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漾却勾了勾唇角,坏笑着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指腹,漫不经心道:“好啊。”
指尖的湿润让溪烟棠愣了愣,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睫羽轻颤,说出的话也带着一丝破碎,“你你你!脏不脏!我这手碰过什么了都!”
男人低头闷笑一,“你也知晓脏啊,那为什么捂住我的嘴?”
他音色端的散漫暧昧,微微俯身。
登时,一张放大的俊脸将眼底所有的景色挤走了,只余下他那双既耐人寻味的眼神,又玩世不恭的笑意。
江春漾突然不言地靠近,让溪烟棠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有些底气不足的低语:“我那是下意识的……”
“哈?──”男人拉长惊了一声。
轻呼的热气像羽毛的抚拭,又痒又暖。
江春漾缓缓道:“我以为你要我亲你呢,真是不好意思。”
“这是亲?!你这分明是……”舔!
话说到一半,溪烟棠蜷了蜷指尖,最后一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怎么能说出来,这简直太羞人了!
江春漾怎么能舔她!
一想到手间残留着他留下的一抹湿润,少女面上的红润便要蔓延到而后去,眼睑低垂,又羞又气!
这人怎么没有一点羞愧之心?真是浪荡,不愧是纨绔!虽然是假的,但是没人比他更真了!他在自己身边,仿佛就是那个每次都能采到花的贼!
而自己呢?每次都是那支花!
顷刻间,理智的琴弦崩断了,杏花眸里映着男人噙着笑的薄唇,就连脑海里都荡漾一层粉红的海来。
溪烟棠一抬手,将他刚直起的身子拽下来,江春漾没有任何防备的,便被人含住了唇瓣。
潮湿又温热的触碰,混杂着药物残留的苦涩传到舌尖,她在嘴里舔了舔他,技巧笨拙,眼神却恶狠狠的,像是在宣战!
江春漾喉结滚动,轻哼一声。
好啊。
紧接着,男人灼热的手掌揽过她柔软又纤细的腰肢,微微俯身不仅将她搂得愈来愈紧,也贴她愈来愈近。
至于另一只手,江春漾自然没闲着,轻柔地捧着她的面颊,先是划过她的左眼,迫使她闭上双眸,随后耐心地与她纠缠。
黏腻暧昧又晦涩的气息缠绕鼻尖,在眼眸闭上的一刹那,一切感官被放大了似的,让溪烟棠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肩膀。
她这一点轻动被他发现,江春漾顺势握着她的腰肢向上一提,她便坐到了桌上。
砚台在这一刻歪斜下去,染黑了裙上的娇花,湿答答一片。
溪烟棠依旧挺直脊背。
时间一分一秒而过,似是被碾碎的珍珠,又粗又慢,甚至有些发麻。
一个姿势吻了良久,溪烟棠终于有些招架不住,齿贝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抬手轻推了推他。
江春漾这才将她放开,桃花眼底因劳累的血丝霎时间褪去了,在眼尾汇成一层层绵密缱绻的红海,翻涌的浪花带着欲气,无声缠绵。
窗棂渗透的光影将他点亮,遗留在她腰间的手依旧没有放松。
掌心抵着他胸口,溪烟棠匆匆喘气,身子有些发软地靠着他,唯有一只手还在他脖后勾着。
见她这副气喘吁吁,江春漾没来由地哼笑一声,低首吻了吻她耳后,轻道:
“看来,棠棠输得一塌糊涂啊……”
他嗓音又低又颤的,像是带着惑人的钩子,溪烟棠听着却内心狂跳。
“吻技这么不好,以后得多亲亲你才好,不然没亲一会便受不得了,我该怎么办啊。”
溪烟棠气愤地低手,要拧他的腰,却被他不知用什么东西撞了下腿辛,周身一颤。
像是意识到什么,少女嗔怒地抬眼,入目就是他明晃晃地笑。
桃花眼微微弯下,像是倒挂的弦月,他里面淬满了的意图,溪烟棠怎能不懂?
登时,溪烟棠抬手猝不及防地打了他一巴掌,骂道:“江春漾你无耻!”
她的力道又轻又柔的,怎么都不像生气,倒像是调情。
至少江春漾这么认为。
男人侧头舔了舔唇瓣,面上没有一点红印,却笑着握住她的手,哑声问她:“手疼不疼?”
溪烟棠:“?……”
她蹙眉,有些说不出话来,“你……”
却被他又低头亲了亲唇角。
溪烟棠下意识闭上左眼抬了抬下巴,等了会才听他道:
“棠棠,这个时候可不能这么骂我。”
随后,江春漾向后退开,急忙跑出了门,不知去了何处,只听得一阵哗啦的水声。
溪烟棠睫羽颤动间,内心狂跳。
她下意识咬了咬唇瓣,说的话也模糊不清,“其实……”
……
一下午,溪烟棠的身子已经好了大半,什么异样都没有复发过,只有一阵舒爽。也在江春漾走后又看了看医书,配了下调养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