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金属与滚烫的皮肤接触,瞬间激起一阵战栗。
缎带末端的银铃突然轻响,像是被两人剧烈的气息惊扰。
傅凌薇垂眸看着苏漪梦泛红的眼眶,忽然低笑一声,
作战靴踩住她后缩的脚尖,将人彻底禁锢在沙发与自己胸膛之间。
“怕了?”
她的拇指摩挲着苏漪梦颤抖的下唇,
“傅家孙媳妇的聘礼,自然要带点锋芒。”
苏漪梦望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晨光将对方眼尾的朱砂痣染成血色。
那些深夜里未说出口的担忧,此刻都化作腕间的重量。
银铃又响了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会客厅里回荡,
像是傅家祠堂里悠长的钟鸣,又像是某种只有她们知晓的密语。
她缓缓收紧手指,握住那把带着体温的袖剑,心跳声与铃声渐渐重合,
在空气中编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将两人牢牢困在这充满硝烟与温柔的方寸之间。
傅凌薇修长的手指扣住乌木匣的鎏金锁扣,金属弹开的轻响惊起窗棂外的白鸽。晨光顺着袖剑出鞘的轨迹流淌,
在苏漪梦瞳孔里碎成两簇寒星。剑身泛着霜雪般的冷冽光泽,
缠枝莲纹在剑脊蜿蜒,每片莲叶的脉络都镌刻着岁月沉淀的暗纹。
“那年爷爷亲手把这对袖剑别在我腰间。”
傅凌薇将袖剑翻转,刃面映出两人交叠的倒影,
作战靴碾过波斯地毯的窸窣声愈发清晰,
“他说傅家子弟当如剑锋,可那天深夜...”
她忽然轻笑,喉结在阴影里轻轻滚动,
“我却躲在书房,对着剑穗上的缠枝莲发呆——那纹样太像你常戴的发簪。”
苏漪梦的呼吸滞在喉间。傅凌薇已经跪在她身前,黑色风衣在地毯上铺开如羽翼,
作战靴的金属搭扣几乎要碰到她的绣鞋。
温热的掌心覆上来时,她能感觉到对方指腹的薄茧,
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印记,此刻却比天鹅绒还要柔软。
“知道为什么选袖剑吗?”
傅凌薇将剑柄塞进她手心,另一只手托住她的手腕缓缓抬起,
“袖中藏锋,可收可放。就像你...”
她突然咬住苏漪梦的耳垂,作战靴往前半步,将人抵在沙发扶手上,
“表面温温柔柔,骨子里却比谁都倔强。”
苏漪梦的后背贴上冰凉的扶手,胸前的纽扣蹭过傅凌薇的锁骨。
袖剑的寒气顺着掌心往上爬,却被对方滚烫的呼吸融化。
傅凌薇用剑柄挑起她的下巴,剑身折射的冷光掠过她泛红的脸颊,
“上次在拍卖场,那个醉汉碰你的手...”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剑刃擦着苏漪梦耳畔划过,削落一缕青丝,
“我恨不得当场折断他的手腕。”
细碎的发丝飘落在剑格的莲花纹上。苏漪梦望着近在咫尺的眉眼
,突然想起雨夜初见时,傅凌薇也是这样握着枪挡在她身前。
此刻对方眼尾的朱砂痣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作战靴的皮革蹭过她的小腿,
带起一阵战栗。
“傅家规矩森严。”
傅凌薇将袖剑收回半寸,剑尖在苏漪梦锁骨凹陷处轻点,
“那些叔伯总说联姻要门当户对,可我偏要...”
她突然扯松苏漪梦旗袍的盘扣,露出纤细的脖颈,“
把最珍贵的东西,送给最特别的人。”
苏漪梦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金属冷意与掌心温度交织
。傅凌薇突然低头,用犬齿咬住她颈间的银链,
吊坠上的蓝宝石应声滑落。
“张嘴。”
沙哑的命令混着热气喷在皮肤上,苏漪梦顺从地张开唇,
蓝宝石滚入口腔,带着傅凌薇的体温。
“这才是给爷爷的见面礼。”
傅凌薇的拇指抚过她泛红的唇角,作战靴压住她不安分的脚踝,
“告诉他,傅家未来的孙媳,既能戴着蓝宝石优雅举杯,也能...”
她猛地将袖剑刺进沙发扶手,木屑纷飞中握住苏漪梦的手按在剑柄上,
“用这把剑,斩断所有阻拦我们的荆棘。”
苏漪梦望着深陷沙发的袖剑,又望向傅凌薇眼底燃烧的炽热。
晨光穿透剑刃的纹路,在对方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作战靴的皮革气息混着她发间的茉莉香,在空气中酿成醉人的蜜。
“你不怕...”
她的声音发颤,“爷爷生气?”
“他若反对...”
傅凌薇突然笑出声,俯身咬住她的下唇,作战靴将她的双腿分开,
整个人压下来,
“我就带着你,用这对袖剑劈开傅家祠堂的门。”
话音未落,绵长的吻已经落下,苏漪梦在窒息般的亲吻中握紧剑柄,
冰凉的金属仿佛化作滚烫的誓言,烙进灵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