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来,我们今日不醉不归。”叶开大笑道。
傅红雪的面上便也不禁流露出一丝笑意:“大概不行,阿月说我现在还不能过量饮酒,所以浅尝为止。”
叶开注意到他对月笙的称呼,顿了顿放下酒杯,点头说好。
路小佳也在看傅红雪。
今晚他们喝酒盟主并未来参与,这也就方便了路小佳问一些事情。
他道:“你上次给我回信只有‘很好’两个字,看来是真的很好?”
傅红雪面上的笑意便忍不住加大了,“嗯,是真的很好,我、很幸运,如果以前的那些遭遇都是为了那日遇见阿月,那我甘之如饴。”
“谢谢你,我该敬你。”傅红雪看向路小佳道。
路小佳明白他什么意思,心中虽然惊奇盟主竟也是喜欢小傅的,却也欣喜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与傅红雪碰了碰杯,道:“不用谢我,也不必敬我,没有我的话你也总会意识到的,祝福你们。”
不过就是或早或晚而已,以盟主的性格,倘若对傅红雪有意,也早晚都会挑明。
但傅红雪还是敬了敬他,算是为还那两本小黄书吧。
叶开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心中却仿佛坠着什么,他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那‘很好’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与盟主有关吗?”
傅红雪为何要敬路小佳?
奇怪,祝福又是祝福什么?
路小佳刚想回答,就在这时,月笙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回廊下。
他看着三人笑道:“总该喝够了吧,叶开,小佳,你们才刚回来,今晚早些休息,阿雪,别多喝酒。”
“嗯。”傅红雪温柔地应了。
他同时站起身道:“我该回去了。”
叶开便看着他一步接着一步慢慢地走向月笙,然后两人竟是携手离去。
他瞪大了眼睛,酒杯没有拿稳,掉落在桌上,酒液洒了出去。
路小佳瞅了眼,以为他是震惊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事情,便开口将他知道和做过的事情说出。
“他说很好,就是在说他与盟主很好。”
“想来盟主也是心悦傅红雪的,幸好小傅不算是单相思。”
“盟主和傅红雪,他们两个虽然皆是男子,但看起来也很登对,不是吗?”
路小佳说完便往嘴里抛了两颗花生,一边嚼一边看叶开的反应,询问:“你不会接受不了吧?”
叶开终于回神,否认道:“……不是、自然不是。”
他没有接受不了两个男人在一起,只是……只是什么?
他愣了愣,然后摸着自己的胸口想,只是他心里怎的这般苦涩呢?
……
过后,叶开与路小佳没有在这里留多久就走了,毕竟他们还有要紧的事情去做。
叶开没有流露出异色,也笑着祝福了月笙和傅红雪,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他想,不是他晚了一步。
因为他早就在盟主身边了。
而是,他就算提前意识到也无法去改变什么。
傅红雪比他更需要这份幸福。
“唉,这下子,我对你是愧疚不起来了。”叶开摸了摸鼻子笑道。
傅红雪的右脚好转,治疗他的癫痫之症便也提上日程——针灸、推拿、药浴。
有些和之前温养身体的流程一样,但不同的是,再次经历时他的心境却不一样了。
面对月笙,傅红雪总是情难自制的,可不想唐突他却又总会压制自己,既是冲动又不免渴望,却还得忍耐。
他每次针灸都要完全脱去上衣,露出苍白而健硕的胸膛。
而每次针灸完,胸膛、后背都会覆盖着一层薄汗,苍白不显,红润透入肌理。
他克制着起伏的胸膛,眼神却一日比一日的炙热、越发的叫人不能忽视。
他越压抑,心中的渴望便会越多、越盛,到最后就像是慢慢积攒的水盆,当爱意盛满,便总会有溢出的一天,控制不住的蔓延、继而爆发……
月笙感受着他越发滚烫的身躯和呼吸间也流转的抑制低喘,抚着傅红雪的头发道:“要不要去坐船,阿雪。”
“嗯。”傅红雪倾身在他唇上克制地落下一吻。
月笙的话,他没有不答应的时候。
于是在傅红雪行走已与正常人无异时,月笙便又带他去坐船了。
不过这一次,船上只有他们两人,让船随波漂流,一直到湖中央,四周无人,清静不已。
傅红雪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目光灼灼地看向月笙,眼底既是不确定也是期待。
月笙靠近他,抱着傅红雪的腰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轻笑着低声说道:“今晚红烛帐暖,与君相约,可好?”
傅红雪不由得一下子收紧也抱住他的手臂,控制不住地低喘两声,随即狠狠地压制下去,鼻间尽是炙热的呼吸,嗓音异常暗哑道:“好,今晚、今晚……阿月,不许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