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他，心跳有点乱。
他却忽然正经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我，“这是作者账户，版税直接到账。以后想买多少甜品都行。”
我接过卡，指尖碰到他掌心，微痒。
“你不该擅自决定这些。”我低声说。
“可你每次写完都会犹豫。”他看着我，“写到我们之间的事，总会删掉几句。是不是怕被人知道？”
我没答。
他笑了笑，“现在不用藏了。全世界都可以看，但只有我知道，那些字背后是你心跳的声音。”
我捏紧了卡，没再反驳。
三天后，我站在银座街头，抬头望着整条街滚动播放的巨幅广告。
粉色背景上，书名《疯批教师的甜蜜囚禁》闪着金边，下方是我的笔名——“蝶梦”。旁边一行小字：**“真实事件改编，比小说更甜。”**
我扶额，“谁写的宣传语？”
“我。”五条悟从身后递来一杯热可可，“精准传达核心价值。”
“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含蓄！”
“含蓄卖不出百万册。”他揽住我肩膀，带着往前走，“你看，读者都喜欢真话。”
街道两侧全是“甜梦小屋”复刻场景：旋转马卡龙塔、自动糖果机、心形伞墙。还有大屏幕循环播放短片——一段段书中情节被实景还原，连那场心雨都被特效重现，粉红雨滴落在路人伞面，引来阵阵惊呼。
“这也太夸张了……”我小声嘀咕。
“这才哪到哪。”他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准备好了吗？签售台在前面。”
我摇头，“我不想去了。”
“为什么？”
“太丢人了。”我盯着自己鞋尖，“把我俩的事写出来就算了，还得站在这儿被人围观？”
他没说话，只是牵起我的手，轻轻在掌心写下两个字。
标记。
我一怔。
“从你第一次写下我的名字开始，你就已经标记了我。”他声音很轻，“现在，换我标记回去。”
我咬唇，“可我不是为了出名才写的。”
“我知道。”他拇指擦过我手背，“你是想记住我们之间的每一刻。所以我不让任何人质疑它的真实性。”
我抬眼看他。
他笑了，“走吧，你的读者在等你。”
签售台设在中央广场，布置得像个童话角落。粉色气球拱门上挂着横幅：【欢迎来到梦与现实的交界】。
我坐在桌后，面前堆满了书，手边是签字笔。第一位读者是个戴眼镜的女孩，捧着书递过来，脸红得像番茄。
“请……请签一句最喜欢的话。”
我想了想，写下：“他说连雨都是他的，其实我只是贪恋那份偏心。”
女孩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有人问情节是不是真的，有人求合影，还有人举着手绘小卡片，上面写着“求五条老师同款眼罩”。
我正应付着，忽然听见人群爆发出尖叫。
抬头一看，五条悟不知何时换了装——黑色西装外套搭在肩上，里面是白色衬衫，最离谱的是头顶那对毛茸茸的猫耳发箍，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哇啊啊啊！！！”现场瞬间沸腾。
他慢悠悠走到我身边，拿起话筒，“大家好，我是书中男主的真人扮演者。”
“不是扮演！”我拽他袖子，“你本来就是本人！”
“法律上可能不算。”他眨眨眼，“毕竟版权署名是你。”
我翻白眼，“你再闹我就把你写进番外，结局是被学生集体投诉体罚。”
他耸肩，“那也得有学生敢投诉我。”
话音未落，他抬手一扬。
天空骤然变色，乌云散开，无数草莓塔凭空出现，缓缓从空中飘落。每一块都完整无缺，精准落入路人手中。
“这是无下限术式的升级版。”他得意道，“限量供应，每人一份。”
“你能不能收敛点！”我压低声音，“这算公开滥用咒力！”
“不算。”他凑近，气息拂过我耳畔，“这是宣传活动的合法福利。”
我气结，干脆启动标记能力，悄悄在他脚下凝出一层薄冰。
他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总算收了术式。
“你狠。”他揉了揉膝盖，却笑得更开，“但我还是得说——”他忽然单手撑桌，俯身靠近我，在所有人注视下，将我圈在臂弯里。
“书里那段心雨，是真的。”他盯着我，“而且，比写的还甜。”
我脸烧得快要冒烟，正要反击，他已直起身，拿起签名笔，朝台下挥手。
“下一个。”
第28章 武力天花板的婚后生活
他单手撑桌，全场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们身上。我低着头，手指被他握得发烫，耳根一路红到脖颈。签售会结束的喧闹还在耳边嗡嗡作响，人群的尖叫、相机的快门声、还有那句“比写的还甜”反复在我脑子里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