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不屑地撇了撇嘴:“有什么问题和主办方去申诉吧,我的判罚没有任何问题。”
已经开始撒欢的青叶城西众人也一下冷脸了,纷纷围了过来,气势汹汹地和裁判对峙。
“裁判你有点双标了吧?我们家小遥怎么就故意伤人了?那个贱人自己没躲开啊!”
“他打我们小遥的时候你怎么不吭声?”
“全国大赛的裁判怎么这样啊!”
风间遥听见裁判说的话,有些紧张地攥紧了手指,被药物遏制的痛感随着他不断收紧的动作再次泛了起来。
及川彻就站在他的身边,看见他捏紧拳头的动作,绷带似乎一下子又沁出了一点血迹,他有些心疼地拍了拍他紧绷的手背,示意他松开手,然后将他的手轻轻牵在自己掌心,声音没有丝毫收敛地说:“没关系的,不要怕,他们马上要被抓走了。”
他说着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在紧张对峙的气氛当中还不忘开了句玩笑:“这次我跳预言家。”
青叶城西几个人松了松皱紧的眉宇,悬着的心定了定,他们家队长虽然平常说话有点不着调,但这种时候肯定不会瞎说。
他们不远处的风间泰志、原名叫做远藤泰志的教练听见了他说的前半句话,不以为意道:“呵呵,你以为你是谁,还抓我?”他说完这句话也不再看那个口出狂言的少年,把目光转向风间遥,声音里带着高高在上的姿态:“风间遥,我给过你机会让你回来,现在是最后一次,你归队,下一场比赛我让你上场。”
他话语中表达的意思根本不把规则制度放在眼里,似乎已经笃定输掉比赛他们也可以进入下一轮,或者说他这些年里已经傲慢习惯了,自诩自己就是规则,自大到把这种话直接说出了口。
风间遥直视这个恶心的男人,冷冰冰道:“不可能,你们已经输掉了,是我们获胜了。还有这位裁判的行是故意操纵比赛结果,疑似被贿赂收买,属于刑事案件,一经查处将获得三年以上监禁!”
他说的掷地有声,顺着手掌传递而来的温热触感给予了他莫大的力量,完全没有之前在这个男人面前一副紧张到不敢说话的模样。
他的话让裁判表情有一瞬间心虚,他扫了一眼主办方的席位,又镇定下来,说:“小孩子想的就是天真,你以为你能左右的了资本?”
风间泰志也道嘲讽道:“你和你妈妈……”一样天真。
只是他的话音还没落下,体育馆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十余个警察走了进来,径直走向了风间泰志的方向,风间泰志一下子就僵硬了。
为首的警察在风间泰志面前掏出一本证件,冷冷道:“您涉嫌干扰体育赛事、贿赂裁判和主办方,还有涉嫌一起恶意挪用资金、转移资产的欺诈案件,请现在和我们走一趟。”
风间泰志本来笃定又傲慢的神情一下子裂开,他慌张地想要解释什么,“我不是……没有的事,证据呢?我……我要求我的律师……”仓皇说着话,他抬头之中突然看见了一个戴墨镜的女人……
那个女人掀起了墨镜,露出了一张他万分熟悉的面孔,是那个印象中天真又漂亮的女人、在他曾经真的有想过和她好好做夫妻、咬着牙想要好好对待那个野种的时候,突然远走高飞的女人。
她在盯着自己,那双杏眼里是厌恶、是恨不得扒掉他的皮的嫌憎。
啊……她… …回来了。
她怎么就回来了?不应该一辈子愧疚地待在国外,给他转钱,当他一辈子的利用工具吗?
她不敢回来的啊!他明明和这个女人说过她的孩子绝对不想见到她!还和她威胁说过孩子抗拒她,如果她回来孩子会离家出走、跳河自杀!
怎么就……回来了呢?
风间泰志一瞬间呆滞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席卷了他的心神。
他恍恍惚惚想,原来他让一个女人假扮她给风间遥打电话的时候,那一刻跳动的眼皮,是冥冥中的预示,他让那个女人骗风间遥说“我回来了”,然后一语成谶。
一切……都完了。
“风间遥!风间遥!舟舟!爸爸的好孩子,你帮我求求情,和你妈妈……”说,放过我!放过我啊!
但他的双手被手铐拷住,两个警察压着他的肩膀走出体育馆,他崩溃的声音逐渐被拉远,让人听不真切。
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远藤胜太也被警察架走,连同所有清涧寺的队员,被警察一句“涉嫌违规使用兴奋剂”带走,还有这个裁判,大喊着“我是冤枉的,都是风间泰志这个贱人逼我的!”也被带走了。
然后另一小队的警察走上了看台主办方所在的席位,带走了体育管理协会副会长,和某赞助商集团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