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治也想到了同样的事,他看向抓着球来到发球区的花卷贵大。
如果他记得没错, 这位前辈的发球比起及川那些人算很好对付的。
宫治当即用力两下拍手,与他而言这是特别的信号,角名立刻看过来表示明白。
虽不知道对面的暗号是什么意思, 花卷还是开朗笑起来,左不过就是怎么接发球嘛,但他今天的目标可不是这两位。
头顶响起同学江崎贵太郎的应援声,不愧是负责人, 声音果然是最响亮的那个。
江崎君给足了花卷排场,领着队员们大喊他的名字。
“发个好球!花卷!”/“发个好球!花卷!”
“拿下一分!花卷!”/“拿下一分!花卷!”
“哼, 真是看得起我啊贵太郎。”花卷自言自语道,后面的话被他吞得只有隐约的嘴型,“我最多能保证的只有准星啦。”
大概稻荷崎也没想到青城和他们这么有“默契”,在稻荷崎决定将大炮集中在青城的ACE身上时,青城也将自己的目标放在了他们的王牌尾白阿兰身上。
花卷有言:与其研究怎么把力气变大,不如多练练怎么把球发准。
在这方面他们青城可是有一位常驻导师——夏目悠一, 开学后悠一没有一天不在排球馆,大家对他的某些技能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一问才知道,是那场迦文纳对米尔顿的决赛让他们“迷上”了夏目老师的打法。
悠一刚开始还觉得他们用“迷上”这个动词是故意夸张,但连续三天被人拿着录屏堵在更衣室后他就不得不信了。
其中最积极的是他最想不到的花卷前辈,“悠一你说这球这球,就是这种能定位的球,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原理吗?就是怎么能在带上旋转的基础上还能每次都定在边线上呢?”
问得很明白,奈何悠一在教人打球这方面没有艾伦希那种天赋,他只能说:
“时间充足的话就一次次试出来。”
他说完,花卷不说话了,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悠一在等花卷前辈的回应,花卷在消化后辈了不得的方法。
良久他才吐出一句,“那你觉得从现在到春高算时间充足吗?包试包熟练的那种时间充足。”
悠一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句蠢话,“......”
有点窘迫,他想跑了,小岩和阿彻这个时候为什么不在啊......
只是常驻老师只有他一个,花卷前辈不会放过他的。
“额......不带旋转的球应该时间够,具体还是要看个人情况。”
悠一练这种球的时候也不是一上来就带旋转,不带旋转的定位球他也是足足练了一个月,熟练后才走下一步。
为了保险,花卷就问了这个问题,最后得到了悠一诚实的答案——的确是一个月。
花卷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到春高还有4个月,他怎么也够了吧?
*
赛场上花卷想起这段回忆时狠狠咬了会儿后槽牙,他将球向头顶一抛,身体前倾打了出去。
在这个拥有好几名绝技发球的球场上,花卷的发球可以说是很普通,他甚至连跳都没有跳起,球一看威力平平,稻荷崎的所有人在一瞬间都放松了警惕。
只有被瞄准的尾白阿兰预告到这一球的难搞。
[一个两个怎么都往难接的地方发!]
如果这一球毫无优点,花卷怎么会在这四个月快被它折磨死啊?
他满怀信心地练了两个月的定位,怎么都抓不到要领的情况下终于再次拦住悠一。
还是,原理是什么?真的只能试出来吗?要怎么记住命中的感觉?球场上有那么多位置一个一个来要怎么记住每个不同的力道并把它们匹配在一起?
花卷有满肚子的疑问等着悠一回答,天才用一个月能完全掌握,难道人才用两个月了解一下要领都做不到吗?!花卷不服!
这次他终于问清楚了,他问清楚了天才和人才的区别。
那一个月里悠一不止练这一项,他的发球姿势、扣球规范都是在这一个月掰正的,同时还兼顾了摸高训练、肌肉训练、手腕灵活度训练,发球扣球定位训练只是卡尔奇再给他们众多训练中安排的其中一项而已。
折合下来他每天练这一项其实才一个多小时。
花卷:我恨天才!(及川上身)
“不过,花卷前辈可以是试试利用切分的空间感来帮助自己记住这些,这样能更快产生肌肉记忆。”
花卷不明白什么是切分的空间感,花卷也不清楚怎么练这个,花卷只知道他们的小悠一说不明白,而自己则需要加重任务量,天才的一小时可能不止人才的3小时,他还得加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