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卷诧异,“你们怎么在门后面呀?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没撞到啥吧?”
那当然是“什么都没撞到”。
“没有,只是他在帮我贴肌胶。”
不过有粘性的肌胶都粘在一起了,悠一努力让自己面色如常地撕下手腕上已经不能用的东西。
“阿这......”花卷贵大抱歉地看着悠一的手腕,“等下我帮你贴吧悠一,我把我的给你用。”
毕竟肌胶这东西是一次性的,他给“撞”没了,当然要补给悠一。
“没事,我还有的。”
“那一定要让我帮你贴好啊。”
花卷坚持,悠一没再推脱,“那我在外面等前辈。”
说完拿着剩下的肌胶贴就出去了,一旁没说话的及川也跟了出来。
松川静静地看他们俩走远,觉得很奇怪,怼了怼正在换衣服的花卷,“你看啊,他们好奇怪哦,好像有什么事似的。”
花卷,“能有什么事?白鸟泽不都赢了?”
“你看看嘛。”松川继续戳叽他。
没脾气的花卷只好又跑到门口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大喊道,“及川你给我停下!说好的我来贴啊!你怎么剥夺我道歉的机会,太过分了!”
就说在更衣室光着膀子打闹都是很正常的事了,花卷上衣都没换好就跑出来,边跑边套上自己最后一只袖子。
“等我等我!”嘴里还念叨着。
等他终于到位,及川已经结束他的“工作”。
什么也没说的放下悠一的手腕走掉,正好又和从厕所回来的岩泉撞上。
“欸?及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正纳闷在厕所没看到他。
及川看他一眼,问他,“去厕所吗?”
“去什么?!我刚才那回来。”
“哦。”说完,他路过岩泉离开了。
悠一看着自己的手腕,又看看他消失的方向。
花卷贵大还在争取呢,“呜呜呜呜呜悠一,他给你贴好了,我怎么办啊?学长给你买个饮料好了?香草味的?”
对于撞坏(?)学弟手腕的事他真的很抱歉啊,尽管没什么大事,但那可是他们青城的“奇迹手腕”呀!
换好衣服的松川走过来就给花卷的脑袋来了一手刀,“我要草莓味的。”
眼看着又要开始打闹,悠一勉强说服花卷前辈不要再关注自己手腕的事。
体育馆里逐渐热闹起来,其他队员陆续都来了。
及川也在某个不引人注意的时刻混在其他队员之中重新回到馆内。
仿佛早上那一系列奇怪的相处都没有发生。
从更衣室先离开的是悠一,却是及川追上来主动拉着他的手又贴了一次肌胶。
全程两个人都没说话,在更衣室里不小心触碰的尴尬就这样一直延续到早上的训练结束都还未消退。
他们总在对方呆滞的时候“不经意”看过去。
及川不确认悠一是怎么想的,悠一也不清楚他这是怎么了。
总不能......两年前告白的尴尬现在才来吧?
但也没有别的理由解释他为什么忽然对自己的态度变得奇怪。
只是说悠一不明白这两天发生了什么,周五庆功宴的时候也是这样,明明他什么都没做。
自己的不自然都是有原因的,可及川能有什么原因?
周六来他家的时候好像又没什么了,但今天又这样......
【理子就非得说我——】
悠一的脑海中猛地出现这句未说完的话,让他苦恼地皱起表情。
及川和他的女友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影响他和及川之间的相处呢?
“喂!悠一!”拦网对面的矢巾秀看着球都快打到脸上却没有任何反应的悠一大喊。
悠一抬眼就看到排球已经到眼前,来不及躲闪他只能偏过头,尽可能让球不要砸到脑袋。
但他怎么可能有排球快嘛。
这和及川当时崴脚如出一辙的场面让所有人心都提起来了,就怕悠一也在赛前出意外。
忽然,一个身影出现,不仅扶稳了向后倒去的悠一,更是将他面前的球打落。
悠一都没来得及看是谁这么及时,就听到那一口流利的英语在骂人。
挺失真的,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
[夏目!!!你在日本就是这么打球的?!要是这样你不如给我趁早回来!]
悠一脸上前一秒还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表情,下一秒就乖巧起来了。
[教练啊......都是意外啦,我——]他顶着十二分乖巧笑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视频里那个暴躁的男声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