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米红枣粥熬好了,彩蝶舀了一小碗,拿调羹冷了冷,端着送到了严惜床前。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严惜感觉心里没有那么恶心了,肚子也好受了一些。
“惜儿,吃点儿粟米粥,再好好歇息。”多吃身子才能好,严惜靠着床头坐起来,吃了一碗粟米粥就又睡下了。
陆屹川回来的时候,严惜还在睡。他过去东厢房看了看,见小娘子盖着被子,睡得安稳,便没有喊醒她。
他出来喊了彩蝶问话:“你家姑娘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兴许是累了,李嫂子的铺子要开业,惜…姑娘忙前忙后地帮忙。”彩蝶实话实说,又没有说清楚。
陆屹川知道了,摆手让她出去。
彩蝶给陆屹川摆饭,又被问,严惜睡前用过饭了没有?得知只用了碗粟米粥。
陆屹川随口吩咐:“将姑娘的饭菜都温到炉子上去。”
彩蝶应是。
陆屹川用过饭后,彩蝶收拾好将严惜到饭菜温到炉子上才下值。
严惜睡了一觉,悠悠醒来,她感觉人轻松了许多,就是肚子饿得厉害。
她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外面也安静地没有亮光,这会儿不知道几时了?
彩蝶她们早就下值了吧,忍一忍吧,忍到明早再吃。
严惜闭上眼睛动了动,感觉旁边很温暖。陆大爷今儿又跑到她屋里来了,她躺着不再动,怕扰到他歇息。
可是肚子饿得难受,都有些隐隐作痛了。
严惜侧躺着蜷起腿,身后伸过来一只手臂抱住她。严惜就那么安静地靠在他怀里,饿得难受睡不着,她轻轻拿开搭在她腰上的手。
人还没有坐起来,陆屹川就完全清醒了。他声音慵懒地问:“怎么了?要起夜?”说着人就坐了起来,他拉开床帐子,摸到火石点了烛火。
小娘子坐在床里侧,睡得小脸儿通红。陆屹川拿过自己的旋袄给严惜披上,轻声说:“去吧,要不要我陪着你”
严惜摇了摇头,披上衣裳,下床穿了鞋子。
茶房里应该还有糕点,严惜出了东厢房的门,直接摸去了茶房。
她燃了茶房的烛火,发现炉子上坐着温釜,她掀开盖子,里面放着汤盅,角儿。
这是不是给她留的?
饥肠辘辘的,严惜也管不了这么多,坐在炉火前就吃了起来。
陆屹川在屋里久等不到人,披着衣裳出来。看到茶房亮着灯,他过去一看,小娘子围着温釜端着汤盅吃得津津有味。
他嘴角慢慢勾起,就知道她要饿。
陆屹川走进茶房,严惜从汤盅里抬起头,腼腆地笑了笑,“大爷要吃点儿吗?”
小馋猫。
陆屹川拿了个小杌凳放到门口,坐在那里帮她挡着寒气,柔声说:“快吃吧。”
严惜吃饱喝足,洗漱过后又躺去了床上。吃饱了睡觉才舒服,她刚闭上眼睛,一双温热的大手便摸上了她的小腹。
严惜猛然睁开眼睛,她牢牢记得秋月姐姐的话,不能同房。
第178章 总瞌睡
陆屹川的大手在严惜小腹处轻柔地抚摸。严惜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
小娘子原本柔软的小腹有点儿硬啊,是不是最近排便不好?他轻柔的动作停了下来。
微顿之后就往上面摸去。
严惜感觉异样,怕陆大爷有别的想法,哼哼唧唧撒娇:“大爷,惜儿困了。”
岁节过后,陆屹川便很忙,忙得早出晚归,每次回来小娘子都在呼呼大睡。
他不知她忙什么累成那样,到底没有怎么动她。如今他终于忙完了,闲下来便想同小娘子亲热亲热。
既然小娘子没心情,那便也算了。陆屹川将人箍进怀里,轻轻说了声:“睡吧”,彻底收了心思。
身后呼吸均匀,严惜也慢慢合上了眼睛。
陆大爷早起嘱咐严惜喝些清淡的汤水,说得严惜莫名其妙。
二月初九,陆屹川要带人去江南,出发之前自然想饱餐一顿。
这日,陆屹川早早回了松柏院,院子里很静,两个丫头在茶房坐着做针线。
怎么不见惜儿?
陆屹川眉头紧锁,回了正房。
阿兰从来不往陆大爷跟前凑,惜儿不便,这些端茶递水的活就落到了彩蝶身上。
陆大爷坐在厅堂里,见彩蝶端着茶水进来,他问:“惜儿呢?”
“姑娘在东厢房小憩。”彩蝶低垂着眉眼,轻轻将茶盏放到桌上。
怎么总是在睡觉?
彩蝶退出去之后,陆屹川也没有吃茶,站起来出了正房门,转身进了东厢房。
东厢房里间,床帐子没有放下来,一眼就能看到锦被下面朝里小眠的娇娘。
许是为了睡的舒服,她散了发髻,只着柔软的中衣,睡得很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