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在未来看见一个与我不相干的人,我现在找到他,然后把他杀掉,难道不就算改变了未来?”探讨性地询问起来。
“听起来是很容易,但他既然出现在未来,那么意味着你绝对不可能杀死他。”
“为什么,杀人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或许是有人阻止了你,也或许是你自己改变了心意,总之,结果就摆在那,明白我的意思吗。”
想法再度被否定了,真是扫兴。
——这样阴暗的念头来自我不可告人的小心思,因为还记得那个人姓氏,叫做伏黑,所以只要在她出现的第一时间,早早解决她,是不是就能杜绝后续发生?
而我只要决定动手,便想象不到任何转变心意的理由,唯一可能失败的原因,就是被阻止吧……会不会适得其反呢……
“或许秋应该和我透露一些具体内容,如此才好具体分析啊。”它循循善诱说。
“呵,想都别想。”
“随便你啦,”它用无所谓的态度说完又一本正经起来,“所以我们晚饭到底吃什么?”
“今天悟不在,吃泡面吧。”我说。
“欸?!”
男朋友次日才回来。
他给我带了仙台特产喜久福。
难得能享受一个清闲的午后,两个人就着地板挨在一块坐一起。
“试试这个。”
他塞过来一个绿色包装。
“我不喜欢吃抹茶。”
“是毛豆味的啦。”
“毛豆?”有些惊异地看了眼包装,还真是毛豆。
拆开包装,看起来与大福有几分相似,咬了一口,好像和我想象中的毛豆不太一样。
“怎么样,好吃吗,好吃吗?”他期待地问道。
“还可以吧。”我说。
“我们两个口味真的很像欸。”好像得到什么赞许一样,悟开心地笑起来,又拿出新买的漫画以及电影光碟,后者没看错的话,是某部很有名的限制级恐怖片,“晚上一起看电影吧。”
“都可以啊。”吃完一整个喜久福,想起昨天的事,略有郑重地开口,“悟为什么会想要当咒术师?”
“是轮到心理课题作业时间了吗,”他怔愣了下,失笑说,“突然聊起这种话题?”
“别打岔啊。”
“以前回答过类似的问题吧。”他摸索着下巴,“但真要说的话,好像成为咒术师是顺其自然的事,而且最强的感觉也超棒欸。”
“那么拯救弱小也是?”我问。
“这难道不是杰的观念吗?”他投来怪异的眼神,很又很认真地回答道,“不过时间久了,便潜移默化觉得这种事是应该去做的吧,日本只有我们几个特级欸,我们不去的话,没人可以去了啊。”
果然,杰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喜久福很好吃对吧,蛋糕,冰淇淋,黄油土豆也是……如果咒灵在社会上肆无忌惮杀人,哪天这些都会吃不到了,”悟越说越起劲,“这么想想,保护弱小也很重要的啊,”说罢拍了拍手掌,“好了,现在该秋回答我了吧。”
这家伙一定是误会什么了,认为我对“保护弱小”的意义产生动摇,才难得举出这么贴切的例子安慰我。
但现在被困扰的人不是我。
斟酌着,还是将昨天与夏油杰谈话简单复述了一遍,包括他遇上另一个特级,以及星浆体的事情。
悟安静聆听到星浆体的时候,表情稍微触动了下,但又很快恢复如常。
讲述完全部,悟好像苦恼地思考了片刻。
“如果不是正巧被我撞见,大概会选择独自消化那些消息,最后不会跟任何人讲吧。”
“杰确实是那种人啊,这种事对心思细腻的他来说很难以接受吧,”悟向后靠在床沿边,仰头望着天花板,喃喃道,“说起来,杰去年开始到现在都没怎么停歇过,心理各方面压力太大了吧——干脆替他举办一次轻松愉快的派对如何?”
观念与我不谋而合了。
“想去TDL!”我兴奋地看向悟。
“那必须得大家都有一整日空闲才行哦,恐怕得等上一段时间。”
“好吧。”瞬间又失落起来。
“总之,下周我们先办一次派对,要通知硝子,顺便把灰原和七海海也叫上。”
派对也行,我还没参加过派对,这么一想又起了兴致,抓着他的手臂摇晃起来:“我想要超大蛋糕!很多层那种!”
“当然会让人准备的啊,派对没有蛋糕就失去灵魂。”男朋友眼里同样闪烁着坏心眼的光芒。
日子暂时定在了下周末傍晚。
然而未来总是以捉摸不透的方式到来,被派去解决“土地神信仰事件”的二年级出了意外——由于官方判断失误,原本定性为二级的事件实际上是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