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下巴压在源雅文的头顶上。
“闹瞌睡了?一个晚安吻不够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多来几个。”
源雅文后槽牙嘎吱嘎吱响,恨不得一嘴巴咬在太宰治的脖子上:“回答不上来问题的时候就会拿接吻搪塞过去是吗?”
太宰治无奈地笑:“你今晚的言论格外尖锐。”
源雅文:“因为你总是对我耍流氓!”
“那我为什么总对你耍流氓呢?”
“……”
“为什么跟你睡觉,不跟别人睡?”
“…………”
“还枕一个枕头,盖同一床被子,快躺好了,好不容易捂暖和,待会又被你翻凉了。”
“………………是我在问你,你反问我干什么?”
太宰治睁眼,垂眸看源雅文。
他们彼此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你觉得还能因为什么?”太宰治也没发觉自己其实在笑:“问啊,怎么不继续问了。”
源雅文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你看,”你又不敢,太宰治把手臂环紧,让源雅文的后背贴到自己胸口,膝盖也抵住了对方的腿窝,两个人完美地嵌合在了一起,“所以不要想那么多,还是先睡一觉吧,多睡睡还能再长高一点。”
源雅文在被子里蠕动,想把自己挪出去。
太宰治的声音一下子严肃起来:“别乱动了。”
源雅文小声:“我想去洗个澡,我睡觉前都要洗澡的。”
太宰治的声音又哑又疲惫:“这里隔音很差,你这个点洗澡,会把周围的邻居全部吵醒。”
只是拿洗澡当借口,其实还是想从太宰治的房子里溜走的源雅文:“……”
沉默了一会。
偷偷地挪了一下屁股。
下一秒,被叼住了后颈的皮肉。
“我说了,”太宰治阴森森地警告,“别、动。”
“我已经很努力地听取安吾要我忍耐的建议了,别让我的辛苦白费,好吗。”
源雅文后背一凉,危机感四起:“不、不动了。”
太宰治冷哼,松开牙,皱着眉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在嘀嘀咕咕:“不让人省心的小子。”
“现在是真的了,晚安。”
源雅文:“……”
好吧。
“晚安。”他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回应。
“你能把脚拿开吗,好冰。”
太宰治的回答是:
将两人的双腿缠得更紧了。
*
源雅文以为在这种被八爪鱼捆住的睡法下,自己应该会睁着眼睛到天亮。但也许是身体里残余的酒精的作用,他远比自己想象中睡得更沉更熟,连太宰治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醒来时,床头柜上的那本书,变成了一套干净的衬衣和长裤。
源雅文从被子里爬出来,余温散去,他打了个哆嗦。
将干净的衣服抖开,应该是太宰治的衣服,袖子和裤腿都比源雅文自己的要长一截。在床上纠结了一会,他把衬衣套上,偷偷摸摸探头去摸阳台上挂着的自己的衣服。
湿淋淋的,不像是短时间内能干的样子。
“……一件衣服而已,”源雅文蹲在那,给自己做心理暗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穿了就穿了,博士说了出门在外要大大方方的。”
而且他又不是浑身上下都穿着太宰治的衣服。
源雅文摸摸屁股。
至少内裤还是自己的不是?
等他换好衣服,用完太宰治给他准备的新的洗漱用具,还吃掉了桌子上放着的、被人挖走一半的小蛋糕后,源雅文接到了安吾的任务通知——去侦探社集合。
他的异能特务科身份已经暴露,协助任务就不需要在暗中完成了。
到了侦探社楼下,隔了老远,源雅文就从一楼咖啡厅的窗户里,看到了侦探社几人的身影。
国木田独步、中岛敦和上次那位被从医院救出来的女子坐在一桌,似乎正在询问着什么,太宰治则是坐在他们后面的那一桌上,表情吊儿郎当的伸懒腰。
虽然有点距离,但也能看清嘴型读唇语呢。
这样算不算偷听?
带着微妙的愧疚感,源雅文在街头停下了。
咖啡厅内——
“……听好了太宰,我之所以坐在这里,是为了给早上开会都没来的你转达会议内容……”
“……无论如何,在弄清楚对方的真实之前,还是得多加警惕才行,得把佐佐木小姐藏到更安全的地方去才行呢……”
“说着安全起见,其实就是拿安全当借口,想把人哄骗到自己家做这样那样的事情吧?你这个轻佻下流的色魔。”
“呜哇国木田的思想还是一如既往的黄色呢但是很可惜——”
“的确,从认识太宰前辈开始,太宰前辈好像每天都在找不同的女人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