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冷冷地看着恒泰,心中一片冰冷,她没有去追究他和醒黛之间,毕竟醒黛也是他的妻子,但是不追究不代表不在乎,可笑的是她还什么都没有说,恒泰就已经这么气势汹汹来质问她了。
“我们怎么样?大爷把话说完。”
恒泰当下也毫无顾忌,直接说了出来:“你们就是已经有了私情!”
连城看着恒泰忽然笑了:“大爷说对了!我的确是喜欢他!我不喜欢你!我移情别恋了,这样你想得通了吧!合理了吧?你隔三岔五地黏着公主,我对此都毫无怨言,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和我说情有独钟,你和我说无论我怎么惹祸你都会保护我的!你看看你现在做到了吗?你做不到,就是你已经变了,就不要来指责我!江逸尘他是个贼,是坏人,但他对我好,比你对我好一百倍,一千倍!”
“好,你很好!”恒泰愤怒离去,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连城伏在桌上失声痛哭。为什么他总是不相信她呢?
她明明从头到尾都相信他,可是她的信任换来了什么?
换来的只有被抛弃被放弃吧!
此时杂物房内,只有富察将军和江逸尘。江逸尘的捆绑已然被解开。
富察将军看着江逸尘,一室的沉默终于还是由他打破了。
“我知道你是小宝。”
江逸尘满眼只有仇恨,他愤愤道:“当年的小宝早已经被你下毒手淹死了!我叫江逸尘,是来取你性命的!”
富察将军眼神很是迷茫:“下毒手?怎么下毒手?小宝,你现在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杏雨,你干娘她现在怎么样了?”
江逸尘啼笑皆非:“她怎么样了?你居然还问她怎么样了?”
富察将军摇头道:“我真是一无所知,自那日你们母子突然离开了客栈,我四处找寻不到你们的踪影,二十多年来再无音信,我只当你们母子已经……不过天可见怜!今日让我还能再见到你!你……干娘呢?她在哪里?”
江逸尘冷冷地道:“你还假惺惺地装什么模样?我干娘早就被你害死了,而且就在我们离开客栈的那一天。你不是已经派人将搭载我们的小船故意凿沉了吗?没错!就是那天!一个孩子和一个母亲被一个阴谋沉入了江底——我就是那个江底的冤魂!翁哈岱!我是来向你索命的!”
富察将军好似遭到晴天霹雳,他彻底愣在原地。
“杏雨,果然……真是死了?”
江逸尘恨恨地说:“你何必装成这样子!既是大丈夫,敢做就应该敢当!”
富察将军仰天长叹:“杏雨啊杏雨!二十多年来,我四处寻你不到,心中隐隐觉得你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但我却克制自己不要去这样想,我对自己说,杏雨,你还活着!我总能再遇见你的!你知道吗?我每当梦中想起你,都会欣慰,二十年过去了,你连梦也不托一个过来,我只能在月白风清之时,看你的画像……原来,原来你竟真的早早撇下我先去了……”
江逸尘哼了一声,并不搭话。
富察将军呆呆地看着江逸尘:“小宝!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我被瞒了整整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来,我每夜都会想起你和杏雨,又怎会对你们下毒手?”
江逸尘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说找我们,我哪里知道你是真是假?”
富察将军从怀中缓缓掏出几本薄薄的册子,丢向江逸尘。江逸尘用手接住,这些册子都极为陈旧,翻开一看,都是一些日记文字。
富察将军道:“这些册子,记载着我平日里寻找你们的事情,每得到一点关于你们的信息,我都要亲自去走访,去了哪里,找了什么人,都详细地记录在这些册子中,我若是说谎,这些册子又岂是可以伪造得出的?”
江逸尘翻了翻,的确如他所说,江逸尘心中疑惑,难道说凶手真的是别人?不过此刻他的命捏在他手上,既然他不杀他,他何必不顺着他些,也好保命!
想到这里,江逸尘便不再多言。
富察将军暗暗叹了一口气,其实刚刚他的话里,的确有假的成分在内,事实上他早就知道杏雨已经不在人世了,并且他也知道凶手是谁。
但是他必须这么做,演这样一场戏,将这件事情永远地压下去,关于江逸尘,他一定会尽全力去补偿他的。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正在用早饭的时候,富察将军带着江逸尘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家纷纷停住了筷子,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富察将军轻轻地咳嗽一声:“从今天起,逸尘就是自家人了!”
他将江逸尘拉到面前,“来,逸尘,见过大家。”
江逸尘向众人行礼,文质彬彬很有几分斯文书生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