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吃完了这一餐,一起洗了盘子。温迪一见法尔伽系着围裙就笑,法尔伽便佯装恼怒地把围裙系到了温迪的身上。
三下五除二地系好,法尔伽拍了下手,脑海中忍不住划过一个想法——
腰好细。
他咳了一声,把这不太上得了台面的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将大脑中属于工作的部分调动出来,以此压住自己的奇怪情绪。
“先把我们在屋子里找到一堆奇怪笔记的事传播出去。”
法尔伽直接说结论,“我们上次来过之后,房东没再搜查过这间公寓,我感觉他可能有点害怕——所以只要我们坚持说找到了,他即便觉得有点奇怪,也不会到处说的。”
简单地分工后,法尔伽在午后的阳光里出门了。
*
温迪则大开着门,一边扫地,一边观察门前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他见一位中年女士提着一个敞口的布袋回来,里面鼓鼓囊囊塞满了东西,一看就是采购归来。路过温迪家开着的大门之时,她稍微停留脚步,看了温迪几眼,又往房里看了看。
“午安,美丽的女士。”温迪立刻站好了,微笑着说:“我们刚刚搬过来,还没来得及和您打招呼。”
那位女士见温迪主动和自己搭话,便满脸放光、顺理成章地停在了门口,“哎呀,我说呢,”她的目光在温迪的脸上和屋内逡巡,“这里一直是一位老先生独居的,刚才看到你,我还觉得奇怪,再一想也是,老特纳已经搬走一段时间了,这间公寓再次出租出去,也很正常嘛。”
温迪笑容满面地点点头,“是的,我们也听房东先生说了,原先房客的情况。”
中年女人将沉重的布袋往上提了提,又好奇地发问:“你一个人住?”
温迪道:“不不,我和哥哥住在一起,他刚毕业工作。”
那女人脸上明显流露出对一对相依为命的兄弟的同情,说:“那可真不容易,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们可以来找我,我就住在隔壁,那里,”说着,她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间门,“不用客气。对了,你叫我雅戈就可以。”
“非常感谢,雅戈太太,我的名字叫温迪。”温迪笑眯眯地说,突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为难的事,自言自语道:“确实得再去找一趟房东先生……”
雅戈太太立刻捕捉到了少年话语中苦恼的部分,“要找里德先生?他这个点一般不在公寓里,大概率是去国际象棋协会了吧。”
温迪立刻道:“哦,哦,是吗,谢谢您的告知。”
雅戈太太摆摆手,示意没什么,末了,她又自告奋勇道:“或者你可以先和我说说看?我在这里也住了很久,如果是我知道的,直接告诉你就是,不用特地再跑去找他。”
听了这话,温迪露出了高兴的表情,然后指了指屋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在打扫收拾的过程中,找到了一些陈旧的笔记本,里面都是记满了内容的——我想这肯定是之前的那位老先生落在这里的,正想问问房东先生,怎么样才能把东西送还给他呢。”
“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心人。”雅戈太太想了一下,又说:“虽然我和特纳先生比较熟了,但也不知道他搬去了哪里……这样吧,你可以去问问里德先生,我也会帮你问问其他邻居,如果我遇到的话。”
“非常感谢,雅戈太太。”温迪绅士地欠身,以示感谢。
“没什么,不用客气,我非常欢迎你这样漂亮的好小伙——当然,你的哥哥一定也是一位出色的青年——住到这里。”雅戈太太又欢迎了温迪一次,沉重的布袋被她拎在右手上,离开时,她还用左手向温迪挥了挥。
之后,温迪故技重施,分别在一楼和三楼,对和雅戈太太类似的,对自己产生兴趣,主动来接触的邻居,分享了他在房内找到许多笔记,并急于找到老特纳的事。
第10章
法尔伽从街上回来后,温迪把他这边的进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嗯,这样就差不多了。”法尔伽手上大包小包的,全是吃的喝的和用的,“相信她们很快就能把消息传到整栋楼,甚至整条街。放心,房东那里,我也在闲聊中告诉了他。”
“这条街上固定回收旧物的两家我都去问过了,情况介绍完后,我都以价格不合适表示需要再考虑考虑,现在他们已经知道我们有一些神秘的古董笔记要卖。”
“这样一来,有心打听的人,很快就能获得消息,并且采取行动。”
法尔伽话说得很轻松,“晚上吃鱼?”
温迪看着法尔伽买回来的鱼以及一堆香料,有点哭笑不得的说:“大团长,你还真是心态良好,毫不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