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乖顺,脖颈至锁骨,处处红痕,陆长野心头怒吼方消减下去,“还要罚你。”
宁清一愣,薄被依然被掀起,轻纱寝衣,因发热闷了汗,此刻贴在身上,玲珑身段展露无遗,宁清羞涩要拿回薄被,却让陆长野抓住手腕,轻解衣裳,指腹游移,唇齿相贴,每过一处,便染就胭脂。
雪地红梅,娇弱清幽,我见犹怜。
陆长野凤眸微暗,直到抚摸到膝盖处,过了一夜,青紫色的淤青格外扎眼。陆长野放柔力度,从床边柜子取下白玉膏,控制着力度揉按,必须要散去淤青。
宁清双眼迷离,膝盖处忽的疼痛难忍,不禁叫喊出声,紧紧抓着陆长野的肩膀。
陆长野一用力,宁清吃疼咬唇,不觉跟着使劲抓。
陆长野纵是心狠如铁,垂首上药,也要感叹这是折磨她还是折磨我。干脆揽人到自己怀里,低声说:“疼就咬我,别咬自己。”
宁清轻轻摇头,只靠在男人脖颈处,尽量不喊疼。
一番折腾,终于上完药,陆长野和衣而卧,抱着宁清躺下,重新盖好薄被,看在她发热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宁清,没有下一次。”
明明是警告,陆长野的嗓音却温柔如水。
宁清被他紧紧掐着细腰,身子抖了抖,不敢否认,亦不敢答应。只能轻轻闭上双眸,以睡觉逃避。
避子汤一事久压在宁清心中,突然被揭露,陆老夫人和陆长野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宁清心内紧绷的弦稍稍放松,额头发热,身上发软,不由深深睡去。
不到两刻钟,宁清已酣睡,呼吸清浅,眉目舒展。陆长野轻手轻脚下床,来到门外,见陈嬷嬷、碧影、雪影皆候在门外,这三人全是宁清信任的下人。
“好好照顾夫人。”陆长野温声吩咐,“到晌午还未好转,就去菁华院请太医。”
宁清不愿张扬,菁华院正有御医在。
“是。”三道声音齐齐响起。
陆长野径直去书房,召来周侍卫,冷声发问:“查到了?”
“回国公爷,查清楚了。”周侍卫将昨夜宋嬷嬷去禧晖堂,后脚任氏就到,宁清如何应对等事一一道来,最后总结道:“任老夫人一惯不喜夫人,应是打算同老夫人告状,好给夫人添堵。”
“是叔祖母的主意?”陆长野眼神凌厉,拔出匕首射向靶心,又走过去收回锋利的匕首,收入剑鞘。
周侍卫浑身一凛,国公爷要出手对付任老夫人了?
果然,陆长野开口就是:“丈夫疾病缠身,妻子自当床前照顾。叔公日夜捱着病痛折磨,叔祖母想必日夜惦念担忧。你亲自去隔壁陆府,请叔祖母去菁华院,尽为人妻的责任。”
周侍卫惊诧抬头,响亮的应是,自去办这事。
第49章
不消一个时辰,任氏忍着怒气,不甘不愿地踏进菁华院,身后有一大车行李,但只能跟一个贴身伺候的王嬷嬷。
搬家累人,王嬷嬷收拾停当床铺,任氏就要歇息,但是刚躺下,正屋的陆值就开始发疯嚎叫,药童在门外催促任氏过去照顾。
嚎叫声,拍门声,此起彼伏,扰得任氏心烦意乱,却不得不苦着脸去正屋。
而陆府在任氏被请去国公府照顾陆值的那一刻,消息立即传遍全府。
陆三夫人得知消息,只吩咐下人别乱嚼舌根,抬脚去了女儿陆娴的房里,嘱咐道:“你祖母昨夜去国公府,现在又去菁华院照顾你祖父,想来不会出什么大事。你在家安分些,近日别去找宁清。”
陆娴纳闷,“娘,若是出了事,我不应该去寻嫂子说话解闷吗?”
“你呀,都要出嫁的人了。还不会动脑子。”陆三夫人食指轻点陆娴的额头,“昨夜你祖母晚归,娘就派人去打听过。昨夜禧晖堂动静不小,你祖母院里的宋嬷嬷没跟着回来,又有人看到宁清走路不便,今日一早长野疾驰回府。国公府的家宅内院之事,你去掺和什么?”
陆娴当即明白,连连点头。不过还有一个疑问:“下个月雅姐姐出阁,祖母会出席吗?”祖父重病,祖母身体康泰,总不能也不露面吧?
“到时我和你二伯母去禧晖堂探探口风。”陆三夫人继续道:“家里也别惹事。你二伯母管家,怕是要立威了。”
“娘,我知道啦!”陆娴挽住陆三夫人的胳膊,撒娇一般靠在她肩头。
西侧院一片祥和,东侧院更是人人欢腾。
陆老夫人不在,内院中馈全权握在陆二夫人手上,手底下的嬷嬷丫鬟立即挺直腰杆,做事都欢快。
陆二老爷刚从外头回府,踏进夫人的院子,就见人人都是笑脸,不禁好奇道:“有何喜事?”
陆雅正在陪母亲说话,笑着回道:“家中仆从办事利落,母亲刚给大家发赏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