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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忱并未带姜映晚带去姜府旧址。
而是提前让人在邺城东南布置了一座宅子,与姜府旧址距离不远,只隔着两条街,但周围安排了很多侍卫,任何人都靠近不得。
益州别院中过半的婢女和侍从提前来了这边,姜映晚和裴砚忱来到宅子时,她们已将卧房打扫好,并提前备好了茶水晚膳。
裴砚忱大抵是有其他事,来到宅院,陪着姜映晚喝了杯茶便和季弘去了外面。
再回来时,夜已漆黑,姜映晚也已沐浴完。
摇曳低缓的烛光中,姜映晚拿着帕子擦拭着沾湿的发尾,清凌的眸子微垂着,有些出神。
在绕后屏风,她最后用帕子擦了几下发尾,正要去床榻,走至一半,余光倏然瞥见了床畔坐着的清贵身影。
她动作怔忪了下。
当即抬眼看过去,面上划过浅浅的意外,“什么时候回来的?”
裴砚忱姿态闲散地坐在床边。
身上的锦服已换下,估计也是刚沐浴完,此刻只着了一件单衣。
“三刻钟前。”他说,“春兰说你去沐浴了,就没喊你。”
姜映晚点点头。
见他坐在床边等着她过去、一副准备就寝的模样,姜映晚本想直接去床榻的动作缓慢几分,她看他几眼,红唇微抿,问了句:
“我让人传膳?”
裴砚忱:“不用,已经用过膳了。”
说着,他看向窗外漆黑浓稠的夜色,目光重新转回她身上。
“天色不早了,夫人想何时就寝?”
姜映晚将帕子搭在一旁,在他的注视中慢吞吞走过去,“就……现在吧。”
裴砚忱起身去熄了烛火。
随着一盏盏烛台熄灭,房中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
直到仅剩桌案旁边的几盏烛台,他才折身返回床榻。
姜映晚已经躺在床上,邺城这边并不算热,她拉着薄被往身上盖。
还没盖好,他就箍着她的腰将她圈进了怀里。
姜映晚没怎么理会,继续拢着薄被盖好准备睡觉。
直到他虚虚实实搭在她腰身上的手掌挑开她衾衣开始往里钻。
姜映晚眼皮蓦地一跳。
下意识隔着衾衣去按他手。
朦胧的光线中尤为澄澈的眸子仰头看向她,按着他手背的力道半分不松:
“不是睡觉?”
他淡挑眉,手掌停留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感受着掌下肌肤的绵软细腻,语调自然又无辜:
“这不是正要睡?”
姜映晚总算反应过来他催促她的‘就寝’是什么意思。
她扼制住乱跳的眼皮,腕骨用力,心平气和地跟他强调:
“白天刚……刚做了。”
“这才几个时辰?还来?”
第105章 为夫想与夫人日日相见
他唇侧挑起,覆在她腰上的手掌转握为推,蓦地将她压在了身下。
她防备不及,用来阻止他的手跌在软榻上。
他趁机褪下她衾衣,揉成皱皱巴巴的一团,顺着垂落的床帐缝隙扔去外面。
姜映晚想说话阻止他,却被他反按住。
“白天是白天的,关晚上何事?”
“再者——”
他腔调拖长,低头覆下来。
薄唇深深浅浅地吻着她唇瓣。
摸索着捉到她逃避的手掌,指骨强势撑开她指缝,一点点与她十指相扣。
“——在马车中多有不便,夫人连出声都不敢,怎会尽兴?”
“好不容易入了夜,自然是要继续。”
……
宅子外都是裴砚忱的心腹,任何人都轻易靠近不得。
旁人进不来,姜映晚在里面也出不去。
一连多日,她都被裴砚忱拉着行房事,频率高到,她甚至怀疑,他是想把过去近两个月欠下的房事一并补上。
这种强度的床笫之事,姜映晚根本受不住,在第三天时,她早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并在裴砚忱回房、径直朝她走过来想抱她的时候,及时出声错开了话题,并借着旁事打断了接下来的‘安排’。
她语调裹着几分不满,避开他要来抱她的动作,脊背靠着窗棱,仰头看着他问:
“不是说让我回家?”
“这都三天了,我连宅子的门都没能出得去,裴大人就是这样陪我回家的?”
裴砚忱笑了笑。
揉着她脑袋将她搂进怀里。
尾音深处,镌着不易察觉的温色。
“这几天需要处理一些事情,又怕我们晚晚单独出去走丢了,这才没让夫人出去。”
姜映晚语气硬邦邦的,“我在我出生的地方,还能丢了不成?”
他却说:“越是熟悉的地方,才越是容易丢。”
姜映晚无言以对。
他低头吻了吻她眉心,动作中带着明显的哄。
“知道我们夫人待得有些闷了,明天,就带夫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