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春药?不,没那么简单……
白桔若有所思的想着,将银针收起,自床边亭亭起身,目光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她好象已经知道一点眉目了。她方才那一针足够他昏睡几个小时的了。
荒凉巨大的车库。
红意味盎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悠闲自得的点燃一支烟:“果然是个侦探,总算领会我那一枪的意思了。而且这么快就找了来。怎么,你那个异国情夫应该正是命悬一线吧?”
低着头的白桔双眼转了几转,并不作答,但是心中却在飞速的盘算。命悬一线?他只是昏睡而已,并且相当有兴致的……轻薄了她。照这说法中毒的症候难道不止于此?为何Sasson却得以避免呢?
红挑了挑眉毛:“你不说话,那么是什么意思呢?是来向我要解药,还是想要我干脆让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
白桔抬起了头,清亮的目光盯着他:“我跟他没有你想象的关系。给我解药。”
红怔了一怔,然后掩饰的喷出一口轻烟,嘲弄的笑笑:“如果,我的答案是不呢?”
白桔在抬头时也怔了一怔,她虽已判断出这人非男非女,但是没想到红色墨镜下的一张脸是惊人的俊秀,东方与西方的混血,一身红衣,亦男亦女,但阴柔得过了火,有种让人发麻的感觉。
他的声音也是低沉的,但是却很清明,依旧无法判断他是男是女。
“给我解药。”白桔重复了一遍,固执的看着红。
“真固执……”红无害的微笑着,摇摇头。但白桔敏锐的感受到了身边的不对劲,她本能的向旁一闪,但觉轻风袭来,眼前银光闪了两下,两枚月牙形飞镖擦着她耳边飞去,带落了一缕秀发。 白桔秀眉一扬,回手入怀,扬手处,也是两枚飞镖朝椅上的红飞去。
却见红嫣然一笑,不躲也不闪,然而两枚飞镖自动射向椅上靠背,丝毫没有伤到红。他又悠然的吸了口烟,慢慢的喷出,唇角的笑意越发浓了:“如果你打算跟我比这个,只要我不离开这张椅,我就是不败的。白桔,你听到了吗?”全然一副女郎的得意派头。
话音未落,白桔的耳边已响起了枪响。猝不及防的她已被射中了小腿。然而她丝毫未慌乱,旋身拔枪,以毫不逊色的枪法朝红回敬。红不得不离开椅子躲闪,手中端着他的左轮手枪朝白桔射击。
本就阔大的室内顿时回响着砰然枪声,间或有银光的飞舞,白影与红影在硝烟中交错,如玉兰与罂粟的舞蹈。
舞蹈以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叫声结束。红影在硝烟中逐渐清晰。
“可惜啊,难得遇见可以跟我对上这许多枪的女人。”红微笑着上前,纤指扣动扳机。
“砰!”白桔手中的枪碎裂落地。白桔抬起头仰视这将她逼到绝境的而依旧美丽非凡的人,已经有些涣散的目光中有倔强的冷漠。
“真像……”看着白桔双眼的神色,已经瞄准了她的红突然间有了些许的失神,纤指松了松枪。
他没有机会再把枪握紧开第二枪了,一柄长刀在他的手腕上留下血红的印记。血还没有来得及渗出,黑影已过,一同消失的还有白桔。红来不及看手腕上鲜红的伤口,吃惊的看着不远处挺立的黑衣男子与他怀中的白桔。
“冷……冷酷者!?怎么会……”红惊讶的叫道。目光流动出惊讶与浓重的回忆。
意想不到出现的Sasson在红惊讶的瞬间将刀向他飞去,在得到一个他措手不及的机会后Sasson连枪扫射。
接着,Sasson将枪口瞄准了红方才的坐椅,扣下扳机后手一伸,抱紧了白桔,利用帮助他从屋顶下来的工具弹回屋顶。轰然的爆炸声在他们身后响起,然后是即使以背相对也能感到的灼热与红光。
Sasson在空中下意识的将大手覆上已昏迷的白桔的头,尽量躲避着流弹般的碎片。身上的微型滑翔器在他降落后停止了工作,自动收起。
(七)新的发现
白桔清醒时,已经是在床上。
在她濒临绝境时,几乎就是一瞬间,Sasson自屋顶闯入、挥刀、救起白桔。白桔恍惚的神经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的变化,然而,他叫Sasson什么?冷酷者……等一等,黑煞党……
白桔想着,突然感到了来自小腿上、手臂、肩胛的剧痛,她咬了咬牙,仍然坐了起身。
“你最好不要乱动,如果你不想要一个瘸了的腿的话。”桌前的Sasson头也不抬的甩出这句话。
白桔看了看自己,肩、臂上的飞镖创口已经包扎,小腿上,枪口已经止血,然而子弹似乎仍然存留于内。她看见他的面前陈列着绷带、不知名的药水药膏,此时,他正在拨弄一个奇特的小仪器。然后他起身,捧着放了绷带、药棉等物品的盘子朝白桔走来,一只手拿着他刚拨弄完的小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