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我和你说的，只要你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善良的，都对他们有利益施舍和牵连，即便有人站出来说你坏，你觉得，谁又会帮他呢。”
她不紧不慢地说着，幽冷的语调裹挟着一丝蛊惑。
闻言，娅斯这回真正听懂了。
她怔忪着幽蓝色瞳孔，随即，犹豫了一秒，认真而又小心地看着圣妩。
“所以，妩妩，你就是这样的人么？”
这些天，她不是没听见圣妩和父母包括其他人打电话的样子，很温柔，很和善，并且，像是圣洁的天使，让人感觉到舒适心安。
丝毫没有，她教训不听话的自己时，那样的狠厉和凶残。
她单纯，但是不傻。
明白，圣妩就是她口中的样子。
别人，都觉得她是天使，但是，她知道。
她是恶魔！
可是，即便都猜到了。
娅斯询问着圣妩的目光中，没有一开始的畏惧、憎恨、凶狠、惶恐和害怕。
只有，满眼的迷恋推崇和想要融入圣妩生活的好奇。
见状，圣妩殷红唇瓣缓缓牵起一抹温柔的浅弧，她屈指，勾起娅斯莹白精致的下颚。
“你一开始，不就知道了么？”
闻言，娅斯幽蓝眸子一动，泛着战栗，指尖下意识一紧。
确实，一开始，圣妩假装受伤之后，就没有隐藏过她的恶。
“所以，你会怕我么。”
圣妩潋滟的狐狸眼专注而又深情地看着娅斯。
那目光，让娅斯沉沦。
喉间微动，锃亮的眸子轻颤着，下一瞬。
“妩妩。”
娅斯直接从圣妩的旁边，跪坐起身，然后伸手抱住了圣妩，紧紧贴着，她将头侧着，埋在了她白皙的脖颈边。
“不怕，我永远都不会怕你！”
她是她的主人！是第一个见到的人类，是教授自己人类知识的饲养员！
她怎么会怕呢。
【叮！女主好感度，74！】
“好，那娅斯，要记住这句话哦。不然，主人，就会丢弃背叛的宠物呢。”
闻言，圣妩抬手覆在娅斯的后颈，唇瓣一勾，温声细语，让人不想从这梦幻的温暖中醒来。
娅斯身躯一颤，却不是害怕，而是，幽蓝清澈的眸子，逐渐染上一抹暗色，泛着战栗和激兴。
所以，只要她永远喜欢妩妩，那她，就不会抛弃了自己。
是么......
第166章 伪装成天使的恶魔（60）
入夜。
娅斯这一次不知为何，还没有询问圣妩，便极为大胆地直接抱住了圣妩，缩在了她的怀里睡觉。
几乎是紧贴着的。
而她看似闭着眼睛屏住呼吸，实则，心跳加快，小心翼翼地等待着。
圣妩的反应。
而圣妩，对于她这样直白而又大胆的动作，身躯一僵，随即，勾了勾唇。
她抬手揉了揉娅斯乌金色长发的头顶，嗓音温柔。
“想抱就抱，我说了，娅斯想做什么，都可以。”
闻言，正闭着眼睛的娅斯羽睫一颤，随即，她缓缓睁开眸子，一双幽蓝琉璃色的瞳孔怔忪看着圣妩。
张了张嘴，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她的那句话。
随即，第一次问着。
“那，妩妩，我要是，想要一直和你待在一起呢？”
说完，娅斯能明显感受到，放在自己头顶的头一顿。
随即，圣妩笑了笑。
“娅斯，你要知道，你还有你的族人，你是人鱼，不可能，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的。再过几天，我就会亲自送你回去了。”
闻言。
娅斯几乎是肉眼可见的仓惶起来，瞳孔一震，她直接拧眉。
“我，一定要回去么......”
她薄唇轻颤着，莹白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
这话，既是在问圣妩，也是，在问她自己。
“是的。”
圣妩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你一定要回去。”
“那里才是你生活的地方，我只是，你这漫长几百年的一个过客。”
娅斯和她说了，人鱼可以活几百年。
娅斯的瞳孔逐渐低垂，她知道，她都知道这些道理的，她是人鱼公主，她还有父皇母后和一众的族人，可是，她真的。
不想要离开妩妩......
可是，理智终究战胜了心里的欲望。
娅斯抿了抿唇，没有再提及这件事，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会离开这里的事实。
只是，她睡觉之前，还是不死心地问了句。
“妩妩，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嘿嘿，宿主喜欢她自己！】
这句话，正看得津津有味的黑团子抢先回答了。
圣妩没有理这个经历自己和天道相对之后，已经偏离了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尽职尽责，逐渐往放飞自我方向发展的蠢系统。
只是懒懒掀了掀眸子，眸色微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