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哈哈哈哈哈,就是悠一严格的要求和当初马修让他随便录录不同。
阿秀说他被悠一驴了,悠一说什么都不承认。
还是来帮忙做录音师的大野凉平在劝架,说悠一在他们那帮忙的时候也是这样。
最后是京谷,他负责给没有录好的片段补录画面,比如急速扣下的“球的画面”。
比赛录像做不到这么全面嘛,总是要补的,不然氛围不够呀。
这可是副队长小渡的原话,要听的!
负责补录掌镜的是国见和金田一,他们的朋友正好是摄影部的部员,被拉来做技术指导了。
这部影片算是他们送给前辈们的毕业礼物之一,等一会儿还想约前辈们一起去吃夜宵。
正好附近今天有花火大会,他们想去屋台一条街吃。(大会上卖东西的街道)
总之,排球部在毕业晚会这天也准备了很多很多。
*
晚会开场前二十分钟,三年级的前辈们一起出现在后台入口。
及川穿了件深灰色的针织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那几道比赛时留下的疤。
看见悠一时,他眼睛亮了亮,走过来往调音台后面挤了挤,“悠一悠一~”
岩泉抠抠脸,还是跟了上去。
悠一往旁边挪了两个位置给他们,手里还在不断操作。
“我得把主舞台的音频输出和分会场的转播设备连好,技术部的人临时被叫去修灯光了,估计要再等十分钟才能去看台,你们等下先过去吧。”
及川顺势往调音台边一靠,胳膊肘差点撞到旁边堆叠的线缆,被岩泉伸手挡了一下。
“不急。”他探头去看那堆缠绕的线,像在研究什么复杂的战术布阵,“这些五颜六色的线,就是你说的‘声音的血管’?”
悠一点头,指尖在接口处转了半圈,终于将插头稳稳推进去,屏幕上的信号指示灯跳了下绿光。
“差不多,分会场要同步转播晚会,音频不同步的话,那边的声音会比舞台慢半拍。”
他侧过头调试延迟参数,发梢扫过耳廓,“上次彩排就出了这问题,得再校准一遍。”
“比接一传难多了吧?”及川笑起来,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节奏倒像是垫球时的节拍。
岩泉看了眼时间,推了推及川,“行了,别给悠一捣乱了,去看台,再不走要错过开场了。”
及川听话站起来,“那我们就先去啦,悠一不要太想我们~”
他被岩泉半拉半拽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回头喊,“结束了给我发消息!不许先走!”
悠一没抬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布帘落下的瞬间,他听见岩泉低声说了句“幼稚”,及川不服气地反驳,声音渐渐远了。
后台重归安静,只剩下调音台运行的低鸣。悠一看着屏幕上平稳的波形,忽然伸手摸了摸刚才被及川碰到的桌面,指尖还残留着一点若有似无的温度。
离开后台前及川彻他们在路上看到了千秋理子。
千秋桑今天穿了一身很好看的礼裙,月白色的缎面泛着柔光,收腰处缀着细碎的珍珠,像把星光揉进了布料里。
裙摆顺着小腿往下松垂,走动时扬起轻盈的弧度,露出脚踝处精致的银链。
平日里束起的长发放了下来,发尾微卷,衬得她脖颈线条愈发纤细。
她正侧耳听着身边人的说话,唇角噙着浅淡的笑意,褪去了舞台上的明亮,多了份沉静的温柔。
路过千秋身边时,及川和她对视了一眼,摆摆手算是打招呼。
但两人都没和对方说话,就这么走过。
等及川和岩泉走远,千秋理子才转过头看去。
已是无人的走廊她看了好久,直到朋友提醒她才离开。
*
晚会按时开始。
社团展示环节的灯光暗下来时,松川正往嘴里塞着颗水果糖,含混不清地跟花卷念叨,“小渡那小子,整天神神秘秘的,到底剪了些什么......”
话没说完,大屏幕突然亮起。
是某场比赛的最后一球,及川的托球在空中划出弧线,花卷的扣球带着破风的力道砸在对方场地,记分牌定格在25:23。
“喔!”松川嘴里的糖差点喷出来,手肘怼了怼旁边的花卷,“是这场!我记得你这球扣完直接趴在地上了!”
花卷笑着推他一把,视线却没离开屏幕。
画面切换得极快,全国大赛的赛场里,岩泉的拦网像道铜墙铁壁,松川的救球几乎贴地飞起,及川在后排跃起时,球衣被汗水浸得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