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抬脚就要往外走，路过镜子时瞥见自己头发乱翘，睡衣领子歪到一边。我顿了顿，低头整理了一下，又顺手抹了把脸。
镜子里的人耳尖有点红。
我没理，转身瞬移出去。
再睁眼已在东京塔底。游客四散奔逃，警报声断断续续响着。空中悬浮着一颗巨大的心形光球，表面不断闪现我和五条悟的名字，中间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结婚戒指。
我眯起眼，立刻启动标记系统，将“全球广告网络”定义为敌对目标。咒力如网铺开，瞬间锁定所有终端信号源。下一秒，全世界的屏幕齐刷刷黑屏。
安静了。
连风都停了一瞬。
然后我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是监管局的紧急会议通知。
我皱眉，但还是赶了过去。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夜蛾校长脸色铁青，几位高专负责人轮流发言，指责五条悟滥用术力、扰乱公共秩序、涉嫌精神操控。
“必须对他采取限制措施。”有人拍桌，“这种行为已经超出教师范畴，属于社会危害！”
我站在门口没进去，听着他们的声音一波接一波涌出来。没人注意到我来了很久。
直到我说：“你们要罚他，先看看这个。”
我走进去，把手按在会议桌上，释放出刚才截取的数据链。半空中浮现一段加密代码，层层嵌套，最后解码出一句话：【仅对蝶小梦可见| 播放频率：心跳同步率＞85%时触发】
全场静了两秒。
“意思是？”夜蛾问。
“意思是，那些广告根本不是对外广播。”我收回手，“它们只在我看到的时候才会显示具体内容。其他人看到的，只是普通的爱心动画。”
有人不信，调出监控回放。果然，路人镜头里的屏幕内容模糊不清，只有当我出现在画面中时，文字才清晰浮现。
“所以……这是私人信息？”另一人愣住。
我点头：“他的术式绑定了我的视觉神经。你们以为他在向世界宣告，其实他只是在对我一个人说话。”
说完，我转身往门口走。
身后传来夜蛾的声音：“那你打算怎么办？任由他这么胡来？”
我停下脚步，没回头。
“这是他的疯。”我说，“不是我的罪。”
门关上后，我靠在墙边喘了口气。心跳有点快，但我告诉自己是因为走得急。
可就在这时，城市上空响起新的警报。
我抬头，看见东京塔顶升起一道紫光。五条悟站在边缘，手里托着一枚由咒力压缩而成的心形导弹，尾部喷着淡蓝色火焰。
“各位市民，”他的声音通过扩音术式传遍全城，“如果十分钟后我未婚妻还不上来，我就把这个发射出去——炸成烟花，庆祝我们的婚礼。”
人群尖叫着四散。
我闭眼，再睁眼时已站在塔顶平台。
寒冰在掌心成型，化作一柄短刃抵住他咽喉。
“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好玩？”我盯着他，“拿全城人当赌注？”
他笑了一下，没躲：“你来了。”
“删掉所有东西。”我压低声音，“否则我现在就让你变成全民通缉犯。”
他歪头看我：“你能做到吗？”
我没答，右手一转，标记能力瞬间锁死导弹核心。能量读数归零，那玩意儿“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一地光点。
他看着我，忽然不笑了。
风很大，吹得他外套猎猎作响。我正要收手离开，他忽然从背后环住我，手臂收紧，下巴轻轻搁在我肩上。
“外面的世界怎么闹都好。”他在耳边说，“但在我的领域里，你永远是我的。”
我僵住。
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
他的领域悄然展开，四周景色扭曲，人群、建筑、天空全都褪色消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悬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
远处似乎有钟声响起，一下，又一下。
我望着虚无，忽然开口：“你昨天塞给我的那张纸……”
他轻哼一声：“婚书。”
“我没签。”
“但你也没烧。”
我抿唇，指尖微微发烫。
他笑了笑，抱得更紧了些。
下方的城市灯火依旧明亮，像撒了一地的星子。
风吹动他的衣角，扫过我的手腕。
第35章 武力天花板的孕期特训
我脚尖刚触到地面，风还没停，耳畔的寂静就被五条悟的声音切开。
“同步率78.3％，差0.7就能进精英梯队。”
我扶着腰的手顿了一下，没理他。阳光晒在肩头，后院的树影晃了两下，等我回神，他已经单膝跪在我面前，手掌贴着我小腹，咒力像细流一样渗进去。
“你能不能别每次都突然出现？”我往后退半步，结果他跟着前移，膝盖顶着我的脚尖，“探测也要打个招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