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
他话才说到一半,陈铁蛋昂了昂头:“不错,还知道称臣纳贡。太子,去验收贡品。”
“是!”陈大蛋顶着破铁碗走过来,在镇长惊愕的目光里把水果拿过去,细细察看,大声道:“父皇,外邦进贡上品黑葡萄两串!大榴莲一个!苹果若干!”
镇长:“???”
不是,父皇?进贡?
这一家子就没一个正常人吗?
“嗯,尔等有心了。”又听陈铁蛋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外邦进献贡品,朕自然也不能小气。”
“皇后,将朕国库里的上等牙签赐给外邦统领!”
镇长在无语中看着那个头戴大红脸盆的大婶取来牙签,郑重地掏出一根,庄严地递给他。
就一根,都不带多半根的。
“…你,你们……”
镇长都不想说话了:“行了,我不用,东西也送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啊。”
没想到陈铁蛋又不乐意了:“你这是嫌弃朕的赏赐?大胆!”
镇长:“???不是你们…行了行了,好了好了,我们走,你们玩你们的,别激动行吗?”
然而镇长越客气,陈铁蛋反倒越觉得他的君威被冒犯了,拍桌怒吼:“放肆,谁允许你们走的?你给朕收下朕的赏赐,否则朕就治你蔑视君王之罪!”
镇长嘴角狂抽,忍着无语接过那根牙签。
“这总行了吧?好了,我们走了!”
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可真不想受这鸟气!
真是一家子神经,中二病没救了!
然而头顶又是一声怒吼:“大胆!”
“?又怎么了?”
“你竟敢不磕头就退下?谁给你们的胆子?”
“.…..”镇长:“不是我说,你们还有完没完了?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啊?小李,联系镇上医生,让他们有时间过来看看!”
结果话音刚落,咻,陈大蛋拔出杀猪刀,怒吼:“尔等竟如此蔑视君威,父皇,儿臣认为当处斩首!”
镇长和所有下属都惊呆了。
“不是,你们冷静点,神经病吗!你们醒醒,都4202年了!你们只是个村民而已!”
“住手,停,站住,你们冷静点!”
镇长和一群下属被追得满地跑。
服了,服了啊!
这年头下乡做个工作他们容易吗他们,居然被村民索命,怎么会有这种颠人啊,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够了,住手!”
镇长被追了十条田埂,捡了块砖头砸掉陈大蛋的刀,这才死里逃生。
他气喘吁吁捡起那刀,陈大蛋却又扑了上来,一番缠斗下,他失手把陈大蛋推倒在地。
“嗷!”陈大蛋头都摔破了:“该死的,竟敢对本太子如此猖狂!太医,传太医!太医呢?”
镇长:…9。
……
最后因为村里没医生,陈大蛋只好简单包扎了一下。
镇长终于成功离开陈家,但刚一走,又被陈家附近的断壁残垣惊呆了。
全村居然都成了废墟,村里人也都没了。
这可是特大事故,他急忙报警并叫人把陈家控制起来。
然而这一次,他们又在陈家发现了被锁在厨房的朱范筒等人。
“嗷!你们这些龟孙子,大胆!”陈铁蛋还对着想把朱范筒等人带走的警察暴怒:“竟敢染指朕的奶贵妃和男妃,放手,不然朕诛你们九族!”
警察:啊?
警察和镇长连拖带拽,把陈铁蛋一家人全抓了。
一番调查下,很快就查出陈铁蛋创亖全村的事实。
随后,王翠芳和吴良的身份也引起了怀疑,相关部门顺藤摸瓜,查出了朱范筒和陈铁蛋他们买卖妇女的事实。
然而在审判时,陈铁蛋等人却不肯配合,还一直叫着自己是至尊帝王,要诛法官九族。
法官可怕怕了,判了陈铁蛋和陈大蛋双双死刑。
王翠芳没杀人,倒是轻点,得了无期。不过她也快六十岁了,这辈子注定没法活着出狱了。
朱范筒和朱一头、吴良拐卖多个妇女,也都判了死刑。
儿子朱光宗还来不及犯那么多罪,判得比较轻,但他变成太监受伤太重,甚至都没等到审判就病死了。
审判那天,舒颜让系统抹除了自己帮江凤翔她们逃出去的痕迹,以朋友名义送她们去看了判决。
隔着席位,朱范筒可以看到他消失多日的“老婆”。
她好像又变回了当初骄傲的城里凤凰,穿着大方的衣裳,神情平静,又回到了他高攀不起的模样。
而他戴着手铐,两腿空空,甚至连个男人都不是。
他曾以为他把这些骄傲的白天鹅踩在了脚下,可如今23年后,恍然回首,自己依旧是那只阴沟里的老鼠,从来没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