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划破了两人之间长久以来的平静假象。
佐伊的声音带着酒精催化的勇气和长久压抑的委屈，在寒冷的夜空里显得格外清晰。
斯内普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他原本扶着佐伊肩膀的手微微收紧，黑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深邃难测。
"你喝醉了。"他低沉地说，声音里有一丝佐伊从未听过的动摇。
"我没有！"佐伊猛地抬头，却因为动作太急而一阵眩晕，不得不抓住斯内普的长袍前襟稳住自己。
酒精让她的脸颊发烫，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佐伊依旧倔强的看着斯内普的双眼。
斯内普张了张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从来没有被坚定的选择过，只是看着那双琥珀般透亮的双眼，他又一次的运行着大脑封闭术。
突然，他觉得手上一阵冰凉，一只小手悄悄的拉上他的手指，再往他的手心里放。
轻柔的声音响起，“我只是想要脱离现实，和有求必应屋里的你在一起五分钟。”
“不，一分钟就好。”
感觉到那双手正在他的手心里握紧，斯内普甚至想不管不顾的抱紧佐伊。
两人对视，双方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情愫。
既然她认为自己是有求必应屋变出来的，那就将错就错好了。
斯内普用另一只手颤抖的将佐伊脸上的泪痕擦去，大拇指的指腹从佐伊细嫩的脸蛋上划过。
突然。
“西弗勒斯......”佐伊又开口了，眼睛里却有一丝的清明。
“我知道这很唐突，但我不想一直猜下去。”
“我想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真的只把我当作朋友吗？”
佐伊望着斯内普的双眼，她不想错过斯内普流露出的一丝的情绪。
她想看到斯内普也喜欢她的痕迹。
虽然在现实之中斯内普已经不止一次说过她们是朋友，但是......
佐伊还是想在有求必应屋中找到不同的答案。
斯内普怔愣了片刻，紧抿着唇，抚在佐伊脸上的手也随之顿住。
他没有只把她当作朋友。
明明只是一句话，斯内普却如鲠在喉。
他的双眼从佐伊的琥珀般的眼睛，到翘挺的鼻子，再到......诱人的唇。
然后，头顶传来细微的窸窣声。
他们看见一株银绿色的槲寄生正在他们头顶缓缓舒展枝叶。
槲寄生的枝叶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银绿色的叶片轻轻摇曳。
佐伊感觉到斯内普握着她的手骤然收紧。
“西弗勒斯……”她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她当然知道这意味什么，站在槲寄生下的人不可拒绝彼此的吻。
佐伊以为是自己的意愿所以让有求必应屋变出的槲寄生。
但其实不是......
斯内普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他的目光在佐伊的唇上，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目光再一次的在佐伊的双眼停留，由于酒精的作用，佐伊的眼睛迷离而又坚定。
月光透过有求必应屋的彩窗照射下来，佐伊发间的水晶发夹在月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斯内普看着水晶发夹，这在佐伊的头上适配无比，没有人比她更合适了。
随后他看着佐伊肆意而又张扬的红发，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愣神。
佐伊不知道此时斯内普内心是如何挣扎的，她一直关注着斯内普，当她发现斯内普的视线停留在她的红发上。
仿佛穿过她，在看着某个遥远的影子。
佐伊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原来如此......"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手指颤抖着拿起胸前的一缕头发，"我早该明白的。"
斯内普回过神来，却看见佐伊踉跄着后退一步。
佐伊的酒早已醒了大半，她无非就是想借着酒劲来有求必应屋说些心里话。
但是结果却不是她想要的。
她转身想要逃离这个突然变得令人窒息的空间。
斯内普几乎是本能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我。"佐伊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颤抖，"我明白了……我早该明白的。
第146章 自动蚊虫捕捉器
"你明白什么？"斯内普的声音低沉而紧绷，像是压抑着什么。
佐伊没有回头，只是自嘲地笑了笑："红发……莉莉伊万斯，对吗？"
这个名字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斯内普的心脏。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
刚刚的他愣神的那几秒确实想到了莉莉，但是他发现，佐伊不知不觉已经在他心里占据了全部。
而莉莉在他的心中也变成了报仇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