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他手上的人，一天下来起码得蜕层皮。
就算是以他们张家的麒麟血强度，估摸着训练后晚上不泡药浴的话，第二天都不见得能起来，其凶残程度可见一斑。
最初那几天张启灵找张墨澜指教的时候，那也是每天药浴药膳不断的。
也就是后来张启灵说不想走和他一样的武术路线，想练出自己的风格，张墨澜这才从对练转变成了口头指导。
虽说被张墨澜调教，功夫进步也着实快，但在手上撑过一百招这个远大梦想，张本善觉得想要实现，还是做梦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就算他父亲，在张墨澜手上顶多也就能撑七十招。
那时候的张家，人丁兴旺，人才辈出，而张墨澜能够在一众天才中杀出来，成为当代武宗首领，那武力值可不是可以给人开玩笑的。
那可是光靠拳风，就能把普通白衣级的鬼震散的狠人啊，已经隐约有了一力破万法的雏形了。
“还有下面被砸坏的名贵花药，那是你父亲和墨羽族老一同栽种的，到时候族老对你或许还会另有决断，你父亲那边你自己去说。”
张本善听到他补充的话，原本就灰败的身形更加蔫了。
他父亲那边还好说，张本初是个只看重结果，不看重过程的人，本身其实也不是多喜欢种植，他有很多机会将功补过。
但张墨羽这边就不一样了，没事就喜欢种田囤药，然后研究新药。
他种的药材大多数都在后山，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前面这一片花药匍定然也是被他挂念在心里的。
虽然张墨羽平时表现的十分和善，看上去平易近人，相处的这段时间也没见他因为什么事发过火。
但张本善也是看过族中记载的人，这位族长上任期间，那可是凭一己之力震慑了所有想要搞事情的族人，手段不可谓不厉害。
在传下来的典籍中，这一位都是以睚眦必报，不按常理出牌，不仅会记仇还会翻旧账而闻名的。
张本善觉得有这么一尊大佛盯上自己，他现在已经前途无望.了。
张墨羽此刻并不知道有人正在背后诋毁他，他现在和张墨澜来到了张本陵的医药研究部门这边。
张墨澜带着富江这个特殊的危险实验品，直接去了早就准备好的隔离室。
张墨羽跟着来迎接他们的一个秘书，来到了休息室，等待张本陵开完会再过来。
确定安置好富江后，张墨澜就过来和张墨羽会合，张本陵也没让他们等多久，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就提前结束会议过来了。
然而……
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穿着黑色古典旗袍，风姿绰约，容貌姝丽的御姐，张墨羽手里的水杯一个没握稳，直接咚的砸在了桌上。
张墨澜则是面露惊诧之色，看着眼前落落大方的美人，眼角直抽抽，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张墨羽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歪过头，一点都不想去看他。
“张本陵，你就穿成这样子出来！”
要是为了掩盖身份，戴上人皮面具，男扮女装也就算了，那完全可以理解。
但这用着自己的脸，就化了个淡妆穿女装，真的很难让他们不怀疑张本陵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他突然有种，张家的脸都被丢尽了的感觉。
“两位族老好。”
张本陵用自己本来平和沉稳的声音和两人问好，脸上丝毫没有一星半点的尴尬。
“现在这副装扮，其实也不是我本意，只不过在商谈合作的过程中，我发现那些商人们虽然重利，但对待女性领导者却多有尊重宽容，时常习惯性的让步。”
张家人擅长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只要能更好更快的达成目的，别说是穿女装了。
在必要的情况下，就算是要他自绝后嗣，张本陵也是会连眼睛都不用眨的就应下来。
所有张家人接受的教育中，都是族长大于家族，家族大于个人，个人的尊严荣辱从来不被他们放在眼中。
“你……”
张墨羽想说这样真的没必要，以他的人脉，又不是借不到那点钱，他们张家现在还没有沦落到让族人投机取巧，出卖色相的程度。
但转念一想，这也是张本陵主动自发的行为，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家族好，他劝诫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时间还长，家族振兴不急于一时，况且还有我们在前面撑着。”
最后，张墨羽只能好声好气的安慰了张本陵一句，默认了他的做法。
张墨澜偷偷的朝着张本陵比了个大拇指，心中也着实敬佩。
不是谁都能随时随地放下面子，一心只为家族的。最起码他自认为在没必要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为了一点金钱就女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