着的那只手覆在自己的一边脸颊上,将自己的半张脸都埋在姐姐的手心里,哼哼唧唧地掉眼泪。
“姐姐,姐姐!”
又快了——
温致礼的眼神晦暗不明,她俯身去吻妹妹紧绷的小腹。
“乖,做得很好。”
……
小夜灯在墙角晕开一团暖黄,光线温柔地勾勒出余韵中起伏的曲线。
温言被姐姐搂在怀里,有怜惜的轻吻落在发顶,额头,鼻尖和肩膀。
平息了许久,她才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姐姐光洁平直的锁骨——锁骨凹陷处空空如也。
她一下又不开心了。
“诶,姐——”
“怎么了?”
温致礼有些莫名地低头看怀里气鼓鼓的小人。
刚刚不才做完吗,怎么又生气了?
“我送给你的18岁生日礼物呢,为什么不戴?”
“噢,好像被我放到床头柜的抽屉里了。”
温致礼当年离家之前摘下来了,后来回来了,感觉再戴上也不合适,想着反正最后都会摘下来,就没动它了。
“我去给你拿吧。”
“不用!我自己拿,我要亲手给你戴上。”
温言从姐姐怀里爬起来,随便披了件温致礼刚刚脱下来的衬衫就到床头去翻找,还悄悄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腰。
温致礼被她的小动作惹得忍不住笑。
“姐姐?……”
“嗯?”
温致礼想问她是不是找到了,可随即意识过来这声呼唤的语气不对,还不等她问什么,温言愣愣地抬起头来,一手拿着项链,另一只手——是一沓粉色的信封,有5封。
每一张都清清楚楚地写着:给温言。
温致礼怔了好一会儿,才垂眸解释说:“孙昊东写的,你还记得他吗?”
温言对他还有点印象,在她高中时随其父母搬离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