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今反过来了？你却有脸来求生路呢。”
孙悟空笑道：“那自然是拳头打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呢~”
李言也笑了，他站在如来身边俯视着台下的弟子，朗声说道：“你们佛家不是也信奉什么天命，什么命数吗？那今日灵山覆灭便是你们的命数！”
“你们佛家不是还讲什么因果吗？这就是你们操纵他人命运的苦果。”
李言剑指如来眉心，信仰之力如星河倒灌凝聚剑身。一瞬间，剑芒一闪，如来金身骤然皲裂，众弟子惊恐抬头时，只见剑刃已洞穿其法相核心。
宝殿中的佛号声戛然而止，如来魂识被绞成齑粉，莲台轰然崩解。
"因果循环，该还了。"李言抬手轻挥，剑上余威化作万千剑芒暴雨倾盆。
罗汉菩萨们连法器都未及举起，便被信仰之力碾成飞灰——那曾被他们视作蝼蚁的凡人以自身愿力化作此刻的杀阵。
孙悟空手握金箍棒横扫，金刚们的法身碎成齑粉时，李言已踏碎藏经阁穹顶。
他指尖掠过壁画上的佛陀像，那些慈悲法相瞬间皲裂剥落，灰秃秃的墙壁带着斑驳的褐色，就像这灵山光鲜外表下隐藏的黑暗。
第157章 大结局：天下（2）
也正是在这一刻，李言忽然领悟到天道让他来这世界的意义。
为何当初他的神魂已经如此虚弱。却能跨越三千世界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位面周转
因为天道选择了他!
天道给予了他万千宠爱，给了他神魂的生路，唯一的请求只是请他给祂所钟爱的众生搏一个出路，一个可以不会被人操纵的出路。
只有一个接受过自由空气熏陶的人，才不会被神仙无尽的寿命与法力所以诱惑，只有真正见识过人间冷暖的人，才会明白众生平等的意义。
这样的人才会对众生产生共鸣。
这一刻，李言醍醐灌顶，一个浩瀚飘渺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李言情不自禁的跟祂一起说道：“我要让众生走他们想走的路。”
他悟出了自己的道法，此即——众生道!
灵山七十二重宝光尽灭，唯有李言剑上的信仰之光愈演愈烈。当最后一个沙弥在金光中化作尘埃，他踩碎如来遗留的佛珠，这座在山巅之上伫立了不知多少岁月的雷音寺彻底化做了废墟。
"这三界...再无伪神。"他甩去剑上佛血，与孙悟空并肩站在山门前。
远处天际，凡人的祈愿如流萤汇聚，在他们周身织就新的神辉。而身后曾经的圣地，正被新生的藤蔓与花草吞噬。
李言情不自禁对孙悟空笑了起来：“大圣要去见见咱们的老朋友吗？”
孙悟空看着李言眼中的流光，顿时哈哈哈大笑：“那就走吧!”
二人一路飞过熟悉的南天门，却发现有些奇怪，今日竟然没有看到有任何一个仙童和神仙。
不曾想到了凌霄宝殿，才发现殿外门庭若市，见孙悟空和李言来了，那些神仙慌慌张张散出一条路来。
李言一头雾水走进，却发现玉帝已经被绑在金銮殿下，哪吒和杨戬正分别坐在殿中的椅子上悠哉悠哉喝着茶。
见李言来了后，哪吒忙举杯招呼：“来一杯尝尝吧，这可是玉帝的私藏。”
李言接过杯子，品了一口，茶香浓郁，“你们速度可真够快的啊!”
杨戬笑道：“你们的动静这么大，我们怎么可能发现不了，顺风耳千里眼是我的人，一看到你俩冲着灵山去就告诉我了。”
“这不给你们省了不少麻烦事儿。太上老君那老头不知道去哪了，这可省了不少事。”
李言心想难怪天庭对自己和孙悟空西行的事情一无所知，看来那些神仙不少都被杨戬策反了。
至于太上老君，这个老头身上有太多秘密，他不出手阻拦就行，日后见了他再算账。
李言心中感慨，有杨戬这样一个队友真是让人省事儿，打团都不用操心后方。
孙悟空三步并作两步凑到那玉帝面前，笑道：“哟，这不是玉帝老儿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那玉帝闭着眼睛身子抖了抖，孙悟空一看他这窝囊样就来气。抬脚就把他踹翻在地。
李言把茶水喝尽，走到那玉帝面前，脚尖抬起他下巴，低声喝问：“当初镇元大仙那果子的事情，是你的手笔吧？你可真会见缝插针啊！不过我想那点灵力应该不够你用的吧。如果我没猜错当时天道应该是选择好新的三界之主了。”
“你究竟窃取了谁的命格!”李言一脚把玉帝踢的吐血。
玉帝冷笑一声，一口血吐在李言脚边。：“你永远也别想知道。”
“嗤!”李言冷笑一声。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了啦~反正只要把你的神魂打碎，天道会把那命格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