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黑瞎子走路时那明显不太自然的姿势,迈步时还微不可察地吸了口凉气——这落在小张们眼里,简直就是昨晚“战况激烈”的铁证!
族长那顶帐篷里,后半夜隐约传出的、属于某个黑耗子压低的、断断续续的求饶和带着点别样意味的声音,可是清清楚楚飘进了不少守夜小张的耳朵里!
此刻,看着这个“玷污”了他们神圣族长的黑耗子,顶着这副明显“被榨干”的模样招摇过市,小张们只觉得心在滴血,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那眼神,恨不得把黑瞎子身上戳出百八十个窟窿,再丢进巴乃湖里喂鱼!
黑瞎子:“……”他感觉自己的脸皮正在经历前所未有的高温考验,墨镜都挡不住那股灼烧感。他硬着头皮,努力挺直腰板,试图摆出“哥没事哥很强”的样子,但那一瘸一拐的步伐出卖了他。他目不斜视,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主帐篷,哑巴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一掀开主帐篷的门帘,好家伙,人齐了!
吴邪、解雨臣、王胖子、张海客、张海杏……全都围坐在小桌旁,似乎在讨论什么。黑瞎子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如同外面的小张们,“唰”地一下,精准定位在他身上。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王胖子第一个憋不住,小眼睛滴溜溜地在黑瞎子腰腿之间转了一圈,然后猛地一拍大腿,嗓门洪亮,充满了“我懂”的揶揄:“哎哟喂!黑爷!您老这…起得够‘早’啊!瞧这步伐,啧啧,昨晚…复习得挺‘深入’哈?小哥这水平,胖爷我服了!”
吴邪和解雨臣虽然没胖子那么夸张,但眼神里的了然也是藏不住的。吴邪轻咳一声,眼神飘忽;解雨臣端起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口,嘴角却微微上扬。
张海客和张海杏的脸色就更精彩了。张海客那张完美无缺的笑脸此刻黑得像锅底,看黑瞎子的眼神已经不只是想刀人了。张海杏则咬着下唇,眼神复杂地在黑瞎子和安静坐在主位的张起灵之间来回扫视。
“我…我那是…昨晚不小心扭到脚了!”黑瞎子试图狡辩,声音却有点虚。
“哦?扭到脚?”解雨臣慢悠悠地放下茶杯,挑眉,“扭得挺别致啊,黑爷。这位置…挺靠上。”
“噗!”吴邪没忍住,笑喷了。
“你们够了啊!”黑瞎子恼羞成怒,脸上终于绷不住了,红晕一直蔓延到脖子根。他哀嚎一声,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扭曲着冲到张起灵身边,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大型犬,一头扎进张起灵怀里,把脸埋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地带着委屈:“哑巴!他们都欺负我!这可都是你干的,你得给我做主啊!”
张起灵被他撞得微微晃了一下,低头看了看埋在自己颈窝里装鸵鸟的黑瞎子,又抬眼扫了一圈憋笑的众人,没什么表情,只是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安抚性地、带着点习惯性地,在黑瞎子后颈处轻轻捏了捏。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微微侧头,在埋在自己肩膀上的、黑瞎子那红透了的耳朵尖上,极其自然地、轻轻地亲了一下。
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做了千百遍。
帐篷里瞬间再次陷入死寂。
吴邪&解雨臣:“……”感觉又被塞了一嘴狗粮。
王胖子:“哎哟我去!没眼看没眼看!”这次是真捂眼睛了。
张海客&张海杏&周围的小张:“!!!”后槽牙集体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碎裂声!族长!您清醒一点啊!这个黑耗子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
黑瞎子埋在张起灵怀里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更用力地往里拱了拱,露在外面的耳朵红得能滴血,但嘴角却控制不住地疯狂上扬。
就在这帐篷里弥漫着诡异的粉红泡泡和浓浓酸味时,帐篷外传来通报:“族长,裘德考先生和吴二白先生求见。未带随从。”
张起灵抬了抬下巴:“进。”
裘德考和吴二白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裘德考脸上带着惯有的、带着几分谦卑和狂热混合的笑容,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被主位上那个气质清冷的绝美青年吸引。吴二白则是一脸沉稳,目光快速扫过帐篷内众人,尤其在看到埋在张起灵怀里的黑瞎子时,眼神闪烁了一下。
两人坐下,姿态放得很低。裘德考率先开口:“尊敬的张族长,冒昧打扰。我们此来,是希望能与您合作,共同探索这巴乃湖底的秘密——张家古楼。以您的力量,加上我们的设备和技术,定能事半功倍!”
吴二白紧接着开口,语气诚恳:“张族长,湖底情况复杂,事关重大。我们九门与张家交好,更有约定在先。此番探索,还需你这位张家族长亲自引领。”他特意强调了“约定”二字,目光看向张起灵,带着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