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们暗暗猜测宋雨棠谈了一个异地的对象,宋雨棠离开宿舍时多此一举地补上一句:“朋友来荣城旅游,我这几天和她在外面住。”
“哦,原来是朋友——”室友略显失望。
深夜洗漱完毕,宋雨棠和晏欢身穿同款睡衣,盘腿坐床上安排接下来几天行程。
宋雨棠看了课程表,心情不爽,接下来几天都是满课,白天基本没时间出门玩。
晏欢灵机一动:“我陪你去教室上课?”
“可以。”宋雨棠点头赞同,“上完课一起去食堂吃饭,顺便请邹舒悦吃媒人饭。”
“媒人饭?”
“邹舒悦算是我们俩的媒人吧。”
说起这个,晏欢很不爽,双手抱胸重重哼一声:“她把我当猴耍。不请!”
宋雨棠被晏欢气鼓鼓的可爱模样逗笑,抱住晏欢的头乱揉一通,好可爱,好可爱,欢欢你好可爱。
晏欢抱住宋雨棠,往后一仰,带着宋雨棠倒进柔软的被子里,宋雨棠压在她身上,晏欢不甘心躺下面,腰腹用力准备和宋雨棠调换位置,却被宋雨棠温声制止:“不准动哦,你就在下面。”
“为什么?”晏欢眨了眨眼。
“因为这样方便我亲你。”说完,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晏欢嘴唇上,触感软软的,宋雨棠伸舌头舔了舔,双手倒是很规矩,和晏欢十指相扣,没四处点火。
轻吻变深吻,两人很是投入,安静的房间响起令人浮想联翩的动静,但两人都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是专注认真地接吻。
呼吸急促,不得不暂停休息,晏欢脸埋在宋雨棠颈间,呼吸声被无限放大,胸膛不断起伏。蓦地反应过来,自己在晏欢下面,突然就激发了胜负欲,抱着晏欢滚了一大圈,人躺在她身上,心满意足地深呼气。
脑袋蹭了又蹭晏欢。
在床上闹了一会儿,两人相视一笑,回到各自的位置上躺好,关灯睡觉。
整个十一月,宋雨棠最担心体测,即使晏欢陪在身边,依然是想起体测就心慌的程度,特别是要人命的八百米。
体测前三天,宋雨棠带着晏欢到运动场跑了两圈,看看自己的运动能力究竟退步了多少。
这一跑,宋雨棠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老半天说不了话。
晏欢在旁边听到她的喘气声,生怕下一秒就晕过去,单手拽住宋雨棠胳膊,以防万一。
等啊等,终于等到宋雨棠缓过来,能开口说话了。
“到时候我陪你一起跑。”晏欢看不下去了,想起小学.运动会陪跑场景。
“不行,”宋雨棠摆手,“学校抓得很严,你被当作代跑就麻烦了。在运动场外面等我就好。”
体测当天,宋雨棠换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扎起高马尾,暖烘烘的阳光照在人脸上,惬意温暖。
跑步前,宋雨棠是青春阳光的大学生形象;跑步时,宋雨棠痛不欲生,双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
跑完步,宋雨棠彻底不行了,坐在运动场外的长椅上,恶心想吐,缓了足足十分钟,脑袋搁在晏欢肩上,昏昏欲睡。
“可怜的女孩,被八百米折磨的一生……”晏欢拥住宋雨棠,摇头叹气。
一周时间很快过去,晏欢迎来在荣城的最后一晚,晚上,两人洗漱完照例盘腿坐床上闲聊。宋雨棠提出和晏欢分摊这一周的住宿费用。
“平摊?”晏欢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嗯,平摊。”宋雨棠认为理所应当。虽说晏欢现在进了市队,每个月都能领工资,参加比赛获奖也有奖金,但那都是她用汗水换来的。宋雨棠心疼她赚钱不易,也不忍心让她一个人付出。
“好哇,”晏欢竟然爽快同意,“这几天的饭钱我也和你平摊。包括早餐、午餐和晚餐,还有夜宵,以及出门逛街买的零食奶茶,全部平摊好了。”
这一部分支出由宋雨棠付款。
真把每一项支出拎出来算清楚,那是朋友,不是情侣。
宋雨棠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和晏欢总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闹不愉快吧。
晏欢握住宋雨棠手,语重心长道:“雨棠,我有能力承担我们的恋爱花销。”
宋雨棠耸了耸肩:“好吧。我知道了。”
“你可别小看我。”晏欢下床从行李箱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回到床上,双膝跪坐,双手将银行卡呈到宋雨棠面前,“高中你送给我一个品牌手机,当时我就暗自下决心,将来一定亲手把世间所有美好捧到你面前来。现在这张卡的所有权交给你了,里面是我打比赛的奖金。”
宋雨棠扑哧一笑:“你好俗气。钱可不代表时间所有美好。”
“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晏欢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