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留那由邪祟胸骨做成的,代表着邪祟无尽爱意的戒指,孤零零的落在阳光里,凄惨惨的被老婆抛弃。
辛瑶不知道戒指代表着什么,也不在乎那戒指,她现在只想快点从这鬼地方逃走。
出去后她先去了高静房间,推开门,大松一口气的看见班长正安静躺在床上睡着。辛瑶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动作轻柔又快速的将人给摇晃醒。
高静睡眠浅,没两下就皱眉醒过来,高度近视的第一件事情是先去伸手拿眼镜,戴上后,她看清楚了阳光里辛瑶微微泛白的脸。
“怎么了?”
辛瑶看着她,回答的声音有些发紧。
“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吗?昨晚我们明明是睡在一起的啊,你再看看现在,你是睡在哪呢?”
高静闻言抬眸望向自己的房间,愣两秒,随即脸色大变。
不怪她们害怕,毕竟这事从她们的角度来看,确实是太过诡异了。
“这地方太奇怪了,”辛瑶呼吸轻颤,“我们立刻走,你去洗漱,我去喊可可和忘之。”
很快,同样被吓到的宁可可和谢忘之也摇摇晃晃出了屋。
四个人聚在门前皆是脸色苍白,毫不犹豫的就要走,逃离这诡异的村子。
那时候,村民们正在热热闹闹的商讨,今儿是继续办祭神大典还是给大人和夫人开婚宴。
至于某位,则因为昨天晚上娶到老婆了,还和老婆做了那么爽的一次,正喜滋滋乐颠颠的呢,尚不知她老婆马上就要没了。
直至辛瑶她们从客栈偷溜出去,一路刻意避开村民快走到村子口,邪祟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老婆好像要跑。
彼时邪祟已换下了昨日的红嫁衣,高挑身子着一素白裙,安静的站在微光里时,她看起来清冷好似天山上的雪莲。
清冷雪莲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站在神庙中抬头朝门外看,一双美目死死盯着辛瑶正在逃离她的背影。
她不明白老婆为什么要走,而且连声招呼都不跟她打,她好难过。
但是旋即,她自己想到了什么,眸光一晃,猜测可能是昨晚自己做的太过,以至于把老婆给惹生气了,所以瑶瑶才不想理她就这么走了的。
想到这里,邪祟轻咳一声,怪她怪她,瑶瑶昨晚太可爱了,摸一下就,真像是第一次一样,她实在没忍住。
是她畜生了,难怪瑶瑶要走。
念及此,邪祟哪里敢拦,自然是吩咐村民们不要去问不要去管,就这样放老婆走了。
只是。
也就在辛瑶她们从小村中逃走后不久,几人觉得自己顺利摆脱了此地的诡异与恐怖时,一直静站在庙中邪祟眸光忽一亮,似乎有什么加诸于她身上的枷锁在此刻消失了。
随之,她迫不及待的抬起脚步朝门外走去,很快,邪祟来到庙门口,然后她抬起腿一步跨越出去,就这样出了神庙站到了阳光下。
在和辛瑶结了阴亲之后,她渐渐开始与此间产生联系,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羁绊越来越深。
简而言之,这邪祟如今已经能从神庙里出来,自由于人间行走了。
她静站在庙前看着辛瑶离开的方向许久,随后转身向客栈走去,她所过之处,所有村民皆是恭敬低头,不敢直视神颜。
邪祟没有去管他们,就这么向前走着,直至最终来到客栈内辛瑶房间中。
推开门站到屋子里,邪祟很变态的深深闻了闻辛瑶留下的味道,而后走到桌前,伸出手,长指轻轻碰了碰桌上那枚孤零零的骨戒。
另一边。
辛瑶她们极其顺利的逃离了村子,跟着走出山中,来到村外大路坐上了回程的大巴车。
坐在大巴车上感受着车中旺盛的人气,看着周围青山绿水远去,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有些虚弱的软在座位上的辛瑶转眸看向窗外,本急促的呼吸渐渐缓和下来,没想到会走的那么简单,她还以为会有僵尸追出来咬她们呢,战战兢兢从村子里溜走的时候,她遗言都想好了。
但略微轻松之后,很快,辛瑶的面色又凝重起来,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昨天晚上都经历了什么。
她,难道是真的成了邪祟的新娘,且与那鬼东西欢好了一整夜吗?
那庙中凶神就这么轻易的放她走了?不会以后还要入她的梦,来欺负她吧!
辛瑶好害怕,害怕的同时又自欺欺人的盼望着昨晚一切只是场梦而已,侥幸的希望是她多虑了。
心中不断胡思乱想着,大巴车晃晃悠悠的到了站,之后几人转乘高铁,高铁也到了站则立马有宁家的司机来接,载着她们很快就回到了A市繁华的市中心。
平日里看腻了的缤纷霓虹灯都市夜景,这一刻给了人很大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