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议论纷纷。
说起丞相的事。
李丞相除了宠溺女儿外，还有一个被人津津乐道的事。
就是他的清廉公正。
“李小姐，是在下有眼无珠，你大人大量，不要在意……”掌柜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
李娇娇看都未曾看过他一眼，只盯着张良。
李娇娇知道文人墨客都有自己的傲骨，也不曾为难他。
“张公子要是介意，也可以白天去族学教学，晚上随你去哪里住，丞相府从不逼人做任何决定。”
闻此言的众人再次点头。
丞相大人最是公正，怎么可能欺负普通民众。
李娇娇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张良也不好再拿乔，微微点头。
“那你是同意了？”
“晚生谢小姐的赏识。”
“现在跟我过去看看？”
看传闻中的李娇娇小心翼翼试探，张良苦笑。
他哪里有资格让一个高高在上的小姐来讨好他？
也是他偏执了。
他就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读书人，唯一有的也只是肚腹里的一点学识。
能被算计什么去？
丞相大人的学识可比他高很多。
他家中无家眷，也无家底，他光棍一条，不怕。
他喊住春香，自己去了柴房收拾东西。
“把账结了。”
李娇娇示意。
“不用，小姐，不用……”掌柜挥手，讨好的笑。
春香留下十两银子，转身回到李娇娇
身边。
“张公子既然愿意跟我去族学，他就是我丞相府的人，不管他认不认，他的事都是我们家的事，他欠的房租一文不会少，以后让我听到你拿他的事做文章，定不会饶了你。”
掌柜被李娇娇吓得额头溢出冷汗，连连告是。
张良只有一套衣服，几本最稀缺的书籍，没几下就收好。
站在门帘后，听到李娇娇替他说话，冷冰冰的心里有了些温度。
这李小姐跟外面的传言，完全不同。
张良掀开门帘，站在门口。
“走吧。”
春香扶着李娇娇上了马车。
张良站在马车外候着。
他跟李娇娇不能同乘。
“春城，替张公子再叫一辆马车。”
“是。”
隔着两家门面就是一家车马行。
春城租来了一辆颇舒服的马车，扶着张良上了马车，两辆车扬长而去。
“这张良以后的日子可好过了。就算不中，被丞相府看中人品，也能一飞冲天。”
“可不是。”
人群里站着一个锦衣人，手里拿着一把扇子，眼睛扫过在场的人，随即看向马车离开的方向。
李娇娇对这人有意思？
李娇娇将张良带回族学，找到族学主事。
“这是张良，从今日起，他来族学教学。”
“小姐，丞相大人没有命令……”
“丞相府里还有我不能做主的事？”
主事一噎，再不敢说话，垂头恭敬的答应。
张良又是一愣。
传言也不全是虚言。
李娇娇带着张良来到族学后院一间小院子。
“这里安静，平时很少有人来，你且在这里住着，我会派人来照顾你的起居。”
“晚生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张良连忙拒绝。
“我找你来，一是为了族学的学子，另一个是想给你一个安静的住处，让你安心读书，你不要介意，我并无其他意思，只是怜惜你的处境。”
张良张嘴，想要问点什么，却什么都没问出口。
等李娇娇离开，他还站在小院子门口愣神。
李小姐并不想要他入了丞相名下，却愿意给他一个安心读书的地方……
这份情，他得还。
直到出了族学，春香才小声问李娇娇。
“小姐，派谁去照顾张公子的起居？”
李娇娇坐在马车里想。
不能派有异心的人去照顾张良，免得生了变故。
那就只有春香跟冬雪。
“冬雪。她能做饭，也能做家事。”更能忠心。
这点李娇娇没说，春香也不敢问。
李娇娇回到院子，正好碰到冬雪端着给她的点心。
“小姐。”冬雪脸上带着微笑。
“冬雪进来，我有话叮嘱你。”
冬雪将点心递给春香，跟着李娇娇进了房间。
“奴婢听小姐的。”冬雪福身一礼，答应下来。
冬雪去照顾张良，要是两人能成就一段姻缘，她也好顺势给冬雪一个体面的未来，要是成不了，她在外，也能帮她盯着张良。
不管如何，她去都更能让李娇娇安心。
夜风凉。
李娇娇还未入眠，窗子一声轻微异动，一个人影站在她的床边。
李娇娇都懒得掀开眼皮看一眼。
“你这是无视我？”
“想跟小清打一架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