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柳知府，好一个知府夫人，他们啃着母亲骨血才有的今天，却还把母亲磋磨成了这样，连一头青丝都白了！
柳夫人见状，暗道不好。
“如烟，你冷静点！这只是我的下人，和你母亲没有半点关系！我如今可是你的嫡母，你敢对嫡母不敬，日后名声可就毁了！”
完了，这下麻烦了…
当初夫君卖妻女的事，她本来并没有参与过。是嫁入柳家之后，她才知道他卖过妻女。
她心头不快，出不得气，才托人辗转把原配买下来，这些年一直留在身边当出气筒。
夫君知道，也不管，纵着她为所欲为。
可这下好了，这贱人的女儿居然带着打手上门了。她们该不会抢走自己的主母之位吧？
眼看着如烟一步步走上来，她急了，想往后退，结果却一跤绊倒在地上。
“啊！！”
肚子阵阵绞痛，柳夫人脸色登时刷白。
完了，要生了！
……
古代的女人，结婚早，运动少，体质差，又因为想生儿子总是拼命吃，难产几率很高。
这是舒颜看到柳夫人被抬进产房后的第一反应。
她没想到自己真是个乌鸦嘴，两刻钟后，这个柳夫人真难产了。
人生的讽刺，莫过于上一秒你苦苦维护自己的主母之位，下一秒你难产了，你的夫君一秒都不带犹豫地喊出保小。
“老爷，不好了，夫人…夫人难产了！大夫说恐怕只能保住一个…”
柳建仁闻言一惊：“之前大夫说过，夫人腹中是个儿子吧？”
“保小！”他当机立断。
对不住了啊，夫人。柳府子嗣更重要。你能理解我的吧。
舒颜看着柳建仁毫不犹豫的样子，心里只觉得讽刺。
也许在此之前，这位柳夫人的确是个胜利者。
凭着家世和千金教养轻松碾压如烟的亲娘，还可以任意磋磨她。
可那又怎样呢？
平时看着千尊万贵的主母，出了事一样得为夫家子嗣去死。
斗来斗去，斗赢了吗？
她打开剧情。
【既然要保小，柳夫人孙琴的感受自然不在考虑范围了。下人拿来剪子，由稳婆直接剪开她腹腔，把孩子取了出来，却是个死胎。
孙琴也活生生痛死了，流了满地的血。】
舒颜想了想，把第二个孙琴改成了柳建仁。
第221章 感谢朝廷援军送温暖
只见产房里，柳建仁保小的命令一下，稳婆马上拿来剪子，摸了摸柳夫人孙琴的肚皮。
孙琴躺在产床上，痛得已经没力气嚎了。
可她能清晰获知产房外夫君的决定，因为稳婆已经在准备剪她肚子了。
在这个时代，没有麻醉剂，保小都是硬生生剪开母体的。
反正是个注定要死的女人，有什么必要在乎她痛不痛？
她睁眼望着天花板，大脑里只有一片空白。
她也不是第一个这样的女人了。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吗？
为夫君生育子嗣是天职啊。谁敢说自己不想死？这样太自私了，太自私了…
舒颜的系统响起滴滴声，读者对古代的好感值彻底降到了0%。
连之前那个老骂沈立心的读者也说话了。
“等着看吧。”
舒颜说完这句话，只见稳婆已经动起了刀。
皮肉的碎裂声清脆响起，孙琴痛苦地闭上眼，却并没感觉到预期中的痛。
反倒是外面的柳建仁突然蹦得比猴子还高。
“啊——这是怎么回事，啊，痛痛痛痛——”
肚皮一阵剧痛，活像被人剖开一样，啊——痛死他了——
柳建仁当场捂着肚子倒下去。
血莫名其妙流出来。
他在地上痛得像锅里油炸的泥鳅，满地乱跳。
“啊——啊、、、他*的，到底是谁，救命，救…”
下人惊呆了，围过来：“老爷，老爷，您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有人，在，剪我肚皮！！”柳建仁痛哭了，万般艰难地道：“救…命…啊…”
下人摸不着头脑。
谁剪了？谁也没剪啊？
“亲娘喂，老爷别是中邪了吧？”
“只有夫人在被剪啊，怎么到老爷身上了？”
柳建仁眼中突然闪过亮光，急忙拼命道：“你们，让，让里面停！不，不保小了，不保小了，啊、、痛死我了，他*的，怎么这么痛，啊，他*的…”
然而剧情已定，可不是他说停就能停的了。
里面的稳婆剪个不停，直到死胎被取出来，而此时柳建仁也彻底嗝屁了。
死前他还死死睁着眼睛，到死都想不明白，不就是生个孩子吗，怎么会这么痛。
如烟和宋云舒惊奇地看完了全过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一点也不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