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皱眉，“五条老师，这不符合规定。”
“规定？”五条悟耸肩，“我又没打你，也没骂你，只是换个地方聊天。你看，风景多好。”
我盯着他，“你这是在制造孤立环境，意图干扰任务沟通。”
“哎呀，老师说得这么严肃。”他低头看我，眼罩下的气息似乎冷了一瞬，“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和谁说话，我都在意。”
“我和其他人交流是工作需要。”我试图挣开他的手臂，“你没权力干涉。”
“权力？”他忽然笑了，手臂却收得更紧，“我不靠权力，我靠实力。”
话音未落，他脚下地面微微震动，乙骨后退一步，脚下的岩石裂开一道细缝。
“别动。”我低声对乙骨说，同时悄悄启动标记系统。
数据流在视野中浮现，锁定乙骨体内的咒力流向，再顺着反向追踪五条悟术式的能量节点。不是攻击，是读取。我需要确认他的术式是否已经完全展开，有没有留下破绽。
“老师在做什么？”五条悟忽然低头，嘴唇几乎擦过我的耳尖，“心跳变快了，是在担心他？”
我猛地抬头，“你要是敢动手，我就把今天的行为上报校长。”
“上报？”他轻笑，“那你准备怎么写？‘五条老师带我去悬崖谈心，我很害怕’？”
“我说的是事实。”
“事实是——”他忽然转头，直视乙骨，“老师是我的。”
风停了一瞬。
乙骨眼神沉下，指尖微微颤动。
我知道他在忍。
可我也知道，五条悟在等。
“别召唤里香。”我立刻低声警告乙骨，“他会借机升级冲突。”
乙骨没看我，只是缓缓闭了眼。
可下一秒，黑雾从他身后涌出，里香的身影浮现，朝五条悟扑去。
五条悟连动都没动。
一道无形屏障瞬间展开，里香撞上去的瞬间被弹飞，连同乙骨一起，直直飞向山谷另一侧，消失在云雾中。
我浑身一僵。
“你看，”五条悟转回头，搂着我的手一点没松，语气却像在解释一件小事，“我只是太喜欢老师了，所以不能让别人碰你。”
“你疯了。”我终于挣开他，退后两步，胸口起伏，“你喜欢我？你连尊重都不懂！”
“尊重？”他歪头，“我当然尊重你。所以我没打他，也没杀他，只是让他冷静一下。”
“这叫冷静？”
“老师觉得不够？”他笑着逼近，“那下次，我把他扔进海里？”
“你——”“我只是不想分享。”他忽然收起笑，声音低了一度，“你标记过我，对吧？那天在地铁站，你昏迷前，系统锁定了我。从那一刻起，你就该明白——你逃不掉的。”
我呼吸一滞。
那是我能力失控时的被动锁定，系统自动将他标记为“安全目标”，可这不代表……
“你早就知道了？”我问。
“嗯。”他点头，“从你后颈浮现咒文那天起，我就知道了。你和我不一样，你的标记不是术式，是本能。而本能，是最难骗的。”
我下意识摸向后颈，那里还在隐隐发烫。
“所以你一次次靠近我，不是为了指导，是为了确认我对你的反应？”
“聪明。”他笑，“每次我靠近，你的标记系统都会微调一次参数。心跳、体温、咒力波动……你在无意识地收集我的数据。就像动物在标记领地。”
“你把这当成游戏？”
“这不是游戏。”他忽然伸手，轻轻抚过我的发尾，“这是占有。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喜欢到不想让任何人多看你一眼。”
我猛地抬手，标记系统全开，锁定他全身。
数据流疯狂刷新：五条悟，距离0.5米，情绪波动异常，神经传导速度提升17%，攻击性指数持续上升。
“别逼我把你列为威胁目标。”我盯着他，“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哦？”他笑出声，“那你试试看。”
他站着不动，任由我锁定。
可就在系统即将完成最终判定的瞬间，他忽然抬手，摘下了眼罩。
一道金光掠过。
我眼前一黑，等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按在崖壁上，后背贴着冰冷的岩面。
“老师。”他低声说，呼吸拂过我的额角，“你就算标记全世界，也逃不开我。因为你心里，早就只认得我一个人。”
我抬手想推，可他另一只手已经扣住我的手腕，轻轻一压，我的手就贴在了他胸口。
那里，正传来稳定而有力的心跳。
标记系统忽然震动了一下。
不是警报。
是同步。
我的呼吸乱了。
“你看。”他笑，“连你的能力，都在向我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