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春宜抬起的手僵住。
银杏扑哧笑了,转身去拿了湿帕子给她擦手。
“久别重逢”的热乎劲转瞬即逝,葛春宜不敢再让雪球舔到,揉了揉它的脑袋,“好了好了,知道你想我了。”
她把手边的酥酪碗递给银杏拿走,雪球立马就颠颠地跟过去。
“……真是个小馋狗。”葛春宜没好气,撇撇嘴,拿起扇子摇了摇,伴着外面蝉鸣阵阵,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恍恍惚惚间,葛春宜察觉脸上有些湿漉漉的,她脑子一紧,以为雪球跳到榻上在舔她,立马醒了神,“雪球!”
睁开眼却对上一双沉静的黑眸,挥出去的手也被人握住。
见她脸上有一瞬间的呆愣,裴徐林眼中染上笑意。
“睡傻了?”
男人修长挺拔的身躯和她一起挤在这张小小的贵妃榻上,贴得极近,说话间还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挠得她脸上痒痒的。
“世子何时回的?”葛春宜一边问一边在脸上擦了擦,确实还有点湿意。裴徐林把榻上占得满满的,哪有什么雪球,又看他一脸好整以暇的笑,埋怨道:“世子还要学小狗舔人不成。”
什么舔人。
裴徐林眉峰微动,只消在心里略微一想便了然,没回应她的话,只继续低头在她柔嫩的脸颊上啄吻,细细密密,似乎要把吻印满。
“才回来,怎么在榻上睡了……你睡得香,不忍心叫醒你。”
葛春宜怕痒,想躲又躲不开,没忍住笑,“我怎么没瞧出‘不忍心’,那我是被谁闹醒的?”
裴徐林不答,埋头忙自己的,最后落在她唇上停下。
他垂目盯着她桃瓣似的唇,既不说话又无动作,葛春宜被他瞧得心里直打鼓,动也不敢动。
裴徐林察觉她想往后仰的动作,掌住她的后颈。
“你方才说学什么。”他凑过去,“这样?”
一道湿滑的触感在唇上掠过,葛春宜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接连不断的……
也没其他方式……就纯舔。
她脸颊晕红,一时想啐,才张嘴便被湿滑的东西钻了进去。裴徐林低笑,哪会放过这个机会,勾着她的一起。
葛春宜羞得不行,总觉得这会儿心跳得格外快,说不出来的酥麻在身上游走。
两人挨得这么近,裴徐林身上有点什么动作变化她都一清二楚,发觉越来越失控时,她狠了心在他舌尖轻咬一口,待他抽离,扭捏道:“……当心伤还没好。”
裴徐林有点无奈,她倒是清醒,这会儿了还惦记着这个。
又觉得这伤虽是自己当借口乞怜用,但也实在碍事。
他不肯动:“伤已好全了。”
葛春宜瞪他:“把自己当石人不成,哪会这么快。”
“真的……嘶。”
她上手轻轻戳了一下,他就吸气,吓得她连忙收手,“很痛吗……你瞧你就是在逞强。”
裴徐林温柔地看着她,声音也放轻了,唯恐将人吓走一般,“有一点”……你亲一亲就好了。”
“……”饶是知道他在逗自己,葛春宜也发作不起来,只感觉热浪一阵一阵地往脸上涌,咬了咬唇,顺从心意凑上去在他左臂伤口的位置吻了一下。
裴徐林感觉背后的每一节脊骨都好似舒展开,半眯着眼,手臂略一用力把人拖起来和自己视线平齐,腿上微微一动让她自行感受。
葛春宜说不出话,更想跑了。
眼看她又想把伤拿出来当借口,裴徐林先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微叹,“春宜……你冷落我许多天了。”
哪有。
葛春宜下意识就想反驳,可看他有些失落的神情,声音又低又哑在耳边蹭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灼烫的热息从耳垂滑到颈侧,从试探的轻啄到放纵的舔吻,裴徐林的喘息愈重,最后回到她唇边,“我不动左手,好不好?”
葛春宜哪里还说得了好还是不好,头埋在他颈窝闷闷地点了点。
“……不要在这里。”
裴徐林似乎没听到,葛春宜也没有心思再去提,只由着他来。
窄窄的一张贵妃榻无形之中让两人本就贴近的身体愈发近了,裴徐林也应了自己说的,单用一只手就足够,却少不了将葛春宜翻来覆去。
她羞急了,一把扯过他手上的细带,“我,我自己来……”抬眼瞧见男人黑沉沉的目光,手上不自觉有些抖。
裴徐林笑了笑,十足有耐心地看她一点点解完,姿态从容极了,眼神却像是等待进食的野兽。
“好了吗?”
“……”
葛春宜撇开头不去看他,却见地上映着他的影子,弓着背俯下身,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
但很快她就没法分出神再想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