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完。
第二天早上起来,唐煦突然感觉喉咙有些不适。
着凉了吗?
她想叫进忠,却发现自己张开嘴,只能发出微弱的“啊吧啊吧”。
怎么回事啊?
她抓住进忠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眼中满是惊慌。
“啊吧啊吧。”
更诡异的是,唐煦眼睁睁看着,进忠也张开了嘴,“啊吧啊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煦努力比划着问。
进忠指了指桌上的盘子,也比划着,“昨天吃了皇上赏的年糕,把嗓子黏上了。”
怎么可能呢?
唐煦瞪大了眼睛,慌慌张张跑出去,然后她就看见了,外面的所有人,都在“啊吧啊吧”。
甚至他们跑到御前,发现皇上也在“啊吧啊吧”。
皇上指着自己的嗓子,“啊吧啊吧”(朕这是怎么了?)
太医一头雾水,“啊吧啊吧”(微臣也不知道啊。)
皇上一拍桌子,“啊吧啊吧”(快把朕医好。)
太医无奈摊手,“啊吧啊吧”(微臣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紫禁城的人当日集体失声,第二天,皇上找回自己的声音后,立马下旨:日后禁止一切年糕制品!拒绝年糕,做回自己!
第112章 在床底
天气愈发热起来,夏日里的大雨来得正是时候,唐煦却站在养心殿前,看着檐下不断滴落的雨水发呆。
如懿回来,剧情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了。
这不是又陷入死循环了吗?
她还要怎么回去呢?到底能不能把进忠救出去啊?
她在进忠的东西里翻找了好几回,都没找到什么,看着能像是自己给他的东西。那最后一个香囊还是荷包的,到底放哪儿去了呢?
“在想什么呢?”进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连带着他人也贴了过来,站在殿前,进忠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只静静地贴着她站着。
唐煦回过神,转身对进忠露出个笑来,“没什么,只是在想晚膳要吃什么。”
可不能说。
虽然进忠也有要跟她走的意思,可毕竟还没想到办法,这要是让进忠知道她想着怎么离开他,还不捅了马蜂窝了。眼前这人保证一秒黑化,都不带眨眼的。
进忠垂眸,眼睛在她脸上停了一会儿,才道:“愁什么,到时候去御膳房瞧瞧就是了。”
不说他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因为他也在想怎么能推一推皇上那边,把煦煦送出去。
虽说娴贵妃回京是个麻烦,不过太后是最见不得皇上好的人,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听说昨晚皇上又去翊坤宫陪娴贵妃用晚膳了,这翊坤宫那位主子,是不是又要起来了?”
“看样子是。不过,纯贵妃娘娘操持宫里尽心尽力的,这娴贵妃一回来,她就靠边站了。”
“你们懂什么,皇上迟迟不立后,听说就是在等娴贵妃娘娘呢。”
“也是,皇上心里从来只有她。当初孝贤皇后都要看娴贵妃的脸色。”
福珈从内务府回来,听到几个小太监的议论,一进慈宁宫便和太后说起来了,“太后娘娘,最近宫里有关娴贵妃娘娘要被立为继后的传言,都传到慈宁宫外头来了。”
太后眉头微蹙,“如懿两次和亲蒙古,皇上怎么可能对她念念不忘?还要立她为后,不像话!”
第二日清晨,皇上到慈宁宫给太后请安时,太后又开始了说教。
“皇帝,虽说后宫不可一日无主,但立后一事,还是需要慎重考虑。如今乌拉那拉氏流言缠身,你若真要立她为后,岂不是要让满朝耻笑?”
?
他什么时候要立后了?
皇上不耐道:“皇额娘这话是从哪儿听来的,那些都是无稽之谈。”
太后却误以为皇上是说那些流言都是无稽之谈,不满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还在替乌拉那拉氏说话。”
皇上的语气有些生硬,“皇额娘,册立继后是国之大事,儿臣自有考量。”
“考量什么?考量着怎么立乌拉那拉氏吗?”
皇上不耐烦听太后唠叨,起身告辞,“皇额娘歇息吧,儿臣要回去处理朝政了。”
回养心殿的路上,皇上越想越气,他早就不是那个刚从圆明园回来的可怜阿哥了。可他即便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他娶什么人,宠什么人,太后依旧还要在一旁指手画脚。
迟来的叛逆期让皇上回到养心殿便下了旨:晋娴贵妃为皇贵妃,一月后立乌拉那拉氏为继后。
消息传开,最先乱了阵脚的是苏绿筠。因着她一直在贵妃位,虽手持宫权,却从未让嫔妃来给她请过安。
如懿晋为皇贵妃的第二日,便让阖宫嫔妃到翊坤宫开晨会。苏绿筠望着上首神气十足的如懿,在位子上战战兢兢了半天,道歉的话也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