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船据为己有,亲自当船长,让恢复正常的明光当她的大副,灰雨当二副,墨云当三副。
至于坑过她的谍影?
发配去厨房烧火做饭兼职洗碗。
谍影这个头目一被放逐,底下的小喽啰就群龙无首了。
“哈哈哈,你们没想过有今天吧?”
新任船长重重地踏着步子,在失去了主宰者的斗兽场里来回巡逻。
她还记得自己在这里受过的苦。足足一个月,不停地死、不停地回档。
底下的观众哈哈傻笑,想起来就令人恼火。
喜欢看血腥的战斗?
自己打去。
你们爱看,我也爱看呢。她阴阳怪气地冷哼。
然后大手一挥,就把场子改成人与人之间决斗的竞技场了。
没有决斗看的日子,就全体员工大扫除。
斗兽场的观众还记得她这个超级新人王,被她支配也没什么怨言。
反而有人嘀嘀咕咕地追忆她的英姿,“那一天打得可真痛快啊。”
“一个小姑娘,让兽王毫无还手之力,我看都看爽了。”
杜朦兔呵斥他们,“少说话!多做事!”
这群人才停止闲聊,老老实实地低头打扫。
地面残留着败者流出的血渍,因为喷溅得太多,拖把拖起来必须非常用力。
“干活麻利点儿!”一抬手,杜朦兔抽了磨洋工的懒虫一鞭。
这是他们应得的教训。
一群怪物,看自己挨打不是笑得很开心吗?早该被甩几鞭子了。
完成了小小的复仇,杜朦兔背着手,趾高气昂地向厨房走。
谍影正在那里手忙脚乱地调整火候,嘴里念叨着“再大点、再大点”。
它也被一鞭子抽在了背上。
霸道的船长根本不屑于解释,抽你就抽你,需要什么理由?
抽完就走,背影十分高冷。
*
在供奉号耍了一天威风,杜朦兔耍够了,回家看女儿了。
女儿杜雪颜正和她那位呆头呆脑的伴侣互相喂食,你一口我一口,恩恩爱爱,让人看了牙酸。
容椒狐看到了,也想和杜朦兔这样玩儿,被果断地拒绝。
“我要去忙公会的事了。”杜朦兔威严道。
自己的饭自己吃。她可没空和老妇老妻秀恩爱。
“哦,你去吧。”漫不经心挥手告别的是女儿杜雪颜。
支支吾吾敬畏有加的是女媳容岚,“您走好。”
容椒狐则是臭不要脸地跟过来,半点也没从刚才得到的拒绝中受挫,坦然自若地当了个小尾巴,“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杜朦兔白了爱人一眼,绝不想把天天搞事的对方带在身边,“去公费旅游吗?我是去指导成员们工作的。别打扰我。”
“我是那些成员的会长夫人,不得露个面发表几句讲话吗?”容椒狐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胡搅蛮缠。
“呵呵。”懒得和她纠缠,杜朦兔施展了从墨云那里偷师的空间传送术,直接传送到目的地。
等在目标地点的的确是公会成员。
但不是陌生人。
是以玩家身份加入公会的容容。
一见到容容,杜朦兔就脸红心跳,腰也站不直了,气也喘不匀了,有种正在偷情的刺激感。
“去看日出?”容容问。
“随你。”杜朦兔假装镇静,实则腰肢无力,腿脚发软。
从旁边飘来的体香令人目眩神迷,魂魄也因此被勾走似的,无法保持清醒。
她一步一摇晃,整个人伏在了粉发的女郎身上,被对方体贴地撑住。
粉发女郎魅惑的粉色眼眸一直闪烁着洞穿的微光。
她们手牵着手去山头等待天亮。
这座山不久前杜朦兔才和容椒狐爬过。
偷情感更重了,心跳快得要命。
“咳咳。”杜朦兔不自觉地以干咳掩饰紧张。
容容盯着她,那双粉色的媚瞳似乎看穿了她的内心,“出门前和另一个我报备了吗?”
一句话,险些没害杜朦兔被口水呛死。
“咳咳,咳咳咳……”这次不是假咳,是真咳了。
“我干嘛和她报备?你和她是一个人,我有必要特意报备吗?”兔耳少妇强词夺理,脸颊还带着咳后的浓重红云。
于是,容容就不再扫兴了,凑过去吻了她。
她们越吻越深,越吻越投入。
“你们在干什么?”
一阵阴森的风凭空出现,送来容椒狐的声音。
杜朦兔浑身一抖,软倒在容容怀里,被捉奸的错觉前所未有的强烈。
但这怎么能算出轨呢?
对象毫无疑问是一个人的两面。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虚在哪儿。
好在容容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刻,撩了撩鬓角的发丝,就冷静地提议,“另一个我,我们和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