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以为的“掌控”,不过是他们各自用占有欲织的网,我是猎物,更是他们争夺的战利品。
推开门的瞬间,檀香混着雪松香扑面而来,我反手将鎏金门锁扣死,绣着暗纹的裙摆扫过青砖,在寂静的寝宫里划出细碎声响。
床榻边的铜鹤香炉还飘着袅袅青烟,我却无暇欣赏这精心布置的雅致,弯腰时银质发簪险些垂落额前,玉色指尖用力抠住床底缝隙,老旧的木箱发出吱呀声响,在寂静的寝宫里格外刺耳。
箱盖掀开的刹那,月光透过窗棂斜斜照进来,映得箱内物件泛着冷光。
最上层的密信边角已经卷起毛边,泛黄的羊皮纸上,粮商们的字迹力透纸背:"愿与王后共破困局",墨迹边缘还残留着几滴暗红印记,像是匆忙间溅上的血渍。
指尖抚过那些文字,仿佛能看见那些老狐狸们在密室里谋划时,眼中闪烁的贪婪与算计。
国库密钥躺在锦缎上,雕刻着的蟠龙张牙舞爪,龙鳞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想起半月前在御书房偷梁换柱的惊险,我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当时老国师的衣角几乎扫过我的发顶,而我屏息藏在书架后,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却硬是凭借前世的经验,用仿造的赝品换走了这至关重要的东西。
最底层的碎镜片裹在丝绒布里,我小心翼翼地揭开,锋利的边角瞬间在掌心划出细小血痕。暗红色的血珠渗出来,滴落在镜片上,晕开一片诡异的红。
记得那日魔镜突然说出我内心深处的秘密时,我惊得打翻了案上的青瓷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裙裾上,却不及心底的寒意。
趁着夜色,我举着鎏金烛台狠狠砸下去,听着镜面碎裂的清脆声响,才终于松了口气。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密钥上凸起的龙纹,冰凉的触感从指腹传来。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咚——咚——",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忽然轻笑出声,笑声在空荡荡的寝宫里回荡,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夜枭。
月光为我的影子镀上一层银边,在墙上拉得很长,恍若一只蛰伏的巨兽。
既然王子和老国师都想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那我倒要看看,这场猫鼠游戏,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第6章 试探
第二天早餐时,鎏金盏里的燕窝翻涌着滚烫雾气,蒸腾的乳白香气裹挟着冰糖的甜腻,在晨光里凝成袅袅丝线。
我执起银匙轻轻搅动,瓷碗内壁碰撞出清泠声响,故意将话题引向王子:"昨日回宫途中,瞧见殿下与王子在玫瑰园密谈,殿下似乎落泪了?"
说话间,余光不经意地瞥向白雪,只见她正慢条斯理地切着餐盘里的草莓。
锋利的刀刃切入果肉的瞬间,殷红的汁液如凝固的血珠顺着刃面蜿蜒而下,在纯白骨瓷盘上晕开妖冶的纹路。
话音未落,空气骤然变得粘稠。白雪心底那团病态的占有欲之火瞬间被点燃,她猛地掀翻餐盘,草莓汁飞溅在我裙摆上。
她瞳孔深处翻涌着近乎癫狂的渴望——这个美丽的"母亲"只能属于她,不容任何人觊觎。
玫瑰色裙摆顺着天鹅绒座椅缓缓滑下,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蔷薇香风,那香气里混着清晨露水的湿润,在空气中编织成缠绵的网。
她苍白的指尖像吸血藤蔓般缠住我的手腕,突然用力一拽,将我拉得靠近:"母亲在关心谁?"
带着蜜里藏刀的缠绵,她的手掌隔着丝绸裙摆轻按我的腰侧,指甲若有似无地蹭过衣料,将她扭曲而炽热的占有欲展露无遗。
白雪骤然绯红的脸颊宛如滴血玫瑰,眼底翻涌的妒火几乎要将人吞噬。
天鹅绒裙摆被她缓缓撩起,纤细小腿似无意地蹭过我的膝盖,脚尖还在若有若无地打着圈,丝绸摩擦声轻得像情人的耳语:"母亲莫要误会,不过是告诫王子,莫要觊觎陛下的珍宝。"
她粉嫩指尖缠绕着国王勋章绶带,睫毛下暗藏的妒火却直直烧向我,红唇微启,语气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毕竟,母亲是我一个人的。"
国王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扣住我的手腕,滚烫的掌心将寒意尽数驱散。
作为一国之君,他早已习惯掌控一切,而我的出现却打破了他的秩序,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爱欲与占有欲。
他俯身时,金丝冠擦过我的耳垂,发出细微的金属轻响,龙涎香混着雪松香扑面而来,浓郁得几乎令人窒息。
修长的手指沿着腕间朱砂痣蜿蜒而上,隔着薄如蝉翼的纱衣抚过锁骨凹陷处,突然抬手拂过我的衣领,指尖轻轻蹭过锁骨,带着灼热的温度。
"我的王后,"他将我的手掌按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喉结在颈侧滚动,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滚烫的手掌贴着我的腰侧缓缓下移,隔着裙摆轻轻按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