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平看着好友痛苦的脸,他如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对于佐伊,卢平是十分感激的,是她在那段最黑暗的时光里,给了自己希望。
“她总是这样,”卢平轻声说,目光落在跳动的火焰上,“明明自己已经那么辛苦,却还是想着照亮别人。”
小天狼星的手指微微颤抖,他盯着杯底残余的酒液。
“如果那天……如果我跟着她去往城堡……”
“没有人能预料到会发生什么,大脚板。”卢平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佐伊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折磨自己。”
小天狼星苦笑了一声,“可我又能做什么?坐在这里,像个废物一样,连为她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卢平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缓缓开口:“邓布利多不让你出去,是为了保护你,魔法部现在对你虎视眈眈,一旦你离开这里,他们就会......”
“我不在乎!”小天狼星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死了,莱姆斯!她死了,而我甚至不能......”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喉咙。
卢平站起身,轻轻按住他的肩膀。
“她在乎。”卢平低声说,“佐伊不会希望别人为了她陷入无谓的危险当中的。”
小天狼星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壁炉的火光映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憔悴的轮廓。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卢平没有回答,只是重新倒满了两杯酒。
“那就先喝完这一杯。”
玻璃杯再次相碰,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厨房里回荡。
——
会议厅内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寂。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能感觉到伏地魔那双蛇一般的红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西弗勒斯,我很高兴,你依旧是做了最正确的决定,回归到我们这个高贵的组织。”伏地魔的声音如同丝绸般滑腻,“不过......”
斯内普的指尖在黑袍下微微颤动,但他保持着完美的面部表情。
“我在哈利波特的记忆里看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东西。”
伏地魔缓缓从高背椅上站起,苍白的手指轻抚着魔杖。
他站在斯内普的身后,用那根细长的魔杖抵住斯内普的脖子道:“你和贝内特关系似乎很好?”
“事实上,算是一般,我的主人。”斯内普默不作声的运行了大脑封闭术。
伏地魔的魔杖在斯内普的颈后轻轻滑动,冰冷的触感让他每一寸神经都绷紧。
“一般?”伏地魔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气息,“可我看到的是……贝内特为你包扎伤口......你们在霍格莫德约会,甚至......”他的声音陡然压低,“你们曾经一起跳过舞?”
斯内普的呼吸依旧平稳,大脑封闭术构筑的屏障坚不可摧。
他微微侧头,声音冷静,“贝内特确实曾试图与我拉近关系,但我并不想与她有过多的接触。”
伏地魔的魔杖稍稍用力,尖锐的疼痛从皮肤传来。
“看着我,西弗勒斯。”
一大串的记忆被暴风似的被伏地魔读取。
斯内普的表情依旧,那些被修改过的记忆就像是斯内普所说的那样,他确实一直在躲着佐伊。
他本就非常的严谨,记忆被大脑封闭术修整的一丝不苟。
而本就不懂爱的伏地魔更是无法在斯内普的记忆中窥探分毫。
伏地魔沉默了片刻,随后缓缓收回魔杖,绕到斯内普面前。
那双猩红的眼睛直视着他。
“西弗勒斯,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仆人。”他柔声说,“但信任……是需要证明的。”
斯内普微微低头:“请主人吩咐。”
伏地魔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继续留在霍格沃茨,监视邓布利多,告诉我他们的所有。”
至始至终,伏地魔都没有提起佐伊的血脉,看来这件事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
甚至就连他的仆人们。
斯内普看了眼坐在末尾处的马尔福一家人,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伏地魔突然转身面对所有食死徒,"现在,让我们谈谈更重要的事。"
斯内普暗自松了一口气,但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他知道伏地魔的"原谅"如同毒蛇的拥抱,随时可能收紧。
"我已经派了麦克尼尔和卢克伍德说服巨人来加入我们。"
食死徒中爆发出一阵兴奋的低语。
“但是此刻我们仍需蛰伏,邓布利多已经知道我回来的消息了。”伏地魔的声音就如同毒蛇低语一般,“愚蠢的魔法部部长还试图压下这件事,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有利无害。”
"我们要像毒液渗透血液般......渗透进魔法界......渗透进每一户住所......渗透进每个人......"伏地魔的手细细的摩挲着魔杖,"当那些泥巴种和叛徒在虚假的安全感中安睡时......就是收割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