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主子。
主子要下人的命，谁也不能说什么。
更何况，他们都是丞相府的家奴，几辈子都只能跟着丞相府。
“王妃，要是你想杀了小清，干脆把奴婢也杀了吧。”春香红着眼眶，跪在地上。
大家又是一愣。
春香跟小清的感情这么好？
“为何？”李娇娇问出了小清心里的疑问。
为何？
“小清从小就没有家人，现在好不容易有了
我们，我们该好好待她，如家人般。”
“你在指责本王妃？”李娇娇黑了脸。
“奴婢不敢。”春香跪下，磕头后继续，“奴婢只是不想让小清孤零零的一个人。”
李娇娇：“……”
小清：“……”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春香却毫无察觉，觉得自己说的没问题。
“王妃，你就放过小清吧，她不是故意的。”
说到这里，李娇娇又无语了。
她不是故意的？
她明明看到小清将那几人的头往那个死丫头身边丢过去的，还不是故意的？
也就只有春香这个傻子觉得她不是故意的。
“起来吧。”李娇娇吩咐，“以后注意点，我们不能随意杀人。”
小清磕头起身。
李娇娇吩咐家丁将这些人给埋了，她带着几个丫鬟往王府走。
晋阳城衙门。
牧天野正在处理政务，门外有人求见。
“不见。”牧天野不耐烦的拒绝。
他现在心情特别糟糕，怎么可能见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王爷，来人是晋阳城如今的首富齐家当家人齐有福。”
“那又如何？”牧天野不悦的看着祝霁，“难道本王还要给一城首富低头？”
“不是，”祝霁解释，“他今日来找王爷，是知道王爷正在改革土地，他能帮忙，所以奴才这才自作主张。”
“……”牧天野犹豫一番，最后还是见了这齐有福。
齐有福五十来岁，长得很胖，一个大肚子比女子怀了孩子还大，满脸的肥肉，五官都被挤变形了。
看到牧天野，齐有福跪下请安。
“给王爷请安。”
“找本王何事？”牧天野放下手中的笔，淡淡的看着对方。
“这个，小人得知王爷正在改革土地，想要建什么保温大棚……
“你有意见？”牧天野不悦。
娇娇要做的事，谁也不能阻挡。
“不，不，小人不是这个意思。”齐有福连忙摇头，“小人是来帮着王爷完成这个壮举的。”
“你？”牧天野不屑的看了一眼眼前的满身肥肉的男人。
他除了有点钱，还有什么
再说娇娇所做的事，别人也不能掺和。
“小人手里有一批从境外购得的保温材料，拿来做保温的大棚更好。”
“什么？”牧天野随口一问。
“牛毛毡……”
牧天野没听过这个东西，不解的眼神一闪而过，却被齐有福给捕捉到了。
“小人可以拿给王爷试试。”
牧天野得到一卷黑色的东西，有点厚，不透气。
这个东西能保温？
他不太懂，只能交给祝霁去交给那群农民看着办。
那边的招募越来越顺利。
利用耕地为借口，李娇娇的手下已经招了几千人，眼看着就能破万。
这倒是出乎李娇娇的意料之外的事。
祝霁拿过去的第二天就有了回应。
他们拿了那东西去做实验，用了这个东西的大棚的温度比其他的更高。
也就是说这个东西确实很好用。
牧天野当即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李娇娇。
李娇娇也十分高兴，又去地里看了一眼。
感受到大棚里如春的温度，她知道，这件事成了。
不用大面积实验也能成。
她跟牧天野准备了一场晚宴来招待齐有福。
齐有福带着女儿跟夫人来了王府做客。
“王爷，王妃。”齐有福躬身行礼。
他的夫人跟女儿也福身一礼。
这声音……
李娇娇觉得这个小姐的声音有些熟悉，抬头看的瞬间就看到了一张她还未曾忘记的脸。
“是你？”齐有福的女儿也看到了李娇娇，并且认出来了。
“艳艳，不可无礼。”齐有福呵斥。
“爹爹，这个女人就是杀了我们家很多人的凶女人，她的丫鬟很厉害，杀人不眨眼。”
牧天野：“……”
齐有福：“……”
这件事他们不知道啊！
不过，说起杀人不眨眼，李娇娇身边倒是有这么一号人。
那就是小清。
牧天野都不用问都知道是谁。
“王爷，这……”齐有福直起腰，讪笑着问，“这是不是误会？”
“爹爹，不是误会，就是她的人杀了我们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