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琦初中当了三年大姐大,如今权威被挑战,腾地一声站起来,指着黎理质问:
“嘛呢,你什么意思啊,你初中不是沐外的啊,不认识我?我说什么你听不懂?”
黎理维持一副平淡的表情,冷声问:“你很有名吗?我沐大附的,不认识你不是很正常吗?按座位坐,你有意见可以去找老师调座位,那样我没意见。”
“啧。”张思琦不想开学第一天就闹事被她哥呲,瞪了黎理一眼,给凌瑾瑜说声下课再来找你,之后回到自己座位上。
黎理从前方空位绕了一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给凌瑾瑜说的第二句话就是:“你如果更想和你朋友坐在一起,就去找你妈妈讲,我也不想非得有同桌。”
“切…”凌瑾瑜听到这话不爽地冷哼一声,什么意思,还嫌弃上她了是吧。你算老几,还敢嫌弃我?我没嫌弃你就不错了。
沐外国际部教室座位布局是1-2-1排列,只有中间那两排有同桌,靠墙部分是单人单桌。会这样是因为教室空间当年设计有问题,不够塞四个单排的,只能这么安排。
接下来一整天凌瑾瑜都没再搭理黎理,一下课就跟闺蜜出教室玩去了,而黎理也没自找没趣和凌瑾瑜说第三句话。直到放学,不住校的凌瑾瑜和闺蜜一起往校门口走,来找接她回家的司机。发现黎理居然跟她们走一路。两个人没搭理黎理,自说自话,脚下速度加快把黎理甩在身后。
校门口只停了两台车,一台张思琦哥哥开的红色法拉利,还有一台凌家的保姆车,没见到第三台来接黎理的车。闺蜜二人于校门口告别,张思琦她哥向凌瑾瑜打了个招呼,随后一踩油门扬长而去,可凌家的司机却在凌瑾瑜上车后仍旧在等,等后面的黎理。
“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还要等她?”凌瑾瑜问司机。
司机说:“凌总说送您和黎小姐回家。”
“我—”凌瑾瑜无语,什么意思啊?不愿当她同桌还要蹭她家车,怎么不自己打车回家!她脾气上来,直接给司机说:“不等她,开车回家!”
司机为难,好言相劝不能这样,但凌瑾瑜那句话大概是被黎理听到,她走到司机面前后开口道:“阿姨,我自己打车回家就可以了,不麻烦你送了,谢谢。”
车里的凌瑾瑜一听乐了,说:“听见没,走吧。”
当晚凌岚结束工作回家以后,问凌瑾瑜今天在学校和新朋友相处得怎么样,这个新朋友指的就是黎理。能怎么样,凌瑾瑜不爽极了,当着妈妈的面把黎理的几大罪状数落一遍。结果很罕见地,凌岚黑了脸,严肃地训斥女儿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
“她都不愿意和我做同桌搭理我,还得罪思琦,到底是谁没礼貌?”凌瑾瑜回呛,坚持要换同桌。可是凌岚不答应,还嫌凌瑾瑜不懂事,让她乖一点,不要欺负黎理。
亲妈那条路走不通,凌瑾瑜只能忍下来,想等着每月一次的换座位就好了。她开始每天对黎理实施冷暴力,除了必要的沟通以外一句废话都不说,我行我素。
开学两个月后,张思琦动用特殊关系调换位置到闺蜜身边,凌瑾瑜新同桌如愿以偿地换成张思琦,并愈发坚定了黎理就是个孤僻怪人这个想法。黎理每天独来独往也没朋友,一天和同学的交流不会超过二十句,好像是哑巴。和黎理形成鲜明对比的凌瑾瑜就是那个班里的大喇叭,上课不听讲走神在课本上涂鸦,要不就是跟张思琦传纸条聊天。
十二月,黎理再次成为凌瑾瑜的同桌。不过两个人凑一起还是不讲话,凌瑾瑜不理黎理,黎理也就不理凌瑾瑜,好像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当月中旬,学校举办校园歌手大赛,凌瑾瑜自告奋勇报名参加。她自初选一路杀进决赛,最终选了自己喜欢的歌手的音乐,一曲Style唱响学校,斩获当年头筹,也唱来众多为她倾心的追求者。
然而随之而来的就是一些麻烦。
高年级男生追凌瑾瑜追得疯狂,得不到联系方式就把她堵在学校僻静的走廊里,拽着她不让走,硬要她答应做对方的女朋友,差点把凌瑾瑜吓死。从小到大她哪经历过这种事,整个人都傻掉了。可学校里又没有处处跟随的保镖来替她解围,她只能拼命思考自己一人该怎么脱身。
老天保佑,恰巧刚从老师办公室回来的黎理走了这条走廊,注意到这边围着的一圈人,视线向这边投来,似乎是在好奇。凌瑾瑜心下一横,投出一个求救的眼神,主动喊了一声:“黎理!”
黎理闻言朝这边走来,那几个男生也随之向后看去。为首的一个吊儿郎当的笑起来,说:“干什么,我们和学妹谈谈心,别过来多管闲事。”